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河道:“施以阴阳手术。”
李玄闻言大奇,问道:“阴阳手术?这又是什么医道法门?”朱山河看了唐冰一眼,欲言又止,还没有回答,身旁的郑兴插口道:“阴阳手术,便是将男人变成女人,将女人变成男人。”唐冰和道人素风、书生肖中行听了,异口同声惊叹道:“这怎么可能?”李玄听了虽也觉得将男人变成女人,将女人变成男人之事太神乎其神,但他读过《万世野闻》,已知世间万事无奇不有,既然南宫真师曾被称为‘千古第一神医’,其医道手段必有常人不可想象之处。可世上真有这样的手段?
朱山河见众人俱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看了看窦木高一眼,才道:“窦洞主的兄长,窦木山便是被南宫真师这样折磨而死的。”唐冰下意识地看了看篝火对面的窦木高,见他神情凄然,呆呆地望着忽明忽暗的柴火,憔悴非常,已对朱山河这番话信了七八分,正打算向窦木高求证此事真假,却听窦木高突然开口道:“今日若非李少侠和诸位出手相救,纵使朱老哥主动提及此事,在下也会避而不谈。但是,救命之恩堪比天大,等同于亲生父母,唉......现下我也无以为报,就以我兄长之死为例说个清楚,倘若能给诸位日后行走江湖换些经验,说出来也值了。”
李玄心性最为自由,极不愿违拗他人做一些不能自已的事,闻言后,不禁长长叹息道:“窦洞主勿怪我们太过好奇,尊兄长之死本就是伤心之事,伤心之事不提也罢。”但窦木高却摇了摇头道:“李少侠确是个质朴善良之人,对此事奇怪也是在所难免。嗯,我问你,朱老哥为何借你兵刃去挑开那黑衣蒙面人的衣服察看呢?其中蹊跷你很奇怪吧?”李玄点点头,虽未答话,可神情却承认了窦木高所言。
窦木高沉声道:“那日我们被恶贼施毒擒住后,朱老哥就曾怀疑此事或与药王谷有关。但我们知道,药王谷的人已有十几年未入江湖,这些人虽说神秘,但还是让人无法与药王谷联系在一起。”李玄道:“你们一路走来,就没有看出他们有何特征或印记,能与药王谷相关联么?”窦木高长叹一声道:“我们被擒,如串蚂蚱一样被串绑在一起,莫说是交谈,就连在路旁解手都会被那帮恶贼死死的盯着,何以会弄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李玄默然不语,心知这几位成名江湖已久的人物被人如此折磨,其心必然悲愤万状,还不如战死来得痛快。唐冰听窦木高如此说,不以为然道:“我就不信,几位行走江湖多年,从失手被擒,到一路走到这里,会没看出这帮恶贼的蛛丝马迹?你适才不是说,朱老前辈曾看出他们与药王谷有关么?”窦木高点点头,道:“在下正要说此事。今日午时左右,我们行至君王山三十里处的杨家庄,突然暴雨如注。嘿,暴雨来得很急,贼人们纷纷窜到农宅内避雨,又将我们驱赶在牛棚内,朱老哥乘势将他心中的疑虑告诉了我们。”
诸人齐齐向朱山河看去。
朱山河神色镇定,叹道:“不错,正是那场莫名其妙的暴雨才让我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李玄问道:“前辈看出了什么?”朱山河听李玄复称自己前辈,知他已有些理解自己,为何不顾江湖身份使剑划破蒙面人的衣衫,细细查看的苦衷了,点点头示以谢意,缓缓道:“起初老夫见这十几个蒙面人虽不说话,但神态举止,确与女子相似。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怎么说呢?那姿势像极了鸭子。”
唐冰听朱山河如此形容他人走路姿势,不禁虚弱的一笑,道:“人与人自然不尽相同,有人走路飘逸,有人走路笨拙,若一个人走路像鸭子,这又有什么好奇怪?”
朱山河正色道:“这位唐......唐公子说的有道理,但你见过十几个人走路相差无几,而且都像鸭子一样么?”唐冰听他唤自己唐公子时,似乎有意略作犹豫,心道:“真是个老江湖,你吞吞吐吐做什么......”口中却道:“走路像鸭子的人确实没见过。”李玄听的一头雾水,问道:“十几个人走路像鸭子,这能说明什么?”朱山河缓缓道:“这当然还不能说明什么。但他们还有同一特征。那就是这十几个走路像鸭子,形态神似女子的蒙面人都有喉结。”唐冰惊道:“都有喉结?”说着,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突然间将头低下来。朱山河见他如此反应,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正是喉结......李少侠,你想一下,这又是为何?”
李玄微一沉吟道:“喉结是须发男人的特征,这十几个形态柔婉妖娆的蒙面人不但形似女子,且走路像鸭子......”突然一怔,问道:“难道他们是宫里的太监?”
朱山河摇了摇头道:“李少侠如此想,正与我当日的心思一般无二。但你要知晓,我们是被贼人施毒才擒住的。”他未等李玄再问,又道:“而我们所中的毒不但诡异,且极为厉害,老夫流闯江湖几十年,也是闻所未闻。当今朝中高手虽多,但却没有一个施毒的大行家。”窦木高见李玄还是满脸疑惑,便道:“少侠或许知道太监是阉人吧?”他见李玄点了点头,这才长叹道:“我兄长当年拼尽全力从药王谷脱身而出,他虽知自己身中奇毒,难免一死,却再三告诫我莫要为他报仇。”
李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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