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完,慕挽歌勾了勾唇,勾勒出凉凉的笑容,慕容谌怔了怔,才道,“你方才答应了的另一半解药。”
慕挽歌漠然转身,扬了扬手,非语再掏出小瓶,直接扔了过去,慕容谌稳稳接住,只打开瓶子看了看。
里面只有一粒。
慕容谌并未立即服下,只是收好。
正如慕挽歌所言,他生性多疑,此时已无筹码在手,他不敢入方才一般将解药服下,需得叫大夫瞧过是解药无疑才敢服用。
有备而来的慕挽歌,如今再加上洛辰脩,他们人多势众,慕容谌怒不可遏却又只得忍着。
完美布局,终究功亏一篑,他如何能甘心。
慕挽歌掀帘进了马车,七公主软趴趴靠在洛辰脩身上,有气无力的。
“嫂嫂,我好难受……”
打小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的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可她不敢向兄长哭诉。
慕挽歌上前,先替七公主号脉,收回手,轻笑安抚,“小七莫怕,回去后我开个方子,你服下解药便无碍了,且先忍忍,咱们先回去。”
“嗯……”七公主微弱应了一声,随后便艰难挣扎了一下,可浑身乏力,她只能求助慕挽歌。
“嫂嫂,我不要哥哥……”
“……”
慕挽歌失笑,瞧了眼一直板着脸的洛辰脩,伸手将七公主扶起。
洛辰脩顺势松手将位置让给她,而后径直下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有马蹄声在后跟着。
靠在慕挽歌怀里的七公主有些忐忑,“嫂嫂,哥哥可是恼怒了,回去后他会不会揍我?”
“瞧你遭罪,他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揍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的,你安心睡,睁眼便回家了。”
慕挽歌温声安抚着。
七公主含糊应了一声,闭眼睡去。
回到将军府时,七公主昏睡未醒,洛辰脩将其抱进府中,安置在了早前七公主在的那间屋子里。
慕挽歌写下药方,叫非语亲自去药铺抓药,但非语回来时,七公主已经醒了,且好多了。
非语拿着抓来的药进屋,慕挽歌正亲手给七公主喂水。
“夫人,这药……”
连非语也瞧得出来,七公主多半是不需要这药了,只是不解慕挽歌为何还要她亲自去药铺跑一趟。
慕挽歌喂七公主喝完水后,扶她躺下,遂才给非语解了疑惑。
“小七并非染病,而是风辞给她服了一种特殊的药,那药是我曾经调配的,风辞学了去,药效最多只有六个时辰,药效过了便无碍了。”
非语恍然大悟,道,“那您叫属下去抓药是故意做给九皇子瞧的,九皇子那人多疑,怕是此时仍不信任风少主,所以听夫人您这样说,属下明白了,风少主与咱们是一路的。”
洛辰脩的手下,岂会是愚笨之人,慕挽歌点头笑道,“做戏要做足了,你去将药煎了,送来屋里。”
非语应声离去,慕挽歌方要站起身,七公主拉住她的手。
“嫂嫂,我误会风哥哥了……”
七公主虽然觉得委屈,但仍对风辞抱有歉意,今日她在心里可是将风辞的祖宗十八代皆问候了数便的。
慕挽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轻叹一声,“日后让他亲自与你解释,这几日你安心调养,虽说那药无毒,但到底对身子有损伤。”
七公主小声问,“嫂嫂,风哥哥的伤……你下手重么?”
呃……
慕挽歌以复杂的目光审视着七公主,尚未完全长开的小脸仍能瞧得出少女未脱的稚气,与洛辰脩长得并不像,倒是与洛妃有五分像,是个美人胚子。
“嫂嫂,为何这样看我?”七公主不闪不避,只是不解。
懵懂少女心,痴而不自知。
慕挽歌莞尔,并不点破,要她自个儿明白。
“无碍的,只是皮外伤,三两日便痊愈了,相较之下,你比他更惨些。”
“哦。”七公主这才安心松了一口气。
自与风辞相识以来,风辞待她极好,回京这一路更是无微不至,未叫她受罪,走走停停,马车要最宽敞舒适的,吃住亦是安排顶好的,还带她四处游玩,从禹州回京本才几日路程,风辞却带着她走了近半月。
此时七公主才懂了风辞的用心,他并不着急带她回京,便是不想让她落在慕容谌的手上。
回京之后便带她去了风家堡,就连昨夜骗她喝下那药亦是为了救她。
在慕挽歌起身往外走时,七公主又唤了她一声。
“嫂嫂,风哥哥是个好人……”
慕挽歌停下脚步,扭头看去,七公主微笑看着她,轻声道,“风哥哥心仪嫂嫂,可嫂嫂心里只有哥哥一人,先前未见到他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很讨厌的人呢,可是与他相处久了却讨厌不起来了,反而有些心疼他……”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回京的途中,那位惜缘姑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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