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了半天了,先回吧,灵儿想想办法。”
八福晋虽然着急,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先回房去了。
“喜春,把灯笼留下,你先去。没有吩咐不要靠近。”洛灵吩咐了一声,喜春懂事地福了福,退了下去。
洛灵等着所有人都走了,才走到胤禩书桌旁的窗外,柔声道:“你到底还要闷多久,我就在门口坐着,你要是想让我进去了,就给我开门。”说完,不再多话,提了灯笼坐在了书房门外的石阶上,轻抚着碗上的碧玉手镯,耐心地等着。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屋里还是没动静。出来得急了,没披上披风,大晚上的,坐在院子里,寒风一过,冷得洛灵打了个寒颤,不禁连打了两个喷涕。
身后的门“哗啦”一声,洛灵听得真切,浅笑了一下,站起身,提了灯笼走了进去,随手关了门。
借着灯笼,洛灵看见胤禩慢慢地走回书桌旁,又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不去理他,点了蜡烛,放在书桌上,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即开了门,就说句话。”
胤禩深锁着双眉,凝视着桌上的烛光,满眼的苦涩。
“你什么时候想说,就叫我。”洛灵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
“皇阿玛殡天了!”
洛灵猛然回身,惊恐地看着他:“你回来为什么不说!”
胤禩听着她话中的责备之意,看向她:“你就不问问大位的归属吗?”
洛灵见他仍在皇位之争这个死结上徘徊不定,痛心地紧抓住领口的衣襟,懊恼地看着他,满面是泪:“有什么好问的,看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是四爷。”
胤禩一愣,禁不住满眼的失落和挫败:“你后悔吗?”
洛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瞪着他不发一言。胤禩迎视着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这天下是四哥的了,成王败寇,灵儿啊灵儿,我终究不如他。”
“皇阿玛殡天,你心中毫无亡父之痛,还在这儿感叹自己的失败,你忘了他是你的阿玛吗!”洛灵愤怒地看着他:“胤禩,我看错了你!”说完,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洛灵一口气冲到了花园的鱼池旁,才扶着栏杆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如此才能让自己不致窒息。想着康熙的离世,心中刺痛,寒风中眼泪就如两行冰凌一般,刺得脸颊生疼,洛灵一任眼泪滑下了面颊,双目冷冷地盯着池水。
第二天,天刚亮,八福晋便着急过来,见书房的门虚掩着,心头一喜,忙推门进去。
“爷。”八福晋见胤禩仍慵懒得坐在椅子上,心头一宽:“别坐着了,回房歇歇吧。” 胤禩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站了起来,八福晋忙过来搀着他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见喜春抻着头往里看,八福晋一皱眉:“这么没规矩,不回去伺候你主子,跑这儿干嘛来了?”
喜春忙福了福:“回福晋,主子一宿没回来,奴婢以为主子一直在书房,过来看看。”
“什么!”八福晋一愣,看向胤禩:“爷!灵儿昨晚不是在书房吗?什么时候走的?”
胤禩看着喜春,才猛醒过来,脸上迅速失去了血色,甩开了八福晋,向后园跑去。八福晋看他的情形,心里一沉,忙派人去找。
胤禩焦急地在园子里寻找着洛灵的身影,深悔自己一时意气,伤了她的心。全府上下把园子找了个遍,终于在假山上的撷芯亭里找到了已浑身冰冷,不醒人事的洛灵。
家人急报给胤禩,胤禩赶了过去,从家人手中抱过洛灵,快步回了她的房里。八福晋忙派人去请大夫,自己也跟了过去。
回到房里,几个丫头忙给洛灵泡了热水澡,又换了衣裳,洛灵一直昏昏噩噩,没有清醒。胤禩守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满面的悔意和怜惜。
八福晋看着洛灵,也是心急得不行:“爷,这究竟怎么档子事儿?灵儿说要劝劝你,怎么反而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什么都不要问了,我,说不出口。” 胤禩无力地摇了摇头,轻抚着洛灵脸颊,手指禁不住的轻颤。
八福晋叹了口气,见大夫还没来,有些气恼:“大夫怎么还没来,你们这些死人都干什么呢,快去呀!”
家人胆怯地忙退了出去,只留了喜春一人在一旁伺候。八福晋拍了拍胤禩的肩:“我去吩咐厨房熬些姜汤。“胤禩恍然未闻,两眼只盯着洛灵。八福晋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胤禩轻轻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便静静地守在床边,双眉紧锁,不发一言。喜春看了他一眼,眼中也不禁有了泪。
大夫诊视过后,说是寒气入体,怒气攻心,并无大碍。胤禩心头一宽,可见她始终不醒,还是不放心,一直守着没有离开。
洛灵醒过来已经是午膳之后,睁开眼时,八福晋正站在床前,见她醒过来,不禁面上一喜,轻声道:“觉得怎么样?”
洛灵含笑摇了摇头:“我没事。”
八福晋冲她努努嘴。洛灵微怔,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见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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