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无妨,今夜我们就可出了这楼兰王城,月关啊,你可还对楼兰王城有什么留念?”
月关眼神一滞,不由握紧双拳,随即微微松开,吐出一口气。“留念?自是有的,当年若非师父悉心养育,我自小体弱,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但我也厌恶了王宫,下人便是毫无尊严,任人辱骂,我不甘永远做一个内侍。”随即直愣愣跪倒在地,冲着燕云逸磕了一个响头。“属下此后肝脑涂地,唯世子之命是从,还望世子不嫌弃月关出身卑微。”燕云逸嘴角含笑,伸出手抚在他的肩上。“做人便是要不忘初心,你跟着我也未必能人前显贵,况且临照暗涌此起彼伏,稍有不慎便置身于险境。与之在楼兰王城相比不见艰险几何,月关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你真的愿意跟随我吗?
月关毫不犹豫。“月关不愿永远呆在王城做内侍,与其籍籍无名一辈子,倒不如跟随世子闯荡,世子你不要再问了,我心意已决。况且我这条命都是世子给的,理当为世子效力。”
“既如此,你日后便为我的心腹,此后同甘共苦!”燕云逸拍拍月关的肩膀,此后离了这楼兰王城,再回来便是兵戎相见,而这一天想必会很快。
楼兰王妃野心勃勃,金灵性情无常,为其母操纵,但同时也是王妃的软肋,他还须设法打击王妃,要让金灵彻底掌权,但与王妃盟约在先,若是背信弃义,非君子所为……
是夜,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房脊上跳下几个蒙面人。动作快如闪电,一跃而下,不及守卫们拔刀,见血封喉,守卫们瞪大双眼,颤巍巍倒地在侧,已然没了气息。正在静坐的燕云逸和月关皆的一惊,为首的蒙面人从腰中掏出一块羊脂玉佩,出示在燕云逸面前。燕云逸目不能视,月关心惊胆战的接下玉佩递于燕云逸。
燕云逸摸索片刻,将玉佩递放置腰间。
“燕世子,我等奉王妃之命,特将燕世子救出去,还请速速同我等离去,以免再惊动其他不必要的人来。”说罢蒙面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燕云逸看了王妃的信物也不含蓄,二话不说随他们离去。
月关却是吓得一身冷汗,全身汗津津的,只觉得燕云逸神通广大,不知不觉竟同王妃已达成某种共识。
众人方出了楼兰王城,燕云逸只觉眼前寒光乍现,猛然抬头,发觉正前方的屋顶上正站着一人,迎风而立,傲然身姿,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暗卫们纷纷戒备,将燕云逸围绕紧紧围绕在侧,生怕出现丝毫闪失。
斗笠人一挥手,无数弩箭从半空中簌簌而来——
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燕云逸耳翼微动,不由喃喃道。“洪三……”
翡翠城半月前
上官安置好燕云逸便匆忙起身赶往铁匠家中,生怕患有灼症的公子敏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心事重重,只觉得鼻翼间充斥着一股甜腻花香,不由惹得鼻腔有些发痒,紧接着这个人脚下虚沉,眼前更是模糊一片,整个人身形不受控制的倒地。
待他迷迷糊糊醒来,耳畔充斥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上官只觉得浑身衣衫皆已湿透,黏在身上极度的不适。他试图伸出手剥落身上不适的衣衫,谁料双手已被束缚,不得挣脱。上官警觉的睁开眸子,入眼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场景,似在一处溶洞中,身后悬挂一处水帘,想必那水声便是从此处传来。他破碎记忆开始重新聚拢,自己分明在楼兰王宫上空,想着尽快的赶回铁匠铺子接回公子敏和玲珑,谁料半路闻到一处奇异花香……
上官不由大惊,那花香来的古怪,再加上自己此番状况,怕是被人算计。上官猛然抬头,赫然看到一人着一身墨色短襟,身姿伟岸,带着斗笠,复缓缓抬起头来。剑眉冷凝,鼻锋挺立,眼神迸射出一道狼光,让人不寒而栗。为为让上官胆寒的便是那人眉骨处赫然一道伤疤——
“洪三,你怎会在此?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上官瞳仁骤大,自在兰陵地宫,让洪三侥幸逃脱,便了无音讯,本来想着他会接受教训,知难而退,谁料还是这般阴魂不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洪三此番你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几月不见,阁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挖苦人,我便是喜欢极了你这幅伶牙俐齿的模样。不过你还真是狠心,这些日子便没有想过我吗?毕竟我们曾欢爱过数月,你虽年龄变小,但肌肤细腻,每一处都吹弹可破,女子莫若能及。叫我好生怀念。”洪三说着俯身靠近上官,手已伸入他的里衣,指尖在那处红樱上打转。
上官想到那几月遭受的凌辱,恨不得咬舌自尽,方能磨灭那羞耻的记忆,可如今自己再次落入洪三的魔抓,恐怕会再次遭遇毒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你切莫再同为做那种事,我又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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