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学的专家。”韩迈的语气渐渐沉重起来,见若晖似乎有话想说,示意他耐心的听自己把话讲完。
“我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特意到警察局调出了当年的案件卷宗,又询问了办案警员。他们告诉我,她母亲出事前有个男朋友,两人常为一些琐事争执。出事那天,她母亲的男朋友又对她们母女拳脚相向,母亲为了护着女儿一直挡在女儿身前,女儿看到母亲受伤吓坏了,三个人争执的过程中无意中把母亲推下楼。也真是巧得很,她家的楼梯非常窄,母亲颈骨折断当场死亡。我看过现场照片,死状惨不忍睹,浑身上下都是伤。”
见若晖脸色有点不好,韩迈问:“你没事吧?”“我没事,你继续说。”若晖稳定了一下情绪。
“警察还告诉我,她在警局协助调查那几天精神完全崩溃了,问她什么,她全都答不上来。”“给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精神也会崩溃,何况那时她还是孩子。”若晖听到这里,心疼的要命。
“之前我也以为是这样,觉得她很可怜。她一定是吓坏了,受不了母亲去世的打击。可是后来我看了法庭审理笔录,才发现疑点很多。我相信,刚进警察局那几天她的确很混乱,不安、恐惧导致她连续多天失眠,到了开庭审理的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上了法庭她的精神只会更紧张,因为她必须回忆陈述案件发生时的一切。这对她来说,只会是更加刺激她的精神状态。”若晖忍不住替静雪辩解。
一夕梦碎起风波
韩迈没有正面回答他,继续道:“法庭上,面对辩方律师一连串的提问,她坚持说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被问得急了,她就昏倒,情绪非常不稳定。法官认为她的精神状态不适宜出庭,找心理医生替她检查,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威尔博士。威尔博士后来告诉我,他觉得她病得非常严重,而且是经过了长期的累积。对这个结论,我并不认可。我发现她后来向警察交代的一些事,非常有意识的引导警察的思维,所有不利于她母亲男朋友的证据她都记得,至于其他的,她回答的都不是很详细。我也查看过另一嫌疑人的笔录,他交代,把死者误推下楼的是死者的女儿。当然,他的这种说法法庭没有采信。”
“仅凭这些你不能认定是她把她妈妈推下楼,也不能认定她是装病。”若晖觉得韩迈的怀疑没有道理,完全是主观臆测,而且照他所说,静雪的主治医生威尔博士并不认为静雪的病是装出来的。这说明静雪的病情还存在疑问,谁都不能说自己的结论就是准确无误的,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同于其他,诊断需要相当的判断力。
“当然,我只是调查了一些旁证,真正的真相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我调查了一段时间以后,经过慎重考虑,觉得没有再追究这个案件的必要,于是我建议社区中心的工作人员把她从医院接出来,让她回到普通人生活的环境里。她母亲去世时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她从医院出来就搬进了一栋乡村别墅。我能感觉到她的心理有些不正常,但还是忍不住常常去看她,只因那时候我对她的爱已经无法自拔,那种爱很难形容,就像疯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她能忘掉一些不愉快,我甚至想好了,等她一成年我就娶她。”
“你跟她说过吗,你爱她?”若晖主动问起。韩迈摇摇头:“她还没有成年,我怎么跟她表白。其实她这样的人我曾经遇到过,非常非常的聪明,聪明到能感知别人的思想,但是又相当脆弱,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她如惊弓之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有戒心,她一直对我非常冷淡。直到她十五岁生日那一天……”韩迈叹了口气:“那一天对我来说是个灾难,我每次回想起来就觉得心痛莫名。”
“出了什么事?”若晖预感到这是个关键。韩迈吸了口气,才道:“我知道那天是她生日,买了礼物去看她。那时的我很容易满足,只要能常常看到她,哪怕她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在乎。出乎意料的是,那天她非常高兴,留我在她家吃晚饭。吃了一半,她就去了琴房,让管家陪我。我对她的脾气习以为常,吃完饭就准备离开,谁知道,她让管家带我去她的琴房,这以前她从来没主动找过我。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招呼我坐到她身边。我当时的心情激动不已,不管她要和我说什么,在我看来都是个好的开始。我们在壁炉边坐下,她忽然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告诉她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她了,我希望她能接受我的爱情。她听了我的表白并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忽然又问我,知道不知道她的秘密。我说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告诉我她家以前的邻居打电话给她,邻居把我去那附近询问的事告诉了她。我当时立刻就明白了,我对她的怀疑已经被她知道。”
“这么说,她是要找你谈判?”若晖心里一紧,忐忑的猜测静雪遇到这种情况会采取什么措施。韩迈点点头:“其实我当时已经决定不追究这件事了,可是她不相信我。她跟我说……”“说什么?”若晖见他停下,追问。韩迈想了想才道:“你很爱她是吗?”“有关系吗?”若晖反问。“有,因为接下来的事恐怕你会受不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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