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忽明忽灭,李玄仔仔细细查看着平整的石壁,见洞内石壁全是用朱砂描画的绚丽壮观的山水、人物、鸟兽图案。须知朱砂自古极为罕有,采集之难难如黄金,由于极其珍贵,若非王侯将相,任谁都不可能随意支配,更何谈在墓中如此奢华的使用。
难道这是一处旧时崖墓?
李玄暗道:“常闻崖墓始于战国,兴于西、东两汉,是王侯贵族死后安葬之所在。其墓大都是为人工凿崖穿洞而成,亦有利用天然山洞与人工凿就,但因其建造耗时耗力,工程极大,极其难成,所以凡是葬于崖墓之人不是统御一方的诸侯将相,便是富甲天下身价极高的大富商贾。”正思量着,他感觉手中火把火光跳了一下,石壁上的山水、人物、鸟兽图案如活了似地,仿佛随着晃动地火光缓缓走向自己。他吃了一惊,直想拔腿往回走,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恍惚中,脚下传来‘咔咔’几声。难道是踩中了机关消息?李玄心惊不已,想也没想,腾空跃起。
这一跃却因用力过猛,‘砰’地一声,撞在石厅顶上,摔落下来。
李玄有些慌乱,捡起火把仍想往外逃,却见迎面画着奇妙山水的石壁隆隆作响。刹那间,打开一扇门。
门后是一处不算宽敞的洞室。洞室内很干燥,自然错落的石钟乳与日积月累的干苔落尘交集在一起,给人一种荒凉千古之感觉。让李玄惊奇的是,洞室正前方有一打磨平整的石壁,上写着‘极天门’三个斗大得字。极天门,这是门派的名字,还是这石洞的名字?
李玄在洞内转了一圈,见洞室前后不但皆有路径,而且路径两侧还有几处石室,仔细看了,见每处石室都修造的平整坚实,如同给活人使用似地,不由心下暗道:“奢华崖墓大都分为墓道、甬道、耳室、中室、后室,若看这里布置,却看不出是什么墓室。据说崖墓多建于武夷、川浙之地,可这里怎么会有?这崖墓厚葬之人是谁?”
他正思量,见火把渐要熄灭,便折返而回,到悬崖洞口处折了几段松枝,又将先前剥下的蟒蛇皮割成了长条,细细缠在松枝上,这样火把燃烧起来不但明亮许多,时间也会延长不少。
再次进入壁洞后,他逐个石室细细看了。
李玄见其它墓室中多是一些自己未曾见过的奇陶异骨、珍珠翡翠、珊瑚玉器之类。他虽然经营当铺,但向来对此兴趣不大,匆匆掠过后,却在后室的内壁中发现一道暗门。
此发现让他兴奋不已。
李玄使力地推开暗门,见门后又有一个天然巨大的山洞。这个山洞的尽头亦是一堵石壁,石壁下有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虽不甚高,但却宽阔无比。他走近细看,发现石台后面有两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有‘往死生洞’四个字。这让他更加好奇,心下暗道:“先前有个极天门,现在有个往死生洞,这二者有联系还是各自独立?”
李玄见‘往死生洞’四个字大如车轮,入石寸许,或为利器所刻,字体金钩铁画,张力十足,心下寻思:“这笔迹潇洒中隐含霸气,很是少见!”先前他见龙红叶的笔迹,清秀俊美,极含女子笔触之柔美,而眼前这四个字,远远看去,当真威风凛凛,霸气十足。虽以书法而论,这四个字的结构未曾达到上佳,但一撇一捺,一点一横,却似一个傲然挥剑舞刀指挥千军万马,浴血冲锋,经年征战的将军。
他看着两扇巨型石门,情不自禁跃上石台试着推了推,见石门纹丝不动,心道:“难道我连两扇石门也推不开了么......”傲气上来,又气沉丹田,运足内力猛地推向石门,但两扇石门似有千斤重,依旧纹丝不动。李玄没能奈何,只得作罢。
门后会有什么?他因无法打开石门,心知一切好奇均是徒劳,暗道:“既然这里是一处崖墓,怎么只有陪葬的珠宝玉器,却不曾见过墓主棺木......难道在石门后面,或被人移走了?”
李玄擎着火把,照了照石门周遭,见石室虽然凿砌的非常齐整,却没有朱砂涂抹的壁画,心下更加疑惑,暗道:“此石室深入山体,不知在山体何处,估计该是在山腹深处了吧。”下了石台,他又擎着火把向前走了几步,因火把之光不甚明亮,他必须时时小心,不敢大意,正凝神游目搜寻,蓦地看见石台一侧,十几米远,恍惚有人影伫立。
幽暗古墓中突见人形,无论是谁都难免会惊吓不已。
李玄吓了一跳,稍微定了定神,按耐莫名的慌乱,朗声道:“晚辈李玄,来自山西太原,无意冒犯至此,若有得罪,请前辈原谅......”声音向远处闷闷传去,片时又回荡而来,嗡嗡盘旋,直至慢慢消失。他等了片时,见对面伫立的人影既不动,也不答话。他又抖了抖手中的鬼泣剑,胆气略壮,缓缓向前几步,朗声道:“阁下若再不言语,莫怪晚辈上前叨扰了......”又等了片时,依然不见对方答话,这才擎剑在手,小心翼翼靠上前去。到了近前,李玄不禁又吃惊又好笑,原来适才他看到伫立的人影竟是几具或坐或卧或立,仍然保持着死前姿势的骷髅。
他举火细看,见几具骷髅狰狞非常,面部肌肉虽已烂掉,头发与发巾却尚未脱落,让人观之,不禁心生惧意。自己竟对着几具骷髅高喊了半天,惊惧之下又觉好笑。他略略一想,心下便有了疑问:“这里既然是古墓,有几具骷髅本是应该,但这几具诡异的骷髅或坐或卧或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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