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喝问,“怎么?还要看少爷洗澡吗?”
“您的腿还是别泡水比较好,”医生站到磨砂玻璃墙外,咬牙切齿地,“毕竟才拆了石膏没多久,万一伤口感染……”
里面哗哗水声,谢东临撑在墙上攥紧拳头,牙关咬死,忍耐着一阵阵反复的寒颤,发誓回去就把那女人揍死,谁也别想拦着。
医生听不到回应,试探着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还是我进来帮您吧?”
“爪子不想要就开门。”透过水声,谢东临的声音有些模糊。
医生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门,慢慢退了出去。
温钰薇端着焗饭和果汁回来的时候,套房外边没人,门一推就开,客厅灯亮着,谢东临伏在卧室的大床上,裹着浴袍,姿势怎么看都很扭曲。
卧槽,不是死了吧?
她丢开食物扑过去,探手就去摸他的颈动脉。
谢东临迷蒙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想也不想地挥手,虽然是在半梦半醒中,力度却很惊人。
只是没想到来者是个练家子,温钰薇条件反射地避过他挥来的胳膊,顺势拧住,用力反向一压,膝盖就顶在了他后腰上。
“啊!”谢东临惨叫一声,彻底清醒了。
温钰薇也反应过来,飞快地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摆个服务生标准站姿,“您没事儿吗?”
“我有!”谢东临崩溃,好不容易熬过反应,容易吗?容易吗?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温钰薇气得不行,这在她的记忆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这人死了,相同的场景,略不同的脸,心里简直承受不来。
“不是故意的?故意的话是不是就得踩断老子的腰?”谢东临愤怒的捶床。
他根本不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忍耐这些天基本上就是极限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儿缝隙,眼瞅着就要被这蠢货毁掉了。
“弄断脊柱是传说中的行为,人力很难做到。”温钰薇一板一眼地回答,心里却有些惊奇,这家伙吃枪药了?前面可是十多天一言不发的。
谢东临无话可说,觉得跟蠢人计较的自己才是大傻子,扶着腰站起来,“我的饭呢?”
温钰薇一指茶几,“喏。”
谢东临慢吞吞挪过去坐下,“我没说过果汁杯子必须放在餐盘的右边,距离十五公分吗?”
温钰薇不回答,朝天花板翻白眼。
我可去你的吧,有本事人工给我定位十五公分来试试?
然后她就看到谢东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把果汁杯换了个位置,然后把歪歪放在餐盘里的焗饭容器摆正,筷子勺子在焗饭果汁之间摆好,才满足地揭开锡纸。
然后吃两口饭,喝一口果汁,杯子每回放回去,都在那个固定的位置。
温钰薇确定他真的需要吃药了,这种强迫症根本没办法在人群里生活。
谢东临吃饱喝足,满足地摸摸胃往后靠进沙发里,挥挥手,“收起来吧,果汁温度不对,明天要改过来,七度,记清楚了。”
温钰薇简直不能忍,“我从厨房端过来花费时间不到两分钟,到你坐下,不超过五分钟。外边气温三十五度,大厦恒温二十六度,想要稳定的七度,你只能坐到厨房去喝了。”
“借口,”谢东临腰上还隐隐作痛,看她气急败坏就高兴,“这就是你的服务精神吗?”
“我认为正常人类不需要这种程度的服务,”温钰薇干脆得很,“受不了就开了我吧,没了你这份工我就不信能饿死。”
娘的,受够了!
“我……”谢东临跟她对视,慢条斯理地抬手,往自己脑袋上一点,“不是正常人类。所以,需要这种程度的服务。”
第19章 现实·超能力和新世界
温钰薇简直想仰天长叹,她凑近了一点,认真打量面前这个人,“你几岁?”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成年人能说出的话,这家伙瘦的皮包骨,一副病入膏肓的衰相,难道只是看起来老?
谢东临立刻炸毛了,“我多大关你屁事?”
“如果你未成年,我就忍耐一下,当做关爱智障儿童,”看这炸毛样子果然不大,温钰薇学着他的样子,抬高下巴,从鼻子里喷出一个鄙弃的音节,“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我现在就出门找医生,药该吃还是得吃的。”
谢东临愤怒又控诉地瞪着她,“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温钰薇偏头,再次认真打量一遍,确认他这个美貌只剩一折的样子,对自己的影响大大降低了,简直不能更好。
“这是我家的产业!”谢东临捶沙发,“你敢出去一步,我就让你立刻没工作。”
“我就是个临时工,没了继续找别的临时工好了。”温钰薇翻个白眼,切,就是个胡搅蛮缠的熊孩子,以为自己能吓唬住谁呢。
说完她端起盘子就往外走,抬手的时候非常恶意地把杯子和碗筷随便一拢,两个筷子和勺子胡乱堆叠到一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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