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到旅馆对面的酒吧喝酒。已经习惯了在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去喝上几杯,没有酒精的刺激,她不能安然入睡。
酒吧里人很多,不同肤色的人说着各种语言,音乐声嘈杂刺耳,有人跳舞、有人抽雪茄,空气里弥漫着颓废、躁动和野性的气息。
老板是西班牙裔墨西哥人,对人非常热情,静雪还没有走到吧台前,他已经打开一瓶放到吧台上。静雪坐下,和他交谈几句,大口的喝着啤酒,听他和周围的客人讲粗俗的笑话。她喜欢这种气氛,可以让她暂时忘掉孤独。
喧嚣的音乐声混杂着人声,忽然被一阵喝彩声压过,静雪好奇的回头去看,原来是有人跳探戈。一个冶艳的墨西哥女郎一曲舞尽,骄傲的向周围的男人高声道:“谁敢跟我跳,我今晚就跟谁走。”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口哨声。
然而,众人像是被这女郎出色的舞技镇住了,闹哄哄的半天也没有人上前。女郎有些失望,再次高声道:“小伙子们,你们都是懦夫吗?”还是没有人上前。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瘦高个子的青年,只见他随意的把牛仔帽摘下扔到一旁,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走到那女郎面前向她邀舞。
音乐声适时的响起,他们的舞蹈热烈而狂野,围观的人群几乎将他们团团包围,欢呼声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老板也忍不住过去围观,静雪跟他站在一起,饶有兴趣的看这两人跳舞,他们先后跳了四五段舞,斗牛、伦巴、恰恰、桑巴,每一段都堪称经典,女郎彻底h了,对着舞伴兴奋的呼喊着我爱你。
跳完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青年搂着美丽的墨西哥女郎往外走,静雪这才注意到,他是亚裔。大概是因为长期旅行,黝黑的脸上胡子拉碴。
青年注意到静雪打量他的目光,在她面前停了一停,不等她回过神,从她手里拿过酒瓶一饮而尽。看到静雪发呆的样子,他搂着女郎大笑而去。
午夜时分,静雪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走不了几步就摇摇欲坠。她喝得有点多,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强打起精神往前走,却忽然跌坐在路边。朦胧中,有个人把她扶起来,她糊里糊涂的跟着那人走。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头痛欲裂,静雪惊诧的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仍是穿着昨晚那件衬衫,虽有些皱巴巴,却不像是被人动过,这才放下心来。
“你终于醒啦?”一个年轻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静雪,向她笑。“你是谁?”静雪不认识他,凶巴巴的吼,手护在胸前。年轻人又是一笑,走到床边打量她:“你昨晚非礼我半天,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他的笑似曾相识,静雪忽然想起来,他就是昨晚在酒吧跳舞那个亚裔青年,怎么白天看起来和晚上不一样了?也许是刚刚刮了胡子,和昨晚的落拓样子判若两人,几乎要认不出来。
“你是中国人?”静雪惊讶的问,忽然发觉他讲的是中文。年轻人点点头:“我听你昨晚说梦话,一个劲的叫晖晖,不知道什么意思。你看起来不像中国人嘛。”
他打量静雪,见她皮肤微黑呈小麦色,褐色的长发像草一样乱糟糟的,长期流浪而瘦削的脸上,蓝灰色的眼睛大而明亮,脸的轮廓有点西方人的影子,眉眼的细致却像是东方人。昨晚在路边捡到她时,她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而此时却像只狡猾的狐狸,紧张兮兮的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在中国生活过。”静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跑到窗口往外看。这个清晨阳光很好,她住的旅馆就在对面街上。
静雪穿上鞋要走,年轻人笑谑:“喂,好歹我也照顾你一晚上,你总该有点表示吧。”静雪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见他有点无赖样子,知道自己若是不留下什么只怕无法脱身。她摸摸口袋,昨晚出来时没带多少钱,除了手腕上的银镯子没有任何首饰。
“我现在没有钱,等我回去以后拿钱给你,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对面的旅馆。”静雪只得和他商量。
年轻人诡异一笑,站在门边挡住她去路,调侃道:“我又不是叫花子,几个钱就能打发了,我不要钱。”静雪见他上下打量自己,目光肆无忌惮的停留在她胸口,知道遇上无赖了,和他好言好语必然无用,下巴一挑:“我可不是昨晚那个跳舞女郎,你要找卖的去另一个街区。”她推开他胳膊就要走。
“那你昨晚抱着我又是亲又是咬,衣服和床都被你吐脏了,这个账怎么算?把我当成你心上人了吧。”年轻人笑得开怀,静雪很讨厌他的笑,狼一样白牙森森,目光邪气。
“我说了,我会给你钱。”静雪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房间,跑到街上,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幸好那个青年没有追来,否则被他缠上可就完了。
回到旅馆里,静雪拿了些钱交给旅馆老板的小儿子亚瑟,请他把钱交给对面旅馆的青年。亚瑟很快回来,把手里的钱还给静雪。
“伊莲娜,那个人说,他不要钱,但是他让我跟你说一句话。”亚瑟望着静雪,漂亮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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