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目睹爹娘恩恩爱爱。”
“……”
此言出自一个十岁的小少年之口,令人徒生怪异之感。
原来是被亲生父母荼毒过多了。
良久未听到慕挽歌接话,秦慕琤时不时偷瞄她,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气馁,更加可怜洛辰脩了。
只听他又长长叹了一声,“唉,如姐夫这般气宇轩昂、铁骨铮铮的大英雄,自是得世间女子仰慕青睐,可他已是我姐夫了呀,怎可容得旁人觊觎。”
慕挽歌翻了翻白眼,伸手捏秦慕琤的耳朵,没好气笑道,“这些日子他只教了你这些?你可真是出息,在这般没个正经,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清源山,让师父传信给你爹娘接你回家。”
闻言,秦慕琤面色一僵,垂眸道,“师姐至今仍不知我家在何处,姓甚名谁,只将我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慕挽歌微怔,瞧他耷拉着脑袋,眼眸微动,却是笑了起来,“谁说我不知你家在何处,你在禹州出生,出身隐族大家秦家,你父亲是现任秦家家主秦胥。”
秦慕琤惊愕抬眼,怔怔望着她。
“姐……师姐你……”
他的表情煞是可爱,慕挽歌伸手摸摸他的头,轻笑,“论起来,你父亲是我的师伯呢,他与我娘是师兄妹。”
秦慕琤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失落得紧,小脸苦巴巴的,真是有苦难言。
亲姐姐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不敢与她相认。
不敢让她知晓他们的娘尚在人世,娘亲甚是挂念她。
姐夫说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切听姐夫安排。
“师姐是如何知晓的?”他的身份除师父外无人知晓,清源山上的师兄们也不知,可她却知晓。
难道是那日师父说的?
果然,慕挽歌接下来的话令秦慕琤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师父’仍不解气。
慕挽歌笑了笑,“自然是师父与我说的,我才知我的小师弟竟然是秦家的少主。”
秦慕琤将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哽着嗓子道,“原来你对我好只是因我的身份,若我是个乞丐,你是否就不正眼瞧我了,更不会费心思从皇帝手上求来灵魄草救我。”
慕挽歌:“……”
她怎觉得这孩子与洛辰脩那厮越来越像了呢。
以后还是少让他跟着洛辰脩瞎混,瞧瞧,这好端端的孩子,被洛辰脩给教成什么样了。
动不动就哭鼻子给她瞧。
“琤儿,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要记住了,你是秦家的少主,在外人面前哭鼻子会给秦家丢脸的。”
“可你不是外人。”秦慕琤应对自如,却破涕为笑了,松开风筝线,双手抱住她的腰,嗡声道,“你是琤儿的姐姐……姐夫说了,不管琤儿是否软弱无能,你都不会嫌弃琤儿的。”
慕挽歌望着风筝飞走,又低头瞧怀中的小少年,他依赖她,她能感觉得到。
她也不止一次听到将军府的下人议论这孩子与她长得像。
“琤儿……”
“嗯?”秦慕琤仰头。
慕挽歌抬手轻拍他的脑门,笑道,“我欣赏有本事的男子,虽说你还小,可也是个美少年了,可不许像个小姑娘一般娇娇弱弱逢人便撒娇。”
秦慕琤似懂非懂,凝眸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你只喜欢姐夫那样的,那我长大后也定也如姐夫一般威风。”
他摸摸自个儿的脸,尤为满意,又摸摸自个儿的腰,表情略嫌弃,而后又抱住慕挽歌的腰,委屈道,“我的脸应当是美的,可是腰却细了,即便长大定也不如姐夫那般英武挺拔,你定要嫌弃我了。”
“……”
与洛辰脩拌嘴从不落下风的她栽在一个孩子手上了。
笑闹过后,慕挽歌恢复正色,“走,咱们也去瞧瞧狄国第一大美人儿的风采。”
秦慕琤顿时欣喜,但很快又垮了表情。
“这几日时常有客来访,姐夫装病可辛苦了,今日一早方用过早膳又回被窝里焐着,昨夜姐夫与我说,他很难受。”
慕挽歌随口接话,“他好得很,怎会难受?”
“姐夫说他心里难受,像有虫子啃咬一般,夜里不能安眠,可你不管他的死活,他不敢与你说。”
秦慕琤将昨夜洛辰脩教唆他的话添油加醋复述一遍。
果不其然,慕挽歌疑惑顿足,“他真是这么与你说的?”
“嗯嗯。”秦慕琤忙不迭点头,“这几日你都不搭理他,姐夫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了。”
慕挽歌面色微变,最先想到的是洛辰脩身上的结缡蛊已渡到她身上,可仍有虫子噬心之感,莫不是她疏忽了未曾察觉他还中了其他蛊毒,又或是近日又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疾步往前走,直奔洛辰脩的寝屋而去。
方从后院出来,便遇上了一位异族装束的大美人儿,秦慕琤下意识挡在慕挽歌前面,警惕地瞪着有备而来的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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