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心慌,这黑灯瞎火的古墓中别说碰到个人,就怕碰到的东西不是人,这地方除了鬼,谁又会与我偶遇?难道是王京他们中的某个人走了回头路?如果是人的话为何连招呼都不打?这些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几乎条件反射般的从嘴中蹦出了一个字:
“谁?”
刚问完我就后悔了,如果是人的话铁定是不想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才默不作声,如今我拆穿了他岂不是自寻死路要被杀人灭口?如果是鬼的话我包里倒是有个黑驴蹄子,可这黑灯瞎火的叫我怎么找他的嘴?
我明显感觉到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东西停住了,我不知道我们离得多远,有可能就在我眼前,也有可能他已经悄悄的走了,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这样呆立着能有一支烟的功夫,就在我放下戒心准备转身走的时候,一阵幽幽的人声传到我的耳中:“小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这般找死!”
听到这个声音我脑中一炸,并不是恐惧,而是愤怒,这不可一世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多年前那井中的窘境依然历历在目,我发疯似的回身大骂:“四眼!我草你祖宗,老子今天就要宰了你!“
可我并不知道四眼的方位,一拳打过去直接肘在了墙上,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听见“咔“一声清脆的响声,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白光,一张惨白的脸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张脸并不是四眼,但我却再熟悉不过,我失声叫道:
”王京?怎么会是你?“
王京的嘴角轻扬,仿佛在轻蔑的嘲笑我一般,手中再次用力,只听见一声脆响,一股发亮的液体喷在了我的衣服上,当我从呆滞中清醒时已经晚了,王京向我挥了挥手,再次退回了黑暗中。
看着这浑身上下发着荧光的液体,我记起之前黄老五背包中那几根荧光棒,听说这玩意儿还是美国货,王京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偷来的?
这时我的脚下突然一阵悸动,我脑中突然一炸:坏了,我此时正身处鬼蝠梯之上,我这身上都是光源,机关若是启动我岂不是要从这高空中跌落下去?我原以为荧光对这鬼蝠梯并不会起作用,看来那烛台上微弱的荧光的确是按剂量调好的,这一点王京必定深知。脑中想着我的手也没停,赶紧扔下两个背包开始脱身上被荧光撒到的衣服,但为时已晚,我只感觉脚下“搜”的一声,没想到这鬼蝠梯的机关竟触发的如此之快,一节阶梯迅速抽回了墙中,我也顺势跌落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劲全力双肘向上一扑,挣扎着抓住了一节还没抽回的阶梯上,我悬空的脚下一片黑暗,鬼知道现在我距离那墓道有多高,但爬了这么久,我用我脑袋担保摔下去就算没成泥也成片儿了。还没等我来得及庆幸,就听见一阵“嗞嗞”的声音,仿佛是水烧开时的声响,我知道这是机关将要触发前的预热,也顾不得双臂如灌铅般的沉重,咬着牙硬是撑了上去,放弃那装钱的背包,抓起装有工具的背包开始向阶梯上飞奔,一边跑还一边扯自己的衣服,只听见身后机关的声音不绝于耳,阶梯抽回的声音仿佛一挺机枪般不断的在我身后催促着我。
我也不知道此时哪里来的力气,双腿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一般,依靠着强烈的求生**自顾自的大步向上迈着,可我却怎么也撕不开身上这身涂满荧光的衣服,这衣服是坤爷在我临走之前特意送给我的,听说还是什么高强度登山服,用刀划成条儿连起来可以当登山绳用,衣风上扣子一大堆,这可害苦了我,下次再来这种地方我他娘的宁愿大裤衩配背心。也不知跑了多久,只感觉已经把下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身上的荧光遇到空气渐渐的开始暗淡下来,而身后的机关仍然在不间断的触发着,我此时的大脑极度缺氧,嘴唇也已经咬的鲜血淋漓,再这样下去我极可能会休克过去。终于,我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扑在了石梯上,耳中不断的有轰鸣声在响,我挣扎着站起身敲打着已经没有力气的双腿,咬着牙用手向上爬进,只要再撑一会儿身上的荧光就会消失,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由于太过用力我的指甲早已掰弯,我只感觉到我的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液体,也不知是汗还是血,终于,我放弃了抵抗的意识,仰天平躺在整座石梯上,既然天要亡我,我也已经无力回天,我的四肢再也抬不起一分一毫,如果能用舌头往上爬的话我也不会放弃,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的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皮是否抬起来过,我的手脚已经有了一些意识,因为我能明显感觉到四肢的酸痛,我此时身在何处,是地狱,还是天堂?我猜八成是地狱,用屁股想天堂也不会这他娘的黑。我挣扎着想站起身,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了,我以为是恶鬼赶紧伸手去挡,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四哥儿,你先别动,渴了我先给你倒口水。“
这是一郎的声音,我纳闷他怎么也会在这里,我们除了掏掏鸟蛋也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至于双双下地狱这么惨吧?
“小四哥你醒了,水已经在烧着了,一会给你熬点粥喝,你身子伤多,别动。“
说话的声音是小凌,我终于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渐渐的安下了心,但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摸了摸四周问道:“你在烧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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