顾怀盏开口吐出三个字:“自找的。”
他蹲下身去,掌心上出现一排不知从哪冒出的冰锥,手腕轻转,那七根竹筒粗细的冰锥分别扎进关鸠双肩、双臂、腹部与双膝处,牢牢的将他固定在地上。
在那之后顾怀盏又掏出一颗灵丹,掰开关鸠的嘴塞进他口中,温柔和煦的目光落在关鸠惊恐的面容上,丝丝笑意浮现眼底。
“我不像岛主这般会用药,身上也只带着这些救治人性命的灵药,恰遇岛主遍体鳞伤,实在是叫我于心不忍。”顾怀盏伸出手捏住他被割成片状还连在身上的肉,好像真的在仔细为他诊断病情,斟酌道,“还需里里外外好好检查,才能找出病根,岛主总是乱动,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灵药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黏合的肉片,又被顾怀盏亲自用双手分撕开,关鸠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
顾怀盏看穿他的意图,徒手将他的嘴掰开,后又觉得这样阻止太费劲,不治本,干脆将他的下巴整个儿扯下。
“嗬——!!!”关鸠意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舌条还连在咽部,又有一部分牵连在被顾怀盏拿在手上的下颚上,只见下一秒顾怀盏从灵囊中掏出一把剪刀,将衔接着舌系带一点点剪开。
做完这件事后,顾怀盏随手将那把剪刀与关鸠的下颌一同抛到半空中,瞬间就被肉眼补课捕捉的飞剑搅碎成泥。
虽舌头还连在他咽喉外,却不能起到半点能令他作声的用处,关鸠现在仅仅只能靠喉咙发出簌簌的嗬声。
“之前就想说了,岛主一身白的样子却没有半点仙气,倒像是白无常,现在就更像了。”顾怀盏用两指捻着他垂在外的口条抖动两下,调笑道,“看样子病根不在这里,那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了。”
关鸠身体的鳞状伤口来来回回愈合,又不断被剪影剐出新肉鳞,顾怀盏拿出一把匕首,埋头在关鸠右手指尖戳出深深一道可以见骨的伤口,又换上一柄软薄的金丝沿着那道伤口戳进去,将手指的肉与骨分隔开,整个过程他神情始终极其认真,紧抿着双唇,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下正在进行的工作,像是在履行一件圣使。
抽骨之痛让关鸠快疯了,他已经开始万分懊悔,为何会招惹上这么一个魔鬼,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这人是何等的残暴,顾怀盏还刻意放慢了动作,将他的五条指骨一根根从指尖的开口缓慢抽出来。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他的手臂,与另一只手的骨头都抽的干干净净,而后更是连关鸠的双腿都没有放过,直到关鸠整个身体失去了骨架的支撑,皮肉难看的塌软成一坨,在天阶灵药的愈合效果下长合到一起,又在瘴气的作用下丰满起来,鼓囊囊的像个灌满了水的囊袋。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数日,关鸠绽开的皮下血肉腐臭,可他却还活着。
顾怀盏折磨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偏偏就是不肯利落的给他一个痛快,十八层地狱不过如此。
十二将带着顾怀芝等人到蓬莱仙岛寻到顾怀盏时,破门就被屋中这惨绝人寰令人作呕的景象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他们的到来顾怀盏没有半点反应,仍旧埋头在关鸠皮肉上凿着洞,并将从地上收集来的黑血灌入其中。
此时的关鸠除了半颗头之外,已经看不出人样了,顾怀盏不许他闭眼,他的眼皮也被剪掉。
公孙井宵哆哆嗦嗦的喊道:“顾……顾大人。”
顾怀盏头也没抬一下的说道:“有何事?”
顾怀芝不顾安危冲入剑阵将顾怀盏从地上拽起来,剑阵中的剑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没有伤到顾怀芝半分。
“阿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根本不敢去看地上那如同烂泥一摊的关鸠,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出自顾怀盏之手,她将顾怀盏拖拽出剑阵,边走边道,“跟阿姐回天子峰。”
造宿上前破掉顾怀盏的剑阵,将无朝走近后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复杂的回头望了一眼被顾怀芝拉走的顾怀盏。
“这……这要怎么带走啊。”长孙少仪抽出剑,将关鸠的手臂从地上铲起来,只见手臂贴着地面的那一面黏糊一片,被翻起来时还带出许多拉丝。
“嗬”“嗬”声不断从关鸠的气管里发出,他这惨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去联想如果将这种手段操作用在自己身上,会是怎么样。
公孙井宵失望道:“你不配做蓬莱主人,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是什么?”袭沉蹲下身,厌恶的龇着牙,伸手揪起关鸠脖颈上连着下喉咙的一片烂肉,胃中翻江倒海欲呕。
知世双手背在身后道:“舌头吧。”
将无朝使长|矛一枪戳进关鸠后颈皮,把他从地上撕起来,吊在半空中道:“要把他扔到哪?”
公孙井宵抹了把眼泪道:“现在也无法从他口中审问出素若的下落,就这么埋了吧。”
烟萝道:“东陵太子早就留了一手,向顾怀盏求助不成竟然暗中与蓬莱岛主联手坑害大人,无需再留东陵,也是时候让襄泽吞掉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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