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向来信守承诺,此事你的大可不必烦心,只是你要确保临照不可侵犯我母国,若有不轨之心,你也休想回去!”金灵再丧心病狂,国家存亡有所顾虑。
【半月前·璟澜宫】
芳菲四月,草长莺飞,桃瓣飘絮。不时闻得清脆的笑声,两人策马共进。
“蓝衷,你说我们能永远留在此处多好?这样就可以同你无拘无束到老?”男子斜着头,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被唤作蓝衷的男子微微侧目,扬起柔软的唇形。“好啊,我愿同王永远守在此处,不离不弃,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王,永不会枯竭的王——”
王拉起他的指尖,放在唇瓣亲吻,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蓝衷只觉得天旋地转,两人已从马背上面滚下。王将他紧紧搂入怀中,翻滚在一团,最终停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四目相触,已是万千言语,两人唇畔相接,化作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王,不可,营地附近会有士兵出没,看到了如何是好?”蓝衷极力阻止那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手,却被这缠绵的吻,抽去了精气神般,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推着王,却更像欲拒还迎。王干脆将他柔软的双手用腰封缠住。“我是王,我看谁敢望这里看,我便将他的眼睛挖出来!”霸道而强势,让人屈服于他的威严之下。最终只剩下,破碎的嗓音。
紧接着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子衣饰华美,凤眸微微上扬,但是眸中掩饰不住的锐利。
“王上,本宫听闻楼兰城民成亲,必有婚书盟约。”
明梧点头,确有其事,只不过他们楼兰的婚是以人为碑石,在人身上烙印婚誓,以此来达到永不消失,情意永不枯竭。可是往往婚书承受之人,承受不了巨大的苦楚,书成便是身死!自从明梧容登大统便废除了比等血腥之事!这个来自南唐的公主,为何会获悉?南堂号称礼仪之邦,如此原始的婚约盟誓,必遭他们唾弃!
“不知王上可否为香凝立下婚书,一来彰显我南堂国威,二来以示南堂楼兰二国当永世交好!”香凝说的有力,一副势在必得。
明梧虽然诧异,但还是不得不从,楼兰弹丸小国,地域多不毛之地,东临南堂,南连临照,两国实力相当,且都觊觎楼兰膏腴之地,恨不得随便找一个借口,将楼兰踏平,收入囊中。
楼兰岂能坐以待毙,楼兰王明梧欲同南堂交好,迎娶公主凝,联姻盟约,以达到世代交好。
“王上可是不愿?看来是香凝逾越了,就当香凝从未说这些话。”香凝脸色微恙,想来宫中传言不假……
“公主多虑了,难得公主有意同楼兰世代交好,明之约我早已经废除,此刻怕没有人原因成为婚书书写之人!”明梧为难道,他没想到这出身大家闺秀的香凝公主会如此残忍,再提婚书。
“罪臣甘愿为婚书,愿我楼兰同南堂世代交好,永结盟好。”这时明梧身后响一把熟悉的嗓音,明梧看清那人身姿不由一颤。
青年男子玉衣雪巾,济楚整洁,看似澹静寡默,骨清肤冷,此刻双手却带着枷锁,罪责加身,眉尖紧蹙,站在那里犹如一幅水墨丹青。
明梧眸光聚拢,握紧袖口。
香凝初见到蓝衷,不由的一怔,这等飘逸身姿。“阁下是?”明知故问,一切都在她预谋之中,但既是做戏,还是要做全。
蓝衷凛然。“国师之子,蓝衷,愿为婚书,佑我楼兰千秋万世。”句句铿锵,却像针尖一样落在明梧身上,密密麻麻的生疼。
“我不同意,国师仅你一子,不可……”明梧言辞拒绝,他怎么忍心让蓝衷成为婚书,他那洁白如锦缎的肌肤印上图腾,皮焦肉灼,绝不允许……
香凝凤眸一挑。“难得蓝世子这般深明大义,世子身份尊贵,若我王兄知晓此举,必然欣慰至极,王上意下如何!”
“我……我……”明梧眼眶酸涩,不觉垂下泪来,眼看楼兰危如累卵,唯有这毗邻的南堂方能解燃眉之急。可是他心中怎么舍得那人为成为婚书受死。
“蓝衷心意已决,还望王上成全!”蓝衷跪地请求。
现如今能让家族再次受到重用,唯有放手一搏,众人都望着着身形单薄的青年,无人胆敢劝阻。
“允——”
如今众目睽睽,骑虎难下,明梧只得暂时允诺。
可是他的心像是碎裂一般,有鲜血从裂缝中汩汩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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