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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瘦小小,像个小花猫,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幼兽般,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少年猛然一惊,吓得整个脊梁贴在墙面,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燕云逸和煦一笑,彷如春风吹散一池皱波。伸出嫩白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的动作,示意少年不要出声。大家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是累坏了,实不愿惊扰起来他们。
少年胆怯的点点头,依旧瑟缩着身子。燕云逸会心一笑,指了指屋外。少年蹒跚的跟着燕云逸走了出去。
“孩子,你为何年纪小小就偷东西?你可知偷窃是不对的?”燕云逸面色严肃,生冷伴着一张脸。还只是半大的孩子,究竟是何等缘故会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少年使劲的摆手,着急争辩道:“哥哥,我并不是要偷东西,而是我的祖母快要被病死了,附近的草根都已被挖空,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祖母而死!”说着少年双目,滑落两行清泪。
燕云逸心中猛然一颤,从怀中拿出手帕为少年擦拭泪痕。“好孩子,这是我的口粮,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给你祖母吧。对了我略懂些医术,不妨带我去看看你奶奶,或许能帮上忙。”
少年仰望着燕云逸俊朗的面容,使劲的点了点头。燕云逸望了一眼屋中正在沉睡的众人,眼神停留在齐敏面孔几下,拂袖随少年而去。
少年虽是瘦小,但他速度极快,对街道的布局仿若十分清楚,所经之处曲折异常,长廊越走越深,几乎不见尽头。燕云逸望着幽深昏暗的小巷虽有些迟疑,但看到少年那双无助的眸子,还是尾随其上。单薄的少年忍受挨饿,铤而走险,只为能让祖母吃上一口饱饭,实是让人侧目。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这村庄如此的破落?大家都衣不蔽体,整日在大街上乞讨?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府。”燕云逸自从入了这个村子,心中便疑雾重重。一股脑便将所有的疑问提了出来。
少年神情落寞,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绞弄着衣角。“我叫冬子,村中时常遭受马贼肆虐,所以破败不堪,钱财也别洗劫一空,所以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悲痛中,萎靡不振。”
燕云逸听罢一阵心凉,又是马贼竟又是马贼,丫头一家甚至整个村落,皆被万恶的马贼屠戮。这眼看到了临照边境,却还是听闻马贼的出没。一个小小的村庄,被摧残的几乎不成样子。燕云逸握拳,捶子啊身后的门板上。“可恶,竟又那些马贼,既那些马贼气焰之盛,府衙他们就放任不管吗?”方才看到那些官兵前来施粥,想来官府尚还管辖,并未完全任由这个小村庄自生自灭。
冬子摇摇头,本年幼的脸,布满说不出的沧桑,眼眶乌黑一面。“那些官兵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为我们派粥,也只是例行公务。朝廷派发的那些赈灾的银两,早就被他们中饱私囊。哥哥也见到过我们喝的粥几乎都清汤寡水,米粒更是少的可怜。”燕云逸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他临照地大物博,最为盛产粮食。竟让漠北的城民,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可怜至极。
燕云逸伸出修长圆润的指尖,摸了摸少年的头,嗓音轻柔。“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会想尽办法让村子恢复往日繁华的。”少年不可置信的望着燕云逸,随即低下头,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燕云逸只当他对自己所言的话不轻信,也不放在心上。
约一阵香的功夫,冬儿引燕云逸来到一处。屋内阴暗一片,灰蒙蒙,寻常人家没要烧炭火。燕云逸缓步走向一老者身后。“老人家,我听冬儿说您身子多有不适,晚辈精通医术,若是不弃,晚辈可与你看看。”半晌老者并未有所动静,仿若并未听到燕云逸方才所言。燕云逸复又道:“老人家,我听冬儿说你病情着实严重,这孩子是吓坏了您若是不嫌弃,就让晚辈替你看看吧!也让冬儿不那么担心!”
半晌,老妇人缓缓转身,燕云逸面色欣喜,正准备上前号脉,然而看到老妇人的面容,燕云逸顿时僵硬在原地……
那老妇人冲着燕云逸阴险一笑,面容诡异,挥动宽大的袍袖,燕云逸鼻间只闻到一股甜腻花香,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般,直直倒地。
……
翌日清晨,齐敏起身,习惯性命摸索身边的人,却发现空空如也,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安稳入睡独不见燕云逸的身影。齐敏只觉得眉心一跳,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匆忙起身。拍醒身旁的虞清远。“清远,你快点起来,小云不见了!”
虞清远睡意正酣,听到齐敏的呼唤,身子一个激灵,猛然起身。“谁……你说谁不见了?”他脑中昏沉,昨日又受委屈,好在一夜总算是缓过来了精神。
齐敏一拳砸在柱子上,拧起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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