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子与阿莹正说得高兴,听酒和尚言语间贬斥姚子空,不禁娇笑道:“嘟嘟,大和尚吹法螺即使你不出手,我和李公子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伤不救么?”
酒和尚听竹叶子言语直白,竟毫不生气,大笑道:“说得有理。是洒家吹法螺了。哈哈洒家在这里多年,四周豪杰倒有几个相熟,但极少有像你们这样在咱面前洒脱无拘。”口中说着,又取过腰间的葫芦对饮几口,看了看暮色沉沉的远方,哈哈大笑几声对李玄道:“这几日,我总为怎样捉住这头扰世的巨狼而食不甘味。没想到,今时不但了却心愿,为一方除了害,还认识了你这样的年轻英雄痛快痛快至极。李少侠,其实,你是什么帮主对洒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可在一起痛饮几十碗好酒!不知你是否肯给佛面,到离离集的万客酒楼?”
李玄见酒和尚为人极其爽朗,丝毫没有出家人的固执迂腐,这一番言语又说的真挚,正要答应,心下突然想起如到了离离集,遇到藏剑山庄的人,却是不好。微一犹豫,抱了抱拳道:“多谢大师美意,但眼下晚辈有些不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再选日子吧!”酒和尚见李玄面有难色,婉拒自己,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开了口还有人会拒绝,问道:“少侠有什么不便也罢也罢洒家最不喜欢啰里啰嗦”话没说完,甩甩宽大的袍袖,头也不回道:“前路危险,你可要小心啊。哈哈运泰山很大,说不定哪天你还要来找我。”
阿莹见他语声未了,庞大的身躯已消失在丛林,叹息道:“这人当真奇怪至极,最后这句话更是奇怪。”竹叶子扁了扁嘴道:“一个出家的和尚还挂着这么大的葫芦,说话满嘴酒气,纵然武功高强,也不过是酒鬼!”姚子空闻言,暗暗摇了摇头,看看李玄,见他无论精神气质,均比早先升华了不知几倍,心下不由暗暗叹道:“沈帮主传位给他,眼光确实独到。”待见酒和尚消失无踪,想起江湖传言此人极不好惹,如今被李玄婉拒,不知又会生出什么祸端,感慨之余,竟隐隐担心起来。
李玄见酒和尚面色不悦的离去,心下若有所失,但因记挂着那日在不老洞天峰之前刚猛有余,阴柔不足的话,现下却是刚柔并济,既绵柔含蓄又不失凌厉霸气。”阿莹点了点头,认真问道:“姚哥哥,依你看来,适才若是大和尚与帮主发生冲突,谁更强一些。”姚子空闻言沉吟道:“帮主似乎更强些。”阿莹和竹叶子齐声问道:“为何有这样的判断?”姚子空得意一笑,缓缓道:“先前我虽然被崂山三个恶贼逼得累脱力,但眼光还是有的。嗯,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帮主武功可谓内外兼修,拳、掌、刀、剑上的功夫厉害至极,不但招式奇特,且内力与之自然匹配。而大和尚身形步法是飘忽轻捷路数,但出拳招式却是刚烈之法,就此而言,他即使得遇名师,也是而立之年后的事,所以他的步法与武功招数呈现两个极端。你们想,一个内力浑厚,与武功招数浑然匹配,另一个身形招式分裂为两个极端,二人交手,谁胜谁负,还用多言么!”
阿莹闻言叹息道:“这个粗豪的大和尚,可是号称‘江湖最难惹的三人’中的一人啊!”
姚子空大笑道:“那又怎样?你难道没看见老辣狡猾的黑云逸也曾败在帮主的手下么!哼,大和尚也不过如此吧。更何况现下帮主不但武功精进不少,且江湖经验比之前还丰富呢。”叹了口气,又道:“其实高手相斗,武功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最后战胜对手其实需要综合在一起的德、仁、智、力。”竹叶子听姚子空分析的入情入理,特别是最后论武这段话,堪称精辟,不由笑道:“你武功不咋样,眼光倒有独到之处。嘻嘻姚大哥,你教我聚赌耍钱,我教几手武功好不好啊?”姚子空听她如此说,苦笑一声道:“聚赌耍钱我不会教你。你的武功我也不想学。”言毕,长长叹息一声道:“其实,我哪有什么眼光。这点眼光还是沈帮主教我的。”阿莹听姚子空提到爷爷沈无惧,心下难过,红着眼睛别转过身。
竹叶子扁了扁小嘴,喃喃道:“小气鬼。”转头扯着阿莹的衣袖道:“这个姚大哥为何对我们总是板着脸,却对李公子甚是恭谨呢。嘻,既然李公子是你们的帮主,那你们是什么帮派啊?”阿莹见她不谙世事,微微笑道:“姚大哥是爱板着脸,但心肠很软,对人其实很热乎。你不知我们是什么帮派?”她见竹叶子摇了摇头,这才郑重道:“我们是天神帮,是一个专门湖上恶贯满盈,穷凶极恶,无恶不作之人的帮派。”竹叶子欢喜的拍手道:“原来如此。这正是我向往的大帮派!”
李玄提气急纵,只呼吸间便到了密林旁,抬眼看去,见密林后面一片空旷之地上,有十几间颇为古拙的大木屋。这些大木屋建造的十分结实,虽不华丽,却古拙非凡。
木屋前几株古柏盘曲粗壮,婆娑舒展的树冠,几乎将木屋门前大半个上空遮蔽,似有几百年之久。木屋门口还摆着一溜松木刻成的神仙雕像,雕像高大,而且栩栩如生。李玄举目数了,见雕像共有五尊。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神仙雕像容貌丑陋,衣着非古非今,古怪至极。他斜身闪到一株古柏后面,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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