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一张巨网,无形地笼罩着世间的一切,海风呼吼狂啸,海浪用力地拍打撞击在岩岸边,如暮鼓晨钟般震耳欲聋。
在一座岛屿的悬崖边屹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堡,城堡四周是高耸的城墙,沿着城墙大门望去,是一条蜿蜒的通向海边码头的柏油公路。
一阵淡淡的,如泉水声般动听的风琴声缓缓地夹杂在海浪与海风的狂吼声中,虽那么微弱,却又是如此地诡异莫明。
在这座城堡三楼的一间套房中,清凉的月光从偌大的落地窗直泻而下,映在柔软的地毯上,如撒下了一片金玉银辉般,再看背对月光的豪华床上,则躺着一个发丝凌乱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件洁白如雪的婚纱,紧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一双修长,洁白光滑的双腿因婚纱裙边设计的开叉式样而不遗余力地将这诱人的美好暴露在外,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原本清澈的眼睛,小巧的鼻翼下樱唇微启,昏迷中的她丝毫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姣好的身材丝毫没有遮掩地落在了一双阴冷狂邪的紫眸之中…
月光,淡淡的,透着一丝丝凉意洒落在女人娇美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白色的光晕,令本就娇美的她更增添了几分柔美脱俗的气质,如同跌落人间的天使般纯洁无瑕。
而黑暗之中那双若隐若现的眸则正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的冷光,岑冷的唇渐渐勾出一道残忍的弧度,带着近乎魔鬼般的温度。
“嗯…如风…头…头好痛。”随着安心发出的轻轻的呓语声,她悠然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连同她的身子,也是酸痛难当。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到令她心生恐惧的一切。
熟悉的房间摆设,熟悉的落地窗,甚至熟悉的海浪声,还有那隐隐传来的熟悉的风琴声。
她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她与如风的婚礼吗?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为什么?
窗外,一阵微凉的海风带着一丝腥咸,透过窗子的缝隙吹了进来,也让她混乱的思绪陡然清晰明朗起来。
安心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海面,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心,又抑制不住的抽痛起来。
涵涵现在在哪?他没见到妈妈,一定会着急得哭出来吧?
还有,如风现在怎么样了?他被欧禹宸伤成那样,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医院里面了,她真的好想去看看他,好想知道他现在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他呢?
想到这些,安心的眼泪又无声地滴落了下来,她想起今天在婚礼会场发生的那些事情,对欧禹宸的恨,也随着内心的恐惧更深了几分。
她不明白,欧禹宸口中的那个复仇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明明是她发现了当初害死爹地妈咪妈的凶手就是这个恶魔,可为什么现在这个混蛋会要反咬一口,说要向她复仇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带着无尽的疑惑,安心擦开了眼泪,从床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眼前这熟悉的一切,无一不时刻提醒着六年前的她有多么的不堪,而欧禹宸今天这么有心的把自己放在这间房里,他还真是不放过一点可以伤害跟羞辱她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安心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如今这些伤害,羞辱算得了什么呢?现在唯一支撑着她坚强地走下去的就是涵涵,为了儿子,她忍受再多的伤害和羞辱也甘愿。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心此时完全没有发现屋内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坐在黑暗里,冷冷地注视着她,深紫的幽眸在这黑夜里显得越发地深邃,冰冷。
“看到这间房,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吓得安心浑身一颤,慌乱地转过身子,寻声望去。
只见,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很快来到她的面前,将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月光挡住,顿时,安心只感到眼前一片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但那身上特有的烟草味夹杂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令她早已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安心一想到自己刚才在这间房里呆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发现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人的存在,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她不知道欧禹宸在这里看了自己多久,她更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理会这些,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儿子的下落,当她看到欧禹宸时,立即脱口质问起来。“欧禹宸,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你把书涵带到哪里去了?我要见他。”
“书涵?这个名字不好,一点都不像我欧禹宸的儿子,名字不够霸气,该换。”欧禹宸好似没听到安心的质问,自顾自地说着其它。
安心被他的答非所问气得差点岔过气,可一想到整整一天了,自己连儿子一面都没见着,现在甚至连儿子在哪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哭着要她时,她不得不忍着心底那股怨恨,再次着急地追问:“欧禹宸,你觉得这样玩弄我,很开心是吗?你破坏了我的婚礼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对书涵下手?就算当年我不该选择那样的方式逃离你,可你也不能狠到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啊?你到底把书涵藏在哪里了?他看不到我一定会哭的,你让我见见他,我要见涵涵。”
看着安心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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