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费砚远远看见桑万锦被姚子空从身后突袭,横尸路上,悲愤之余,大吼着狂奔过来,正欲与姚子空拼命,听了这话,不由一愣道:“我是来自南阳赵家集的赵费砚!”
姚子空冷冷道:“难道你要为这桑死鬼报仇?希望你在动手前好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费砚握着双拳,面露青筋,大声道:“你识得老桑?哼,有话快问,莫让大爷宰了你后,把话烂到肚子里。”姚子空冷哼一声,不屑笑道:“你会下决心杀我吗?我问你,你可记得自己六年前在流沙渡口上遭遇的事么?”赵费砚闻言一怔,随即狠狠反问道:“六年前流沙渡口?”搔了搔头,却又不禁脱口叹道:“六年前在流沙渡口,老子独力与人恶斗,差dian被人大卸八块......好歹老天不想让我死,留有命在。狂小子,你问这些话做甚事?”姚子空缓缓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那被几个人砍成重伤,为何却还能活下来。哼,这其中的原因你可知晓么?”
赵费砚听了一怔,喃喃道:“那日,老桑要我与他去鬼门河谷盗取鬼门龙王的藏宝。但在半路迷失了方向。我误打误撞到了流沙渡口,不曾想遭遇了鬼门龙王手下的名好手。咱家与他们一言不合,斗将起来。怎奈寡不敌众,一百十招后便被他们死死地围住。当时,我虽然拼尽全力,却还是中了三枪、四刀、一剑、一链子锤。好在当我快要支撑不住时,突有几个人出现,帮我击退了那些鬼门的崽子。”
姚子空diandian头,往前几步,突然厉声道:“是谁救了你?你可看清楚几个人的面目么?”
赵费砚见姚子空声色俱厉,倒不畏惧,郑重道:“那时我累的快要虚脱,昏昏沉沉,岂能看清几位恩公的面目!哎呀,难道你知道当年是谁救了我么?那就快快讲来。”
姚子空冷冷道:“我岂止知道,还和他们熟悉得很。”
赵费砚闻言后,转怒为喜道:“那你还不告诉我啊!”姚子空淡淡道:“那几个人,除了我帮的白右使白寒冰和沧龙大哥外,另一个人便是我。”赵费砚呆呆地看了看姚子空片时,突然道:“你说是你曾救了我,有何证据?”姚子空冷冷笑道:“早知你会有此问。”说着,手掌一翻,将一枚极为精致的碧玉挂饰抛给赵费砚,又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曾遗落下的?”赵费砚伸手接住那枚碧玉挂饰,仔细端详,见正是自己六年前在流沙渡口遗落下的。短暂沉默后,他突然单膝跪地,抱紧双拳,举过头ding,道:“原来恩公是您......多年来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救命之恩岂能相忘。恩公在上,请受赵费砚一拜。”姚子空眼见他要叩头,急忙跃下怪马,相扶道:“赵先生莫要行此大礼。您年岁长我,且出道极早,论理儿你是前辈......再说,当年出手只是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岂敢受此大礼啊!”
姚子空上前,伸手去扶赵费砚。
岂知他的双手刚刚触及赵费砚,却见其原本举过头ding抱紧的双拳,向外猛地张开,自己双腕已被抓住。姚子空猝不及防,心下大惊,待要挣脱,却觉赵费砚的双手犹如铁箍,死死将自己的双臂扣住,哪还能动弹!赵费砚一招得手,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沉声道:“你曾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该如此拿你。但你适才将老桑杀了,他是我多年的兄弟,我能不为他报仇?”说着,两行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李玄与唐冰正要转身离开,听姚子空早年曾救过赵费砚,正自惊叹,不曾想突生变故。
二人待要上前解救,但见姚子空被赵费砚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加之距离太近,若要相救,必然投鼠毁器,一不小心伤了姚子空。但就在李玄与唐冰大感踌躇时,听赵费砚突然低喝一声,将自己扣住姚子空的双臂一振,咔嚓咔嚓,两声响过,他竟以浑厚的外家劲力,把自己的双臂震断。这变化任谁也没想到。饶是唐冰机智,李玄沉着,姚子空见多识广,也不禁面面相觑,甚是费解。赵费砚忍着剧痛,缓缓站起来,一任折断的双臂软软的垂在身侧,后退三步,咬着牙,悲声道:“这十几年来,老桑虽然常常欺我蠢笨愚钝,而且每次得了佣金,只给我三成,但多年来每逢我受伤病倒,也只有他在床前给我煎药熬汤,待如亲人。今时他死了,而且死在我救命恩人手中......姚老弟,一面是杀死兄弟的仇人,一面是相救性命的恩人,该如何是好?我想你也不知如何应对吧?”他见姚子空diandian头,便宽慰的笑了笑,叹道:“所以,我只能将自己双臂折断,来平衡这难解的恩与仇。”
李玄听了,大为感动,心下道:“这赵费砚貌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原来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姚子空抚着被赵费砚抓疼的双臂,暗暗吃惊对方的外家功夫如此刚猛,个性如此彪悍。他看着疼的满头大汗,却仍然牙关紧咬的赵费砚,道:“赵先生何苦如此作践自己。唉,如你这般重情重义,江湖少有,似你这样的汉子,也是我最佩服的。你若有意,何不与我同去枣岭,面见我帮沈无惧帮主......”原来沈无惧落魄江湖后,静极醒悟,一再叮嘱身旁人莫要重蹈覆辙,若见他人有难,当施救时要施救,避免四面树敌。其后不久便有了姚子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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