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机拿上来,拨通了风月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毛哥:“峰子,哪呢?”
“在夏城。先别管我哪,你带上石头,还有小米,到古城里去找棠棠。”
毛哥有点奇怪:“棠棠?不是说跳河了吗?你没找着她?”
岳峰也解释不清楚:“找着了,又丢了。总之……总之你带上人去找就是了,河边多跑跑,我怕这丫头万一想不开又下水,总之你去找就是了。对了,神棍在么?他也认识棠棠,让他也去找。”
透过听筒,岳峰听到毛哥隔空喊话的声音:“哎,那个神棍,峰子让你去找棠棠……”
也不知道神棍回了句什么,毛哥又把话筒拿起来:“神棍说要进山搞科研,得了你别指望他了……”
岳峰几乎是吼出来的:“让这孙子接电话!”
那头又是一通喊,神棍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岳峰就压低声音:“孙子,棠棠被雁子姐上了身,你爱找不找,就这话。”
说完也不等神棍的反应,砰一声挂断了电话,闵子华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时候更不乐意了:“借人家电话用,也不知道爱惜。”
岳峰冷笑一声:“老子没把你们酒吧给砸了,已经挺爱惜你们家东西了。”
闵子华让他堵得说不出话,叶连成恰好过来,闻言也不生气:“子华,给岳峰来杯喝的,火气这么大,帮他浇浇。”
先头那女孩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是你朋友啊?还挺帅的。”
叶连成斜着眼睛看她:“怎么着,惦记上了?那我当个介绍人,这位是岳峰,这位美女是娜……娜娜是吗?”
那女孩嘴巴一撅:“都说了三遍了,妮娜!”
叶连成冲她坏笑:“人老了,记性不行了,我请喝酒,自罚一杯。”
说着把皮夹子扔吧台上,吩咐闵子华:“给我也来杯。”
闵子华没吭声,叶连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闵子华的脸色有点苍白,他近乎惊恐地看向叶连成和岳峰身后,喉结滚了又滚,忽然就磕磕巴巴说出两个字来:“小……夏……”
“怎么了啊这是?”叶连成笑出声来,像是拍哈巴狗的脑袋一样拍了拍闵子华的脸,“更年期啊?神经衰弱前兆?”
闵子华的身子都打颤了,他突然就一把抓住叶连成的胳膊,两个眼珠子死死瞪住叶连成:“阿成,是小夏!”
叶连成愣了一下,他看着闵子华,忽然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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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闵子华脸色不对,岳峰第一时间回头去看,这才发现季棠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心下一喜,正要迎上去,心头忽的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按说现在还是冬天,天气这么冷,季棠棠从哪找了这么一身衣服换上?
白色的短袖t-,正面印了一只机器猫,卡其色的百褶短裙,白色的帆布鞋,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说不出的清爽干净,脸上带着淡淡的俏皮的笑,说真的,这笑容既不像季棠棠,也不像十三雁,她手里拿了本卷起来的《读者》,岳峰诡异地注意到了这本杂志的日期,2007年4月。
岳峰有点糊涂,还没反应过来呢,叶连成从他身边过去了,他走到季棠棠面前,迟疑着问了一句:“小夏?”
季棠棠抬头微笑:“阿城。”
身后,那个叫妮娜的女孩奇怪地问闵子华:“小夏是谁啊?”
闵子华回过神来了,他又推了推眼镜:“叶连成的女朋友,叫盛夏。”
这名字一下子把岳峰从迷糊中给震清醒了,他手臂越过吧台攥住闵子华的领口:“盛夏不是死了吗?”
岳峰甚至冒出一个无比怪异的念头:这棠棠,不会先让十三雁给附了身,现在又让盛夏给附身了吧?也不对啊,这盛夏都死了有四年了,要附身也不等今天啊,今天是个怎样让人崩溃的日子啊……
闵子华冷哼一声把岳峰的手给打落,想了想把叶连成扔在吧台上的皮夹子打开,从里头抽出张照片,示威似的拍在桌子上:“自己看看,这是不是盛夏。”
照片上的女孩,跟眼前的季棠棠有着一般无二的装束,怀里抱着羽毛球拍,向着岳峰甜甜地笑,岳峰登时就乱了:棠棠怎么会跟盛夏长的这么像?
这其间的道道,他实在想不明白,只是机械地又重复了一遍:“盛夏不是死了吗?”
“这难说了,”闵子华忽然能言善辩起来,“当年是说煤气爆炸,人都炸的四分五裂的,根本就没能认尸,没真相啊,所以活着也有可能啊对吧。啧啧,跟电视剧似的,久别重逢,破镜重圆这是……”
后面的话是自言自语,也不管用词是否精准。
岳峰只觉得心跳的整个胸口都疼:盛夏没死?棠棠就是盛夏?那就不存在棠棠被盛夏附身的说法,附在棠棠身上的还是十三雁,但是她为什么要打扮成盛夏的模样?她安的什么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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