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沉思一会,突然道:“我记得丁苍穹曾对诸葛东方说过,这混小子与他的死敌有关联啊呀,想起来了,丁苍穹本来打算捉了这混小子,作为诱杀死敌的诱饵,却不巧被林东图和黑云逸中途给岔开了。”马夫山大叔闻言眼睛一亮,‘哦’了声道:“竟有这回事?原来这混小子还有这等妙用!哈,我想他成为咱们的宝之前,或许还会先成为棘手的刺呢!”说着,使劲一拍大腿,沉声道:“怪不得自昨天开始,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跟在咱们身后。难道是无尘山庄派来的人?”
李玄在车棚内听了,心下一惊,暗道:“无尘山庄的人跟来了若是真的倒是给他们惹麻烦了。”
蒙面女子点点头道:“我也看到那些奇怪的人了,所以才会问您无尘山庄会不会就此罢手。”马夫山大叔回头看看车棚内的李玄,见他依旧紧闭双目,斜倚而坐,不由淡淡一笑道:“你看看,混小子气息绵长,早已不是起初受伤时的样子。嘿嘿若我判断不错,他的伤一定好了大半。”蒙面女子一怔,道:“他身受铁头阴阳蜈蚣的剧毒,若能不死已是万幸,岂会自行好了大半。嘿,除非他是个神仙!”
马夫山大叔笑而不答,半晌才道:“以我们现下的速度回去,恐怕尚需十几天的时间。我看咱们还是先选条近路,引那些纠缠咱们的人到鹰愁涧,先将他们一锅烩了。”
蒙面女子点点头笑道:“如此最好。只是柔姑娘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也讨厌您与人动手您若忍不住出了手,回去难免受到责罚。”马夫山大叔闻言大笑,眨了眨眼睛,叹道:“亏你还记得柔姑娘不喜欢打打杀杀?可你不说,柔姑娘怎能知道呢!”说着,神色间有些兴奋,喃喃道:“好久不动手了,手已经痒痒了。”说着,轻扯缰绳,马鞭甩个脆响,折转马车,向右侧一条不甚宽的路上疾驰而去。
李玄听二人往来对话,隐约觉得蒙面女子之所以救自己,应是为了神舞、鬼泣两柄古剑。可是,他们若单纯为了这两柄古剑,大可趁自己昏迷时取走,却为何要带着自己去见什么柔姑娘呢?为何柔姑娘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有异曲同功之妙?他渐觉迷茫起来。现在,李玄既不知这蒙面女子和马夫山大叔提到的柔姑娘是谁,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带自己去往何处。更不知丁苍穹所说的死敌是谁,为何与自己还有关联这些问号在他脑际中翻来覆去,不但无解,而且渐渐的混乱起来。
他本是个聪明人,但此时却感觉糊涂的像个傻子。好在让他欣慰的是,或许用不了三个时辰,丹田内的寒热毒息便会与温热内息融为一体,到那时功力恢复了,自己便可轻松寻个机会溜走,离开蒙面女子和马夫山大叔,不用去琢摸这些无端烦恼。
鹰愁涧其实离此地不太远。马车在小路上奔了不过二三里,折转个大弯,便入了一条极为狭窄的山谷。山谷两侧高峰入云,似刀削斧劈,直溜溜的岩壁寸草不生,只有峰顶极为狭窄处长着几株千年老树,佝偻盘曲的样子,像极了年事已高的老者头顶,稀落而沧桑。山谷底部,怪石乱铺,荒凉的让人心伤,一条快要干枯的小溪旁有一条起伏不定蜿蜒曲折的车马小路。李玄坐在车内,见路上乱石散落,坑坑洼洼,颠簸至极。这种状况下,他岂能收慑心神,将丹田的三股内息融为一体?
斜阳缓缓向西天坠去,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草木稀疏的峰顶上空,三两只饥饿的苍鹰厉声泣鸣,让人不寒而栗。
蒙面女子坐在马夫山大叔身侧,向后望了望,笑道:“山大叔,那些讨厌的人跟来了。”
马夫山大叔闻言,豪爽的笑道:“岂止只有后面那些人,你再往前看看,那条山峰间,仅能通过车马的路不也有人把守么?嘿嘿,没想到这出戏竟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蒙面女子看了看,前面约莫半里外的车马小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七八个奇装异服的汉子。她前后数了数,才对马夫山大叔道:“前面八人,后面九人,共计十七人。”顿了顿,才又道:“山大叔,你说奇怪不奇怪奇。前面这八个人服装稀奇古怪,个个神态倨傲,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上去谁也不服谁,似乎是闲散江湖,却常常自以为是的旁门左道人物。而后面那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装束打扮统一,神情淡定,尽管看上去斯斯文文,但从身形步法上来看,似乎又暗合某种阵法。”
马夫山大叔闻言赞赏道:“你分析的很准确。嘿嘿前面这些人确是闲散江湖的左道人物,这其中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呢”说着,指了指走在前面的一个手持古怪拐杖,身形消瘦的汉子,低声对蒙面女子道:“他是云顶山参精洞的长生参怪,名字唤老参精贺雕雁。而在他左近的二人分别唤作封子陵、封子逢,均是来自金刚山老狼谷哼,他们都是韦统幻的人,且先前曾佯攻过无尘山庄。”
他又回头看了看不徐不疾的跟在马车后面的九人,缓缓道:“这些人我却不认识他们该不会是无尘山庄的人吧?奇怪,难道曾搏命火拼的双方要联手包围咱们?”
李玄见马夫山大叔扯住驮马,将前后情势说给蒙面女子听,他也好奇的张开眼睛前后望去。正仔细看着,突觉丹田一阵剧痛,似被烧红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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