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走过一大片花草繁茂的水草地,钟奕铭拿相机替梅朵拍了几张照,看着她因为日晒而发红的双颊,他觉得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美丽,那种美丽,仿佛一种穿越梦境的永恒,让他感觉到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一种灵魂升华的感叹自心底油然而生。
在牧民巴彦那里,梅朵看到他正拿着刻刀雕刻牦牛骨,好奇道:“这是要刻什么?”巴彦告诉她,除了放牧,牧民们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他经常用牦牛骨刻些小玩意卖给游客,这是他收入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你给我刻一对手串好不好,刻上六字真言。”梅朵感兴趣的问。巴彦告诉她,把牛骨磨成骨珠相当费事,如果他们住上两天,他可以磨出来。
梅朵跟钟奕铭说了这事,钟奕铭答应在这里多留两天,等巴彦把牦牛骨手串磨好了再回拉萨也不迟。
巴彦没有食言,两天内就磨出了足够做手串的骨珠,按照梅朵的意思,刻上了藏文六字真言。“这上面刻的是什么意思?”钟奕铭悄悄地问。
梅朵看看那些骨珠,告诉他:“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又叫观世音菩萨咒,等我们回到拉萨,我把这些骨珠加上小叶紫檀和青金石编成手串,你跟我一人一串。”
为了这些骨珠,他们给了巴彦不菲的报酬,巴彦为此谢了半天,送了梅朵一条他妻子亲手织的羊毛披肩。
披肩颜色很鲜艳,且花纹精美,梅朵悄悄跟钟奕铭说,这样的披肩在拉萨,一万块也未必买得到。钟奕铭笑道:“真的吗,这又不是藏羚羊的毛,比黄金还贵。”“藏羚羊多稀有啊,这条披肩应该是山羊绒的,摸起来又细又软,我是赚到了。”梅朵美滋滋的把脸贴在披肩上。
钟奕铭哼哼一声:“你赚了吗,我给他的小费可不算少。”“赚了赚了。”梅朵觉得很满足。“傻丫头。”钟奕铭笑嗔一句,可还真喜欢她这样容易满足的性格。
回到拉萨当天,钟奕铭就接到了父亲钟孝礼的电话。
钟孝礼在电话里厉声指责儿子,抛下公司的事情不管,相当不负责任。“我不管你在哪里,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回雁京来见我。”钟孝礼的语气不容置疑。钟奕铭还从来没听过父亲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微愣:“爸,我放几天假而已。”
脑子里飞快的思考,公司里知道他行踪只有仲禹和玫瑰两个人,是谁把他出差的消息通知了钟孝礼?不会是仲禹,仲禹一向很能守得住秘密,只要是他交代过的事,即便是钟孝礼问起,他也会帮自己圆过去。
难道是玫瑰?玫瑰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向父亲告密。钟奕铭忽然想起来,自己那次去美国出差,提前返回雁京时司徒慧蓝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当时雁京方面的知情者就是玫瑰。
这样一想,他就明白了,玫瑰尚不知道自己跟司徒慧蓝已经闹到分手,还把她当成未来老板娘,她向玫瑰打听自己行踪,玫瑰必然不会瞒着她。
照理说,玫瑰在自己身边也好几年了,秘书该有的聪慧她都有,怎么会轻易把老板行踪透露出去?只有一个解释,司徒慧蓝在玫瑰那里没少下工夫。
钟孝礼道:“你姑姑已经把事情全告诉我了,你也不必瞒我,你这次跑出去就是去找那个画画儿的女孩儿,我上回就跟你说过,我不同意这件事,现在我还是这个态度,你妈妈的意见跟我一样。”
“爸……”钟奕铭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关键时刻,他竟然想不出适当的语句。也或者,他这趟西藏之旅是有些底气不足。
“不用多说,尽快回来。”钟孝礼说完这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剩钟奕铭一个人郁闷无比。早就猜到他和梅朵的事家里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事到临头果然如此,司徒慧蓝搬出长辈这一招果然是杀手锏,只是不知道高傲如她,怎么会如此纠缠不休。
关掉手机,钟奕铭走进房间,梅朵正坐在窗前,细心把骨珠加上她在拉萨的小店里精挑细选的小叶紫檀珠和青金石珠编成精致的手串,想称赞她几句,话到嘴边却变作无奈的一声叹息。
“是不是公司催你回去了?”梅朵很聪明的捕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手顿了顿。钟奕铭低头看着她,吻她头发:“是要回去了,公司里积压了好多工作要处理。”
“那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梅朵善解人意的说,反正她在这里起码还得住十天,毕业设计《西藏组图》完成以后,她才打算回雁京。
“你一个人行吗,钱够不够用?”钟奕铭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定了一张次日返回雁京的机票。梅朵嗯了一声:“够了,我花钱很省的。”
钟奕铭想想还是不放心,拿出钱夹抽了一叠给梅朵:“拿去。”“不要。”梅朵不肯收。钟奕铭很固执:“拿着!”见他态度有些奇怪的强硬,梅朵倒有些诧异,没有再跟他犟。
钟奕铭搂着她肩,又亲了亲她:“我明天上午走,到了会给你电话,等你回雁京,我们再见。”梅朵抬头看他:“你会不会变卦?”
变卦?钟奕铭一愣,先是不解,随即想到,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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