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了两声,她猛地僵住,掌心的湿腻令她一颤,缓缓张开五指。
掌心的猩红赫然入目。
洛辰脩亦瞧见了,蓦然睁大眼,一把抓过她的手,急声道,“受伤了?”
慕挽歌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他紧张的神色入眼,她抽回手,盯着掌心细看。
而后笑了。
“无碍,许是方才被风辞的掌力震到了,倒是因祸得福,积在心头的这口毒血排了出来。”
她笑得云淡风轻,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洛辰脩抿唇凝视她。
“花酒可好喝?”
慕挽歌抬眼与他对望,含笑点头,“确实不错,改日你也来尝尝,待尝到了甜头,指不定流连忘返,不愿归家。”
她意有所指。
洛辰脩气息一沉,虽恼怒不已,却未甩脸色,而是拉过她的手,用他的衣袖替她将掌心的猩红拭去。
“……”
受宠若惊的慕挽歌盯着手心发懵。
好一个贤惠的夫君呐。
一路无言,马车停下时,慕挽歌瘫靠在车壁上,一动也不想动。
洛辰脩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扯了一下,“到家了,下车。”
慕挽歌扬了扬被他握住的手,白眼道,“你见过手牵手一起下马车的?”
“我只是怕你醉了站不稳。”洛辰脩一本正经解释。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觉得好笑,这人蹩脚的借口可真不少。
想牵她还作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来,委实有些可爱呢。
“我站不稳,没力气,你背我下去好了。”
她顺杆爬。
洛辰脩微怔,眼含讶异,却也被她的无赖逗乐,松开手,起身后在她跟前蹲下。
“上来罢。”
慕挽歌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如今的洛辰脩可不是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了。
此时莫说是背她,连他行走皆需人搀扶。
她嫌他碍事,拍拍他的肩,“说说而已,莫要当真,我不用背你下去已是万幸,如今您呐手无缚鸡之力,莫要打肿脸充胖子。”
洛辰脩扭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掀帘而出,先行下了马车。
他是被气着了。
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女子,每每温情时刻,她一开口便煞风景。
哼,嫌弃他手无缚鸡之力,有朝一日,必雪今日之耻……
慕挽歌下马车时晃晃悠悠的,墨隐瞧见甚是担忧,想去扶来着,奈何自家爷的怨念颇深,光是一记冷眼便令人心惊胆寒的,是以墨隐只好缩着头退到一旁。
好在见识过自家夫人的真本事,风少主那凌厉的一掌也未伤到夫人半分,风少主反被震退数步,可见夫人功力深厚,应当不会从马车上摔……
“啊呀!”
墨隐听到自家夫人的一声惊呼,抬眼望去,呆若木鸡。
夫人她真摔了!
爷着急去接,当了人肉垫。
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墨隐急忙捂眼,自指缝见窥视,夫人生猛将爷扑倒不说,还捧着爷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作为属下,他此刻进退两难呐,该不该去扶呢?
正当墨隐天人交战时,听到了自家爷无奈的求救声。
“墨隐,将这个醉鬼拉开。”
“哦哦……”
墨隐得令,赶忙上前,然,未等他伸手,压在爷身上的夫人利落起身了,哪里像醉鬼。
夫人方才明摆着故意调戏爷!
慕挽歌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地上挣扎许久才坐起身的人,傲然轻嗤。
“呵,太弱了,本姑娘提不起兴致。”
言罢,她拍拍手上尘土,未再瞧坐在地上因给她当肉垫而能得狼狈不堪洛辰脩一眼,拾级而上,率先进了府。
墨隐上前去扶自家爷。
“爷,您方才英勇着呢,依属下看,夫人定是脸皮薄,害羞了。”
说了违心之言的墨隐心虚不敢正眼观自家爷的脸色。
好不容站稳脚的洛辰脩挑眉,“我信你一回,便当她是害羞了。”
“……爷英明。”墨隐谄媚附和。
……
慕挽歌脚步深浅不一,径自朝洛辰脩寝屋主室而去,绿意几次上前搀扶,被她挥开。
绿意跟随她已久,如何不知她心情欠佳,不敢再凑上去惹她烦,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
慕挽歌在将踏进屋内时顿足,转过身,冷眼瞧着绿意。
“明日一早你回木屋去,让灵璧与非言、非语兄妹前来,你便留在木屋,无需跟着来了。”
绿意面色凄然,心下明白主子何故忽然发作,她不敢为自个儿辩解,那些事确她做的。
主子未责罚,已是开恩。
洛辰脩进屋时,慕挽歌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之上,在他走近时,勉强睁了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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