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御案前翻阅着奏折。玉穗儿站在一旁,满不在乎的望天。康熙眼皮子也不抬,沉声道:“出去,别在这儿给朕添堵,自己到德妃那儿领罚去。”
玉穗儿皱了下眉,辩解道:“儿臣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和您说明白了,您怎么还要罚?”康熙摔下奏折,斥道:“朕叫你出去,听见没有!”
玉穗儿只好跪安,走到门口,回头道:“皇阿玛,您假装生气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康熙忍住笑,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胤祥与玉穗儿分开便赶回了南熏殿,刚要迈步进门,就被糊里糊涂地拽出来,拉到一条无人甬道上。
“四哥……”胤祥不知胤禛怎么会有这种举动,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干嘛呀这是?”胤禛脸色有些严肃:“严重吗?”“什么严重不严重?”
胤禛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灵儿……严重吗?”“四哥!”胤祥心中一沉,无比震惊地盯着他:“你……你不会是……”“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只要说她怎么样了?”
胤祥缓了缓神色,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好,只是脸肿得厉害,没什么大碍。”胤禛松了口气,转念想了想:“八弟妹不会这么算了,此事太后一定知道了,按规矩不是仗刑,也会被逐出宫。”
胤祥望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容,眼底隐隐含着一抹酸涩:“她不是一般宫女,有曹寅与皇阿玛的交情在,想来不会有这么重的责罚,再说玉儿也不会答应。”
思绪渐渐理清了,胤禛恢复了原本的清冷:“但愿你说的没错,只是我感觉还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四哥是从什么时候对灵儿在意的?”胤祥抬眼看向他。胤禛没有抬头,只是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不知道,只见过数面,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胤祥点了点头,轻轻吐了口气:“我晚些去玉儿宫里,看看什么情形。四哥,安心。”“好。”胤禛终于抬眼直视着他的目光,对于她的在意,他不想承认,此时却不得不承认。好在,对方是胤祥,他还可以直言不讳。
胤祥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南熏殿,笑容从他的脸上冷却,有的只是淡然。也许本就缘浅至此,好友……知己……兄妹……却最终不是我寻找的……解语花……
与此同时,胤禩的管家秦福一脸难色地来请他回府,众阿哥眼见胤禩听了消息之后铁青着脸匆匆而去的样子,不禁面面相觑。
胤禩一进府门就看到仆妇家人跪了一地,一腔怒火直往上顶。秦福引着他直往后院走:“爷,书房……书房……”胤禩摆了摆手:“让大家都起来,关上府门。”秦福忙遵吩咐去办,胤禩闭着眼叹了口气,独自向书房走去。
书房门外跪着八福晋的贴身侍女,见胤禩回来如遇了救星:“贝勒爷,快劝劝福晋吧,福晋说……要烧房子。”胤禩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站在门外听着房内八福晋低泣的声音,缓缓推开了门。
此时胤禩的书房内一地狼藉,不管是书籍、画卷全被撒得粉碎,八福晋见他走进来,更是直接将一幅画摔在了他的脚下。
她撕了所有不相干的东西,竟只留着这幅画,就是等着他回来。胤禩不禁冷笑,将画捡起来,小心地卷好。
八福晋站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就是她,是不是?”“是。”胤禩迎视着他的目光,面色如常。八福晋最受不得胤禩这副表情,只要看到他这冷冷的样子,她就会忍不住心头火起:“我打了她,这张如花似玉的勾人脸,只怕现在是见不得人了。”
胤禩眼底已燃起了怒火,洛灵被打,他只是听说,便已心神不宁,如今听到八福晋自己说出来,竟有痛彻心扉的感觉。
“怎么?你没去看看那小贱人?看看她的脸是不是还如画里的一样妖媚啊?”八福晋咄咄逼人。胤禩瞪着她,实在不想再听她的叫嚣,转身就走。
八福晋岂容得他离开,发疯般冲上去夺过了他手中的画。胤禩一惊,才回过身,画已被撕成了两半。
不!胤禩上手抢过半幅,却仍被八福晋一阵撕扯,化成纷飞的碎片。胤禩没有再动,只是看着纸片飘落满地,甚至八福晋痛哭着冲出屋去,他都没有动。
风顺着门缝吹进来,纸页翻动,发出声响。胤禩低下头,看到的是画中人没有被撕毁的面容……她的面容,他缓缓蹲下身,小心地捧在手里,轻柔的笑意渐渐让他的心暖了过来,温和的眼神又再次回到了他的眼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想念从心底里萌生,从未像此刻这样迫切地想见到她。
定了心神,胤禩开始寻找其他的残片,门突然被打开了,吹得满地的纸片四处飞散:“关门!”胤禩的低吼声吓得来人迅速关上了房门。“八哥。”
胤禩回过头,看到胤禵和贺觞微张着嘴站在门口,忙道:“十四弟,觞子,快来帮我找。”胤禵忙走过去蹲下身,看着胤禩手中的残片,不禁心里一酸:“八哥,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你不帮忙就找个地方坐坐,别防碍我。”胤禩顾不得他,转身又在身侧的残片中细细的寻找。贺觞看着他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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