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的动物,没准还是史前的,这个想法让他又是担心又是欢喜,担心的是未知生物可能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比如有毒液、毒刺什么的,他大业未竟,不想作为科学先驱就这样献身了;欢喜的是万一他是第一发现者,这虫是不是就得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国籍也给冠上去,比如中华神虫?
神棍原本的计划是第二天一早继续往前翻山,搜寻自己一见钟情的奇女子的埋骨之处,但是现在他改主意了,感情固然重要,但是在生物学上为人民作出贡献也是非常拉风的啊,万一这个虫子的身上就有攻克癌症、攻克艾滋、攻克埃博拉病毒的密码呢?
于是神棍改计划了,他决定原地停留一天,继续搜寻。
第二天,神棍兴冲冲地开始了他的搜寻工作,算起来,他进山已经十几天了,只有前三四天遇到过人,按理说,早该到了那个老太爷说的藏棺的地方了,看来建国后那几次大的地质灾害对当地的山形山势影响很大,神棍其实已经有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了,既然栽花不开,这虫子的出现,也算是插柳一株吧。
这一天他爬上爬下,拿着树枝手杖戳戳打打,虫子没找到,意外的,让他在一堆枯枝烂叶下,发现一具只剩了半截的尸体。
尸体上衣服还在,应该是当地人,天气冷的缘故,皮肉没有腐烂,而是干巴巴绷在骨头上,另外半截哪去了神棍也说不清楚,这可能是偏远地带的凶杀,也可能是翻山失足毙命,身体被狼啊狗啊什么的给啃掉了。
暴尸荒野,怪可怜见的,都是行路人,不管死活,遇到了都是缘分,发现尸体的地方水湿,地势低,埋人的话一旦到了雨季容易被冲坟,神棍用树枝编了个粗糙的拖架子,把半截尸体拖到离自己睡的山洞不远的地方,那里地势相对高些,风水上讲有个背倚的屏障,算是矬子里拔将军的好地穴。
亏了季棠棠提醒他带菜刀,地上掘掘,草草挖了浅坑,把人给埋了,覆了层土,还把自己那袋子馒头匀了两个出来,端端正正摆坟前头,算是送死饭。
忙活完了又想到那虫子,心说就凭那虫子火箭一样的速度,今晚到达首都都是没问题的,找不到也情由所原吧。
入夜,神棍怀着满腔的惆怅入睡,到半夜时,又醒了,这一次不是无故醒的,他竖起耳朵仔细听,没错,外头有咯吱咯吱啃咬骨头的声音。
荒山野岭,几天不见人了,忽然听到这种诡异的声音,心里头怪瘆的,神棍咽了口唾沫,菜刀揣怀里,战战兢兢捱到山洞口探出头往外看,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凡这样的场合,月色总是这么亮,总让他能把发生了什么看的清清楚楚——他白天起的那个坟被挖开了一半,尸体半露在外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尸体的胸腔处一起一伏。
神棍的心突突跳,那东西好像也不大,但是那咯吱咯吱啃咬骨头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脆的很,像是嚼炸透的馓子,一口一个断。
豺狼虎豹嚼人骨头,也不会如此干脆吧?
神棍揉了揉眼睛,又把脖子伸长了些,那东西似乎是吃的差不多了,头一抬,两颗血红的目珠子灼灼的。
这这这……这不是昨晚上那虫子吗?
神棍骇的差点叫出来,那虫子身子扭扭,似乎是活动消化,过一会又埋头,这一次似乎是要吃口大的,先张嘴了。
它的嘴类似蛇的嘴,人的嘴最多张到30度,可是蛇嘴由于特殊的构造,可以张到180度,所以有人说蛇嘴是动物中可以张开角度最大的——但是这虫子张嘴的架势,明显超出180度了,上下两片鳄夸张的后仰,然后狠狠闭合卡下。
咔嚓一声,骨头断的如此轻易,紧接着又是咯吱咯吱,分外刺耳。
这一次它没有吃多久,神棍眼见它慢慢蠕动到尸体底下,不一会儿尸体就笨拙地挪动起来,像是背部长了脚,又慢慢退回坑里去了,过了一阵那虫子钻出来,身子在土堆上扫了几下,大蓬大蓬的土扑簌簌盖回,又成了个小坟堆的形状。
再看那虫子,好像又是嗖的一下,缩身一弹,又看不见了。
神棍这才感觉到害怕,身子挨着山壁,两腿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拿手捏自己的脸,又狠狠扯头发,扯到呲牙咧嘴了才停手:自己不是在做梦吧,那虫子干嘛那是?吃了之后还晓得埋起来,存粮?
还有,那虫子昨儿晚上观察他是怎么回事儿?后备粮?
这地儿是决计不能待了,神棍背上被褥麻袋,紧紧攥住菜刀把儿,跌跌撞撞往回走,先要翻个山头,山势陡,前两天下来时他是用屁股蹲着一路下的,如今要爬,还是摸黑,真是要了他半条命了,半跪着膝盖扒住斜出的山石拼命往上挪,也不知道是扒到哪一块时,忽然觉得有根手指触到的地方软绵绵毛茸茸的,还带着体温……
哆哆嗦嗦抬头,那块石头后面,先升起一对赤红赤红的眼珠子……
两两对峙,大眼瞪小眼,黑眼瞪红眼,也不知是过了三秒还是五秒,神棍嗷的一声,弹跳起来慌不择路,选了个方向没命的奔逃,要说这恐怖的力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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