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泉路当真是冷清的紧。”哪怕有鬼驻留,依旧冷清, 没有话声只有那冷风幽鸣,渗骨入魂。
“是啊, 黄泉路又长又冷清, 若是此路无人相伴, 一个人走何等寂寞。”安深深拉着沈立循的手,对着他笑了笑,她上次来便是一个人的走, 一个人走在寂寂落落的长道上, 看不到路尽头,望不到来时口,只吹着让人魂体生寒的冷风,看着寂寞的繁花。
“一个人走确实寂寞。”沈立循摸了摸心口处的符纸,一股暖流经遍全身:“不过,若是两人携手相伴的话,其实还不错。”
安深深微微顿足看向他,只见他唇角上扬:“以后若是死了,我必定是要等着你一道才往这儿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你先死了?说不定是我先死呢, 说不定就是我等你呢。”安深深偏头避过迎面飞来的花瓣,笑道。
“应该是我等你吧。”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怅然,没有来由的,他就觉得是他等她。
安深深侧头看着他,她听见了他言语之中的怅然,一时之间没有言语。
奈何桥头的三生石依旧伫立,上面刻着男男女女的往生与来世,安深深两人到奈何桥的时候,还是给低着头打瞌睡的孟婆打了声招呼。孟婆打了个呵欠,随后诧异地看向来人。
“季公子。”孟婆的目最先是落在沈立循的身上,她不由拔高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沈立循没说话反倒是看向站在旁边摸着三生石的安深深。这下孟婆总算是瞧见了那被青石挡住的人,她连忙起身伏在石栏上:“哎哟,薛大人,老身眼花没瞧见你。”
安深深神色怔愣,似乎没听见孟婆的话,还是沈立循叫了一声之后,她才缓过神来,对着孟婆点头示意。
“大人今日来莫不是又要去转世阁的?”
“不是的,我来取一株归鹤花走。”安深深走到沈立循身边,说道。
“来的巧,来的巧,大人,昨日阎王爷刚巧给了老身一株开的极好的归鹤花,你二位就拿了这株去如何?”孟婆抬手一挥,一株开的极盛的归鹤花出现奈何桥的石栏之上,那株归鹤花是养在装着不知道什么土的青瓷花盆之中,这株归鹤花发出来的白光亮眼的很,安深深当初在忘川河岸见到的没一株比得上它的。
“既是阎王爷送于孟婆你的,我们怎好拿去,左右也费不了多少时间,过去挖一株便好了。”安深深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回道。
孟婆笑着摇了摇头,甩了甩宽大的袖摆:“大人,阎王爷可没说要将这株归鹤送与我,他老人家只是过我的手转交给你罢了。”
“转交给我?”安深深与沈立循对视了一眼,不知这是何意。
“千年归鹤花,这可是当初大人你自己种下的。如今……物归原主了。”孟婆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青瓷花盆,归鹤花慢慢腾空而起,绕过石栏三生石准确无误地落在安深深面前。安深深不由伸出手将其抱在怀中,归鹤入怀,清香绕鼻。
“孟婆……”
“大人啊,时辰不早了,你们二位回去吧。”孟婆说完这话,又坐回了石凳上,一手执勺一手执碗,清汤入碗,待魂过桥。
安深深与沈立循依言离开,孟婆待到两人离开之后才看向已经没了人影的路口,轻声呢喃:“千年轮回得一生。”
……
沈立循早就让人送了口信往敬国公府,以温宜大长公主的名义将安深深留在了长公主府中。
他们从地府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月至中天了,两人站在圆桌前看着那照亮整间屋子的归鹤花。
安深深触摸了一下那恍若展翅的白色花瓣,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悠着,似有星光点点从花瓣上慢悠悠地飘荡出来。
两人静静对视了许久,最后还是走向了床榻,安深深坐在床上看着沈立循那在光亮下格外柔和的面色,她吸了吸鼻子,歪着脑袋,眉眼弯弯:“祝你好梦。”
安深深躺在床上,正要扯被子,沈立循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怀里,将人拥在怀中,空着的手轻轻一扯,被子便到了身上,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安深深微微仰头看了看他,沈立循已经闭上眼睛,他唇角上扬,语言温和:“深深,好梦。”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熄灭了房中的烛火,原本大绽白光的归鹤花有一瞬间的暗淡,却在下一刻瞬间涌出一股强烈的光芒来,奇异的香味慢慢在房间里蔓延,归鹤花的光芒又渐渐地弱了下去,缓缓地恢复了初始的亮度。
……千年事……
南江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南江的水土可谓是得天独厚。
南江出美人儿,昔日的皇宫内院里,有一半的嫔妃都出自此处;南江出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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