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有些纳闷,不知这所谓的“鬼”到底指的是何物,那小童没什么文化比划了半天满头大汗可就是形容不上来,钱家属于乌石镇的大户,出了事县太爷难免也得担些责任,县太爷考虑了再三决定还是派几个捕快去查看一下,之后发生的事就有点诡异了,据说捕快们风风火火的去了钱文的住所可到了半夜才回来,回来后所有人都是一句话不说直接去找了县太爷,县太爷当晚便发出了公告:钱文已死,死因不明。
简简单单的八字公告钱家当然不会买账,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个说没就没了呢,钱家提出要去认尸被衙役给阻止了,原由也不说,不管钱家人如何的哭天喊地就是不理,后来更是直接出动衙役赶了他们回去,钱家人没办法也只好忍气吞声。
听到了这里古老八心里差点乐开了花,他已经不奢望这场赌局能赢,钱文的死无疑使他成了这最大的受益者,今后乌山采石之事他可以说是只手遮天,高兴之余他也有些好奇这钱文的死因,他暗地里派人去打听,可打听来的结果让他也有些头皮发麻,听说上面不给看人的唯一理由只有一条:死状可怖,勿查此事。
能如此高调隐瞒实情的人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准更会是朝廷,此事不能多管,古老八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乌神保佑,想到这事情也算是过去了,便打算把自己的女儿放出来一起过个年,可待他骑着马快到古妃家时,他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古妃失踪了。
古老八当时惊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丢个女儿事小,丢了皇妃那可是杀脑袋的大罪,他赶紧发动身边现有的人四处搜寻,自己也踉踉跄跄的亲自寻找,就这样在这除夕之夜的鞭炮声整整找了一晚仍是一无所获,古老八心灰意冷,一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发呆,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地方,赶紧拄起根破树枝向那里飞奔而去。
钱文的破草屋建在了县城边上的郊区里,古老八摸着黑找到了这里,茅屋临近小溪旁,窜流的河水声掩盖住了远处震耳的爆竹,溪旁的茅草屋在夜色中就像一只酣睡的怪物一样蹲在那里,钱文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里,奇怪的是这里并无人一人,按理说命案现场都该有衙役看守,可能是过年的缘故,古老八也没多想,试着在屋外轻声唤了几声女儿的乳名,可惜无人应答;年夜中的小风有些微凉,古老八渐渐的也从思女心切的狂热中冷静了下来,想着这古怪的茅草房以及前几天发生的诡异事情,他的额头不禁冒起了冷汗,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想溜,不料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古老八本来身子就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身下一摸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有些扎手,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已经报废了的铁刷,就在此时天上的乌云刚好散去,月光洒遍了整个庭院,借着月色古老八这才看清,这庭院中密密麻麻竟扔着数不尽的旧铁刷子,犹如一只只百脚爬虫一般闪着寒光。
古老八有些愕然,下人们从未报告过此事,万万没想到这钱文竟这般执着,他突然有些懊悔和钱文的这场赌局,这场赌局不仅使钱文丧命也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简直是得不偿失;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刺啦,刺啦”刺耳的声响,犹如一个人正在刷铁锅一般,令人焦作不安,而这令人惶恐的声音,正是从那间死了钱文的茅屋中传来。
这方圆几里除了他古老八没半个活人,钱文的家人此时正在家中为家产争执,在这寂静的年夜里,又有谁会来这里继续替钱文磨石?难道是那钱文不甘心又回到了这里继续他那未完成的工作?古老八越想越惊,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别去瞎想,他腿肚子发麻,本想悄悄的溜走,却猛然间想到了一人。
钱文跟他的赌注是无条件的一件事,这个赌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就大在它的未知性上,而小就小在这一个“理儿”和“面儿”上;古老八想要的是钱文一半的家产,而如果钱文真是赢了反过来要他古老八的全部财产,在这小县城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个赌局要成立傻子都知道双方的赌资要平等,而这场赌局的裁判就是这乌石镇的百姓,谁赢谁输只需要群人的一句话和一个理儿,那钱文要想多要就算他古老八答应,乌石镇的百姓也不会答应,这就是“面儿”,而钱文这个赌注按古老八的猜测,八成和他的女儿有关;古老八并不知道钱文这痞子是如何和自己女儿勾搭上的,甚至全乌石镇的人都不知道,但两人之间的暧昧却从不避嫌,这钱文也不怕被抄族,不过细想想换个人估计也不会怕,边关最近战火连天,眼看着洋人就要打了过来,那远在天边的皇帝又怎会顾及到这有名无实的“爱妃”呢?古妃和钱文那点儿事铁证如山,要说谁还会留念那已死的钱文,除了他那宝贝女儿还能有何人?
古老八主意已定,悄悄的猫着腰溜到那茅屋的窗下,屋里一片漆黑,由于离得近,那刺耳的磨石声仿佛就在古老八耳旁一般,“刺啦,刺啦”甚是诡异;古老八虽认定屋里的人就是古妃,可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打鼓,他努力了好几次就是没胆子往那屋中瞅上一眼,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先出声试探一下,若屋中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女儿,在门外跑起来还更方便些,古老八清了清嗓子,颤抖着喊了一句:
“儿啊,是你吗?”
屋中的声音戛然而止,这种寂静对古老八来说更加恐怖,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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