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不知盘膝打坐了多久,正感到心神俱静,却发现地面铁板孔洞中丝丝冒气。这是怎么了,难道地下着火了么?他惊得跳了起来。而让他更吃惊的是,原先墙壁上打开的通气方口,不知何时已经关闭。看来她们动手了!他心下微微发慌,暗道:“难道她们不但要将我置于死地,且还要生出千奇百怪的法子来折磨我?这群人好歹毒,但我何处曾得罪了她们?”眼见白气越来越浓,不但湿度极高,而且还充满奇异幽幽的淡香。不消片时,从地上孔洞冒出的白气已将屋内完全占据。尽管是模糊一片,可令人奇怪的是地上冒着白气,而整个铁板却是冰凉依旧。
他不知这白气是否有毒,忙屏着呼吸,定了定神,试图在屋内寻找一些可以堵塞孔洞的物什,但寻了一圈,发现连根头发丝也没有。失望之余,心下暴起愤怒,哪还顾得白气是否有毒,连续呼吸几口后,卯足了劲,在铜墙铁壁屋内破口大骂。
尽管他知无论自己如何叫骂,屋外的人也听不到,但心焦愤怒之下,早无暇理会。
不知过了多时,屋内白气已厚厚积聚。不但从他口鼻进入体内,就连毛孔也被热乎乎的白气蒸的完全张开。骂累之后,李玄烦躁地脱去衣衫,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地面铁板上,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水姊姊、树婶,以及梅姊姊诸人都曾提到让自己过来酿酒的事,继而又想到了酿酒之法。唉先将糯米浸泡,洗净后蒸透,自然晾凉,加入半凉的无根水,按比例放入酒曲,拌匀后发酵。如此七天七夜,再加入凉透的无根水,继续发酵。若酒成,需一年或十年不等。
李玄苦笑一声道:“如今,我被困在这密闭之地,被白气熏蒸,岂不如酿酒无差!只不过眼下是将糯米原料换成了自己”他正胡思乱想,忽觉丹田一股内息缓缓升起。要知他此时毫没运功,但这股内息由何而来?李玄感到稀奇不已,只觉这股莫名内息不知何时已裹住自己丹田中的温热内息,缓缓向奇经百脉流去。
他心下大惊,顾不得,连忙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潜运神功,试图将内息控制住。
黑色铜墙铁壁屋的周遭是森森松柏,而黑色铜墙铁壁屋下,却有一个巨大的石室。这处石室前后宽约四五丈,左右长约十几丈,尽皆由坚硬的花岗巨石垒砌而成。石室中忙碌异常,因为有人正往放置在室中的一口直径丈许的蒸锅里不断注水。这口蒸锅设置奇怪,左侧一根管道通向石室上空,而右侧一根管道的管口伸入锅内,是根据锅内水纹状况,调节注水。此时,蒸锅下炭火通红,蒸锅旁的梅姊姊与竹姊姊二人,正指挥几个白衣姐妹将炭火不断烧旺。眼见锅内的水被烧开了,蒸蒸白气随着左侧圆形管道迅速排了出去。所以,即使李玄聪明绝,却也想不到,铜墙铁壁地面孔洞的白气,正是由锅内蒸汽呼呼而来。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梅姊姊转头看了看石室壁角处放置的巨大沙漏,见沙漏中的流沙下泄已近半数,便对竹姊姊道:“可以让姐妹们加入两篮天仙花树之花了。”竹姊姊了头,向正在分拆花朵的兰姊姊道:“兰花儿,马上往锅内加两篮子花瓣,一定要调节均匀哦!”兰姊姊答应道:“好嘞。但这次总共采了十二篮花瓣。若按每个刻度使用一篮子的话,此时加两篮,恐怕支撑不到十二个刻度。”梅姊姊微微一笑道:“让你加,你就加吧。你以为李公子能有柔姑娘绵长劲柔的功力么?他若能支撑十个刻度,完全溶解吸收了这些具有加固丹田,护佑内息的天仙气,也不枉柔姑娘一片好意。”
兰姊姊叹气道:“李公子好福气,竟能得到这般奇缘。可他若支撑不住,咱们岂不白忙活了么?”
梅姊姊娇笑道:“不会的。你难道忘记了,柔姑娘前后安排了树婶和水姊姊以及我们与他相斗,正是在测试他内力的承受能力呢!”其余几个白衣女子听梅姊姊如此,俱叽叽喳喳道:“柔姑娘对他真好。”“我估计这子支撑不到八个刻度。”“莫要胡。昨日你与他交手时,他已能避开你八极剑法中最厉害的劈字诀,可见其功力不凡啊!”“竹姊姊,这子现在是不是已经热的没穿衣服了呢?”“是呀,我看必定已经tuō_guāng光了。”“嘻嘻,你看竹姊姊的神情,好花痴呀!”
梅姊姊听兰、菊、水、渔、雨、鱼六人越越不像话,斥责道:“尽会胡八道!”
六人听了,俱吐了吐舌头,不再话。
梅姊姊见众女子笑,竹姊姊却一言不发,不禁问道:“竹丫头,你为何不话,在想什么呢?”竹姊姊闻言道:“十年前,柔姑娘为了修成神功,曾在铜墙铁壁屋支撑了十二个时辰。虽然功力大增,但也曾因为操作内息不慎,伤了一些经络。尽管她后来花费了十年将那些经脉修复,可还是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如今李公子不知究竟,突然被这么多白气困住,若心慌之下,不知吸纳化解,为自己所用,被咱们蒸腾的天仙气伤了,却如何是好?”梅姊姊微笑道:“咱们来之前,柔姑娘曾告诉我,李公子修习的内功心法与她同属一脉。若遇到天仙气,丹田内息必会自然而然做出反应竹丫头,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没准李公子这会儿已开始修习吸收了呢!”
竹姊姊头,叹息一声,道:“但愿如你所言。”可心下却暗道:“不知李公子如今怎样了我昨夜冒险从柔姑娘那儿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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