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跃两丈,身形如鹰击长空般击向包林右肩。
包林拼了肩头受伤,一招得手,本拟速退,这时见短须青年飞身上来,不免心慌,百忙将右掌一摆,划过弧圈,以赤焰掌‘劈、推’之式,迎击短须青年的鹰爪式。
二人以快打快,瞬间交手三十余招。
这次交手,短须青年占尽所有先机,错身之际,左足点地,跃起同吋,双手五指成爪,招招不离包林的咽喉和右肩。包林接连剧斗,内息已然不济,待要伸掌格挡,却慢了半拍,被短须青年变招的右手,攻入咽喉三寸处。短须青年出手狠辣,包林岂敢大意,连忙肩头一缩,向后一仰,避过对方凌厉的招式。谁知没等他身形稳固,短须青年的左手鹰爪,陡然向他右肩抓去。包林大惊,不得不急退几步,岂知仓猝间,虽及时避开了咽喉处的招式,却避不开肩头上这一爪。只听‘嗤’的一声响,右肩肩头中招。他怪叫一声,连翻几个筋斗,身在空中左手一扬,一股黄色烟雾‘嘣’的炸开。短须青年见烟雾有异,连挥袍袖,却仍被烟雾笼罩。
老者亦担心烟雾有毒,接连挥袖击出三掌,短须青年周遭的烟雾,登时被拍散开了。
短须青年这一抓,力道凌厉,直把包林肩头衣衫息数扯破。诸人见他凌空翻去的一瞬,白胖流血的肩头,隐约刺着一头生着双翼的青色骆驼。青色骆驼在淡淡的阳光下格外刺眼。
骆驼号称沙漠之舟,生性坚韧不拔,吃得苦耐得旱,可于长途跋涉中无惧风沙,不畏雪寒,正是西域往来中原时必不可少的良驹,也是西域胡人神秘又忠实的伙伴。
短须青年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正要再次猱身出击,听包林远远地嚷道:“臭小子想要再来?你还是先吃了老子的暗器再说吧!”言毕,手中轻扬,‘嗤嗤’几声响过,他却向后翻了几个筋斗,倒退而去。短须青年人追了几步,想低头避过包林射来的暗器,脚下一顿,却不见有暗器飞来,正要发足追赶时,却被老者高声唤住。
大眼睛姑娘见包林逃走,忙道:“姚哥哥,你没事吧?”短须青年人见包林用如此卑鄙手段脱身,看看老者又看看大眼睛姑娘,立在原地呆呆片时,不由哈哈大笑。
李玄与段啸天相互扶住,见包林仓惶逃去,短须青年人气急反笑,彼此对望一眼,心下皆道:“今儿真是死里逃生!这江湖,真是个让人心生敬畏、藏龙卧虎之地啊!”正胡思乱想,见老者走来,他忙忍着肋下剧痛拜倒在地,恭恭敬敬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此时,老者早就没了沉溺杯酒的模样,满含慈祥中微微笑着道:“你不用谢我,你也是凭着自己的悟性救了自己。”李玄站起来后,忙又转身对短须青年施礼致谢。
短须青年人将身子一偏,眼角斜斜地看了看李玄,表情阴郁,冷冷道:“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平常之事,不值当感谢。”说完把头别过去,不再言语。
大眼睛姑娘见李玄暂无大碍,拍着手对短须青年嘻嘻一笑道:“姚子空,要贼空,贼人见了姚子空,手也空,命也空......”唱毕,对短须青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从怀中取出个粉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赤褐色的药丸,递给李玄道:“公子伤的不轻,且服下这粒玉香续命丸吧!嗯,这粒药丸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固本培元的功效还是极强的。”唤作姚子空的短须青年见大眼睛姑娘对李玄关怀备至,不禁重重地冷哼一声,负气转身,摇摇晃晃的独自往拴马桩那边走过去。
李玄先前挨了包林一脚,现如今又被击中肋下,早已剧痛不已,但他天性倔强,不肯示弱于人,摇了摇头,不肯接过药丸。大眼睛姑娘见他如此倔强,小嘴撅的老高,一脸严肃道:“你受了伤,怎能不吃药呢?来......张嘴......”说着便捏住玉香续命丸送到李玄嘴边。李玄被她一声‘张嘴’喊得哭笑不得,见她看着自己,眼神充满关爱,胸口一阵温热,却如何再能拒绝!苦笑一声,道了声谢,接过药丸,仰口服下。
大眼睛姑娘见李玄服了药丸后,脸色依旧惨白,知他受伤不轻,将手中粉色小瓷瓶塞在李玄手中,道:“这里还有一粒,你拿着吧。”转头又对老者道:“爷爷,李公子的伤势碍事么?”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搭在李玄脉搏上,凝神片时,略带惊奇的对李玄道:“李公子,看来天授你奇质异骨啊!你内力虽弱,但筋骨却是极佳,竟有这般神奇的自愈能力。嘿,真是江湖少有,真是少有。嗯,不碍事,安心将养个三五日,自会无恙。”
李玄听老者最后的话似在对大眼睛姑娘讲,转头看她,见她一双妙目也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忙道:“不碍事就好,谢姑娘挂念了。”这时,阳光已呈现灰黄的色彩,正从大眼睛姑娘身侧照射来,将她一身如雪衣衫染的无限金黄,看上去华贵无比。李玄见她鼻梁微耸,容颜无暇,柔和的脸庞圣洁无比,身形婀娜,绰约似仙,心下想:“这姑娘生得天然丽质,路见不平,敢言敢当,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性格不输于江湖的豪杰男儿。只是奇怪啊!她为何对我如此关切?而我却不认识她呢!”
几人正心思各异,却听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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