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紧闭着唇,死死地咬着牙根,双手由撒扯着床单变成了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心的疼痛,她需要借着这些疼痛让自己清醒。
可是男人似乎早算准了她会有这样的动作似的,双手伸进了薄被里,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双手。
温软的触感,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将她的双拳轻松扳开,紧接着,安心只知道自己的双臂被男人用手抬起,手掌贴在了男人的脸颊两侧,有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的双掌中来来回回,男人的声音就如同咒语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耳边。
“我说过,你的心,你的身体都只能属于我,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看看,都弄得我心疼了”
欧禹宸的声音明明那么地好听,那么地充满磁性,就像是最好的陈年佳酿,醇厚得可以令所有人迷醉,可安心听了却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就好像有索魂的恶魔在她耳边低语似的,再也止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这么温柔的话,更不可能说出心疼二字,可今天却说了,这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代表着他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想要折磨自己?
安心害怕极了,她觉得自己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的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自由,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自己想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快变成一个傀儡,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欧禹宸想要她笑,她就得笑,想要她哭,她就得哭,想要她死,她就不能活,想要她活,她就不能死,她的生命,甚至连意识都快慢慢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掌控,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成功地看到安心颤抖的身体,男人嘴角的那抹妖异笑弧越显深刻,他看着安心那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具水晶娃娃一般,凄美易碎的令人揪心。
他知道安心是在跟自己赌气,虽然,他很厌恶女人耍这些小手段来驳得他的在意,但安心除外,这个女人,在他来看是非常特别的,不仅仅因为她美丽的容貌,更多的是他心底对她的那种占有和放纵,他愿意,甚至喜欢看到她耍些小性子,她的表面顺从,内心的倔强和抗拒令他越发地想要征服这个女人,从心底真正地征服她,他要安心爱上他。
当他得知自己心底的这个想法之后,不令不惊讶,反而是兴奋的,激动的。
他甚至在想着,安心若是爱上了自己,他该给她怎样的宠爱?他将一定不再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不论是谁。
可是,要让这个固执的小女人爱上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泽上次说过,她心里已经有了深爱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是她大学的同学吗?还是以前跟她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人?
因为这个虚幻的人物,欧禹宸开始纠结,他一定要尽快查出安心爱的到底是谁,然后再杀了那个男人,只要安心对那个男人死了心,他相信安心一定很快就会爱上自己。
他不再折磨安心,欧禹宸那双深邃幽沉的紫眸顿时划过一道异光,里面有嗜血的阴狠,和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
安心差点失控得再次出声尖叫,可欧禹宸却突然放弃了对她的折磨,她虽然还闭着双眼,却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那股怪异气息渐渐消失,她的双手被男人温柔地放进被子里,紧接着,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关门声,房间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人,静,静得她连风吹过落叶,叶子旋转着落入草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世界,陌生得令她恐慌。
安心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抬起双手,愣愣地看着刚才被欧禹宸亲吻过的手掌,掌心还留着一道道的指痕,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耳边还回荡着欧禹宸刚才的那些话,嗡嗡地作响,扰得她头痛。
她甩了甩头,将自己的意识转移,看了眼房子四周,近百坪的房间,里面摆置了具有欧洲古老文艺气息的家具,深色中带着些斑驳的岁月痕迹,却不并损这些家具的美观,更添加了一股时间留刻下的沉稳,低调中透着古典的奢华,房间里还摆放了几尊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墙上更挂了几复文艺复兴时的名画,安心无心去在意这些画是不是真迹,但整间房透出的艺术气息和低调暗沉的气质令她有种像是穿越时空的错觉。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暖暖的太阳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她贪婪地吸取着这清新的味道,经历过一次死劫的人,再次感受大自然带来的生机,让她绝望的心,有了那么一点点留恋。
许是太虚弱了,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好累,她索性坐了下来,因为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直到坐下,安心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穿鞋,而脚裸上却多了一个银制的圈圈,圈圈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感到奇怪,但想想便明白,这应该是欧禹宸给她戴在脚上的,可是为什么要弄个这样的东西在她脚上呢?这个圈圈看着并不值钱,而且年月似乎已经很久了,难道他是想用这个来提醒她是他的禁脔这一事实吗?这个男人真是太恶毒太霸道了,无时无刻都想着用各种方式提醒并羞辱自己。
看着这个脚圈,安心勾起一抹冷笑,她想要除去这个脚环,却用了最大的力气,脚环依旧套在她的脚上。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既然是欧禹宸套上去的,再想要拿掉,估计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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