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在窗外听后,越来越心惊,暗道:“柔姑娘率领藏剑山庄诸人出动,去药王谷报仇,一定不知早已中了他们的圈套,我该先去告诉柔姑娘,还是就此现身将他们计划破坏呢......而且,诸葛东方与酒和尚武功高强,他师父必定是个绝世高手,但他的师父会是谁呢?”他心思未定,突听酒和尚称面白微胖之人为飞驼圣主特使,大吃一惊,半晌回不过神来,暗暗道:“这里还掺和着飞驼圣主的人?”
何先生听酒和尚谦逊,微笑道:“尊师隐忍伏藏多年,起先是计划让你们分头隐身水路、山头、朝廷三处,或以武力,或以文手,拉拢并积聚人脉,攒足财富,目的便是为了能东山再起。但他没想到,自己的雄心计划却被燕无敌抢先一步,彻底打乱。所谓良禽栖高枝,明臣择圣君,皆是最明智之举。数月前,尊师找到咱们飞驼圣主,坦诚心迹。圣主为此大悦,极为高兴,甚至还重新划分了所有属下归属权职。如今尊师地位仅次于我的恩师,已与药王谷主、神风堡主韦统幻平起平坐。这次若能灭了藏剑山庄,其地位恐怕还要尊崇一些,将来亦前途无量啊!”
酒和尚与诸葛东方肃手听了,面现欢笑,齐声道:“此番如果成功,也要请圣使回去多多美言。”何先生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卫影的家资既已被控制,所有钱粮已清点清楚了么?”酒和尚欠身应道:“清点完毕。”何先生叹道:“圣主曾言,若要成就一番大业,天、地、人、钱、粮缺一不可。如今圣主的开销越来越大,也望诸位要尽心辅佐。”诸葛东方闻言道:“何先生说得是。只可惜我数次错失富贵镖,不但没得到半钱银子,甚至连一丝有用消息也没能得到,真是愧对了我师,愧对圣主对我们的重托......所以,今后只能以死相报圣主对我们的信任啦!”
李玄见这位何先生不但功夫深不可测,且说话一副官腔,而酒和尚与诸葛东方尽心逢迎,与平素见到孤傲爽直的形象大是不符,不由鄙视,暗道:“早先见诸葛东方处事刻板,尽管狠毒了些,却还算耿直。总以为此人是食君俸禄,有命难违。但如今看来,却非如此,不过是与酒和尚夺取卫影之家资相同,为己为私之徒。
听这何先生所言,酒和尚、诸葛东方的师父似乎与燕无敌是旧相识,而如今不但不睦,且有利益冲突......百年老鬼、神风堡、药王谷听命飞驼圣主,自然会相帮这师徒四人,看来燕无敌难是其对手......不过,支持燕无敌的侯公子恐怕实力也不弱,否则,面对飞驼圣主如此强大的对手,岂不早被摧毁......这江湖啊!无论任何人,表面都在为财宝搏命,其实归根结底都为一个权字。有钱可换权,有权必有钱,翻云覆雨,人人不知不觉成了权钱的牛马,生死无依的过河卒子。”
何先生听诸葛东方如此说,大笑道:“富贵镖,一场空。那不过是姓侯的与瓦岗寨的翟让一起设下燃爆江湖的引线。其实,真正的角逐是在下月举行的泰山大会,以及燕无敌扬言举行的龙头大会。到了那时,圣主说不定会让你们再去立功呢。”
酒和尚听的眼睛放光,大笑道:“如此可要大干一场啊!”
李玄听了,暗道:“如今飞驼圣主、王世充、侯公子三股势力已犬牙交错搅合在一起。看来明日腥风血雨必将满江湖。”诸葛东方看看屋角的沙漏,恭谨问道:“何先生,您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道,现下咱们是否可以前往藏剑山庄了?”
何先生叹道:“若论此道,我也只是学了师父的一些皮毛,就此道而言,尚不如我两个师弟。”诸葛东方问道:“您的两位师弟......莫不是江湖人称‘飘尘先生’的辛氏昆仲?”何先生点点头,道:“你在无尘山庄见过他们么?”诸葛东方嘿嘿一笑道:“在下岂有如此福缘。”何先生闻言,也不追问,掐指推演,沉吟片时,甚为慎重道:“时辰已近了。嗯,单通、田寒,你们二人先往藏剑山庄去,一路上要小心察看,倘若有异状,可信号联络。”说着,转头对酒和尚和诸葛东方抱了抱拳道:“不瞒二位,我之前数次探查,那藏剑山庄的机关确实非同小可。若不得今夜午时阴阳气息交合融汇之精气,就庄前那道神秘的沟谷便难以过去。”
酒和尚问道:“先生有何妙方能闯过藏剑山庄的机关?”
何先生笑道:“届时你们自会知晓。”言毕,又对单通与田寒二人道:“你们快去吧,小心为上,我们随后会到。”李玄闻听单通和田寒要出门,斜身轻轻一晃,足下犹如踩了滑轮,躲在屋前那株古松树后面。堪堪藏好,只听屋门吱呦一声,单通与田寒二人已出了门。单通出门,对田寒使了个眼色。二人向前走了丈许,突然猫着腰,轻轻提足,倒着往右侧走了七八丈,悄悄转身,一前一后,展开轻功,往屋后一条小路奔去。李玄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二人搞什么古怪,但碍于屋内三人武功高强,也不敢过分发力,屏住呼吸,向前滑行七八丈,见屋内几人仍旧说笑,毫无反应,这才发足追向单通田寒二人。他沿着山路疾追,不一会儿便望见单通和田寒二人的身影,忙斜身隐入路旁杂树林,迂回赶了上去。单通和田寒二人自然不知李玄环视在侧,一路走一路骂道:“他奶奶的,这姓何的傲气十足,不但对大师父指手画脚,还摆明让你我去做炮灰......哼,老子才不上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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