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长刀短,即使刀速再快,短时内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二人棍来刀去,俱是以快打快,斗到分际,闪电刀曾七被齐眉棍汉子一棍砸中右肩,蹬蹬退后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又被紧随而来的齐眉棍挑中肋部,口喷鲜血,倒落台下。其后虽然又有人上台挑战,但不是被齐眉棍汉子挑落,便是被台下面罩黑纱之人派上来的人击败。诸人见面罩黑纱之人和詹统这侧不但势大,且个个武功不弱,便不敢再贸然出头,俱等着看李玄与詹统的比斗。
米色长袍中年人见台上接连拼斗,不由奇道:“怎么这围打援之法中似乎隐含保护这年轻人的意思?奇怪......难道詹统上台是为了不让台下人去伤害李玄么?”
丁干坤闻言冷笑道:“您一会儿认定围打援,一会儿自己却又否定了围打援。依我之见,莫费心思琢磨了,咱们一起上去将台上之人打个落花流水,看谁还敢争夺江湖总扛把子的资格。”米色长袍中年人摇了摇头,声音低低道:“绝对不能蛮干。江湖总扛把子虽好,但不是王世充大人要的。嘿,我们此行目的不但要斩尽少林俗家弟子和相关联的帮派,还要掌控江湖局势,为王世充大人起事做准备。”
詹统站在台上,见丁干坤被拦住,后面上台之人纷纷被击败,得意中哈哈大笑道:“喂,姓丁的老子,既然你们商量好了要做缩头乌龟,那咱家就不客气了。”言毕,转身傲然对李玄道:“年轻人,若是知趣便让位,反之莫怪老朽下手无情!”
李玄不惊不躁,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请前辈赐招。”
诸人中除了与李玄交过手的丁氏兄弟、奇勐正君子等人知他武功奇高外,其余人见李玄沉稳内敛、凝重非常,不由暗暗称奇。待见二人展势亮招,台上台下的空气如被搅入了松树油脂似地浓稠、压抑的让人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是诸人此前观看台上比试从未有过的感觉。
弘石老道站在台角,远远看着李玄和詹统二人之战一触即发,清瘦的面庞尽管笑容温和,但嘴角却挂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斜眼看看神态倨傲、目空一切的飞驼帮使者,见他目光并未落在李玄与詹统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台下那个黑衣蒙面人,眼中露出了刀锋一样的光。
李玄背负双手站在台上,似茶余漫步、闲庭观景,而詹统双手拢在袖中,身形如钉,不摇不动,似勐虎择食、锋芒渐现。眼见二人就要出手,台下面罩黑纱之人突然向詹统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詹统见了微微一怔,返身跃下石台与其低语几句,这才对弘石老道叹道:“老夫还未出手,更无胜负之分,嘿嘿,这江湖总扛把子老夫不愿争了,你们若是喜欢就请继续。哈哈哈......十二连环钱庄就此告辞了。”
诸人屏住唿吸,满以为詹、李二人的大战必将惊心动魄,此时见詹统突然宣布不比试了,绷紧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如丢了谱子的歌者,不但怅然若失,甚至有些愤怒。诸人纷纷嘲笑道:“詹老前辈怕了......哈哈......”“詹老前辈不是怕了,而是突然接到东海龙王的讯息,要他做缩头乌龟......”“这位仁兄此言差矣,詹老前辈是个恋家的老好先生,他匆匆要走是回家去照顾刚娶到手的媳妇。”
李玄见詹统走就走,自是诧异非常,一时正不知退进,却见飞驼帮使者唿的站起来,冷冷道:“十二连环钱庄的人,你们来得容易,走的话就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詹统被诸人冷风热嘲,早已怒火中烧,此时听飞驼使者如此,喝道:“老子要走就走,你还能怎样?”着就要冲过去,却被面罩黑纱之人拉着了。詹统转头道:“大总管,今时一定让我出了这口恶气。”面罩黑纱之人头,低声道:“我知前几天咱们去灭金龙帮时,这厮出来捣乱,惹得你了。不过待会情势必然会失控,咱们要以大局为为重,莫要与之纠缠,速战速决。”詹统咬牙切齿道:“晓得了。我若三十招内不取了这厮性命,枉自在江湖上行了五十年。”言毕,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夺目的长剑,扭身跃上石台,一双宽大的衣袖无风自荡,冷笑几声,指着褚断梦厉声喝道:“你子莫要逞口舌之利,还不快快动手!”
弘石老道见比武之事陡转起伏,完全没有在自己预设的规则中进行,气得脸色焦黄,对詹统冷冷道:“詹前辈这是要坏了大会规矩么?”詹统斜了弘石老道一眼,恶声恶气道:“大会的规矩?是包藏祸心的规矩吧。”弘石老道闻言,脸色剧变,将手一挥,立时有二十几个玄衣道士提剑将詹统和褚断梦围了起来。弘石老道缓缓道:“江湖群雄在看呢,你们敢作祸造次么?”詹统斥道:“我们要作祸造次?弘石老道你摸着自己的道冠问问,是谁贪图富贵,使尽诡计让江湖血脉断送?”
诸人听二人对答,不由纷纷窃窃私语。
弘石老道闻言,干瘦的脸颊抽搐几下,阴笑道:“可莫要血口喷人,贫道想为赴会英雄谋个出路,你看不出来?”詹统正要反讥,却听台下面罩黑纱之人喝道:“还要与他嗦,赶快与之早早了断!”
台下诸人见詹统要与褚断梦火拼,幸灾乐祸之心大起,俱伸长脖子等着一场好戏开演,如今听到这面罩黑纱之人一声断喝,声音尖细且隐含柔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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