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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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这一天过的混沌的很,隐隐觉出盛家是出了什么事,但一来别人防他,二来自己这头自顾不暇的,那点好奇心也就很快息了下去,很多事情,一想就钻牛角尖,一会觉得自己待着一点意义也没有,是该想想离开的事了,转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就这么把棠棠给扔了?
想到后来太阳穴都隐隐作痛,忽然听见热油滚锅的声音,这才发现石嘉信开灶了,再一看,外头天都黑了。
居然又是一天过去了。
不知道石嘉信在炒什么,闻着倒是挺香,岳峰隐隐感觉有点饿了,正想问他做什么菜,外头有人急急敲门,石嘉信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炒勺递给他:“搭把手,大火,别糊了。”
岳峰没好气地接过来,走到锅前一看,心里头把石嘉信骂的要死:会炒菜不会?肉跟不好熟的笋块一起下锅,是怕肉炒不死还是怎的?
岳峰赶紧拿勺子往边缘处火小的地方拨肉,才拨了几块,身后忽然响起石嘉信的声音:“岳峰,赶紧上去吧,说是小夏闹的很厉害,多少人都拉不住。”
岳峰第一遍的时候居然没听明白,握着炒勺直发愣,直到石嘉信又说了一遍,他才如梦方醒,炒勺一扔拔腿就跑。
下来传信的那个老婆子脚程慢,岳峰不得不时时停下来等,他一想起石嘉信说的“闹的很厉害”,心里就担心的要命,不住追问那老婆子:“不是说在治吗,怎么又闹?她怎么闹啊?”
也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不是故意的,答的含糊的很,岳峰急的要命,又拿她没辙。
真到了上头,才知道这个“闹得很厉害”还算委婉的说法了,还没进屋就听到里头砸锅掀碗鬼哭狼嚎的,推门的时候有个女的惨叫,岳峰被她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听到盛锦如怒吼:“不要打她,别动手!”
也不知道是吼谁,岳峰腿都软了,进去了才知道刚才那声惨叫是为什么:季棠棠咬人了,有个女的脖颈上估计是被咬开了一块,手拼命捂着,鲜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溢。
受伤的女的被两个老婆子扶着往边上退,另有两个年轻点的,一人抓胳膊一人抱腿,估计是想把季棠棠给制住,季棠棠挣扎的很厉害,一扭头张嘴又咬,抓胳膊的那个躲闪不及,被她正咬在手腕上,痛的大喊大叫,盛锦如不让打,她只好往后缩,但是季棠棠咬的狠,一双眼睛简直是在冒凶光了,看那情形,不咬下一块肉来是绝不会罢休的,那两个老婆子看看不对,上来帮着把人分开,但是季棠棠就是不松,那个被咬的女人额头上都冒冷汗了,情急之下上手就要打,又有人拽着她胳膊不让打,真是混乱到无以复加。
岳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反而对她着恼更多些,在他心里,打人也就算了,咬人这种事,简直是只有泼妇才做的出来——他几步冲到跟前,吼了她一句:“谁叫你咬人的?给我松开!”
他来的突然,吼的也突然,别说季棠棠了,几个拉架的女人都被吓了一跳,季棠棠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认出他了,忽然害怕起来,也不敢下死劲咬了,那个女人趁机把手给拽了出来,连滚带爬跑出去两三米远。
季棠棠失去神智以来,前头都是乖巧居多,今天这表现,堪称恶劣,岳峰是真火,想也不想,一指头推在她脑袋上:“你还真长劲了,咬人也学会了!”
季棠棠脑袋被他推的一歪,她也真搞笑,推歪了就不正回来了,就那么歪着,歪着歪着就哭起来。
盛锦如和一干人等松了一口气。
事情搞成这样,盛锦如是极为懊恼的,原本安排季棠棠进音阵,就已经是乱了时序的,这一日又安排失当,导致她没能及时转音位不说,恍恍惚惚的,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现在的反应如此失常,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岳峰向她说话,口气很不善:“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治越糟糕?前头不是这样的。”
盛锦如回过神来,让岳峰这样的外人兼小字辈这么指责,她心里很不舒服,语气里也就自然而然带了刺:“治病总是有反复的,给她治病,劳心劳力的,一分钱也没收过,你们倒有理了?”
岳峰被她呛的无话可说,转头看季棠棠,她还在那歪着脖子哭,还真不嫌别扭,岳峰无语,伸手把她脑袋扳正了,扳的时候她倒是不哭了,跟中场休息似的,正了之后嘴一撇,又准备哭了,岳峰一指头差点戳她脑门上去:“哭!再哭!”
季棠棠不哭了,她很是怨恨地翻了他一眼,忽然嘟嚷了一句:“不哭就不哭!”
这还顶上了,岳峰更火,再想瞪她,忽然间反应过来,一时就呆了,向着盛锦如说话时,都结巴了:“她……她能听见了?”
盛锦如冷冷回了句:“要不然呢,两三天下来,盛家是吃干饭的,一点起色都没有?”
岳峰不说话了,虽然盛锦如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的,但是这一刻,他居然对她生出无限感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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