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
基努咕咕哝哝的一声,却像是炸雷劈响在清浣的耳畔,“你说什么!”没错,其实她自己也是意识到过的,毕竟她也是摄影师啊!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掠过那些细节,只是她从来没敢去向那个方向想象过!
青木,怎么可能是清瑾!清瑾已经死去了啊!
难道,大溪地真的是天堂,所以清瑾才化身青木来与她,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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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悬疑的东西似乎都会吸引基努的好奇心。基努皱着眉头叨咕着,“青木,青木,我怎么觉得这个姓氏在哪儿听过?”
其实美国人对日本人的姓氏很“迟钝”,因为日本的姓氏形式上看起来是汉字,发音却又并不是根据汉语来的,所以一般习惯英语思维的人会比较晕。基努听了这个姓氏大半天,才将“青木”跟它在英语里的发音联系起来。
“什么?”清浣问。
基努挠挠头,“我拍摄过一位日本民俗学的老学者。他说日本有几个姓氏,能充分证明与中国之间的绵延关系。这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青木、青田等几个姓氏,与中国的某些地名和当地的宗族都有直接的传承……”
清浣颤抖了,“你是说,大致上可以说,就算姓青木的是日本人,但是却也可以推论他‘曾经’是中国人?”
基努皱眉,“我怎么觉得,青木是想告诉你:他是日本人,可是他却又不是日本人呢?”
你,妙若天堂【4更2】
是日本人,却又不是日本人!
清浣的心底,轻雷滚过——他哪里是日本人,他哪里不是日本人?难道只是表面上是日本人,其实根本就不是日本人?!
基努还在托着下巴使劲儿地动着脑筋,“青木,青木……这个姓氏真是太熟悉了,到底还在哪里见过呢?”
清浣回头瞪着基努。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就等着基努这个旁观者能发现蛛丝马迹了……
基努呲牙一乐,“啊,青木,这个姓氏跟你的名字很像啊!”
“嗯?”清浣怔住。
基努翻了翻口袋,没找到笔,索性手指沾着可乐,在小桌子上写下“青木”两个字:“看吧,我在这个‘木’的旁边再添一根‘木’,是不是就变成了‘林’?还有,在‘青’旁边加上三点水,是不是就变成了‘清’?你和清瑾的名字都叫‘林清x’,觉得不觉得太相似了?”
清浣心底狠狠一疼:林去木而成单木,清无水而只剩下哀伤的青……她跟清瑾两个人,岂不是就像林里的两根相依相生的木?而更加巧合的是——她是清浣啊,浣正是水啊,青又正是玉之本色,所以——所以清没了水,便只剩下哀伤的玉之本色……
瑾,玉也——失去了水泽滋润的玉,只剩哀伤……
清浣几乎疯起来,“基努,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大溪地去!”
空乘人员惊慌地奔过来稳定清浣的情绪。不过清浣全没听懂人家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回大溪地去,她想多去问问关于青木的资料!现在,她除了知道青木自称是日本人,和他这个姓氏之外,她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他的全名叫什么?他有什么联系方式?他住在哪里?如果她想找到他,应该怎么才能做到?
天啊,天啊,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茫茫人海,偌大的天地,这样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太容易从此一如烟鹤再难相遇……她却沉浸在自以为的幻梦里,根本就忘了去多问一句……
基努扯住清浣,抱歉地对空乘人员说着rry,“浣,浣,你坐下来。这是在飞机上,不能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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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一架飞机也呼啸着穿行在云朵之间。只不过去往的是另一个方向,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一个年轻男子疲惫地假寐着,半长的发丝静静垂在他完美的脸庞上,弯弯长长的睫毛微微轻动,像个孩子似的惹人爱怜。
他身畔,一个洋人年轻男子笑着问他,“嘿青木,你的头发怎么又染黑了?”
正是青木。
青木疲惫地笑,“我是东方人啊,我的头发本来就是黑的,只不过是后来染成了棕色;现在这叫回归本色……”
那洋人男子挤眉弄眼地笑,“就是你们老祖宗说的那个什么:人之初,性本色的‘本色’吗?”
青木的假寐终于被洋人男子彻底给搅和了。青木笑着忍不住出拳砸了那小子一记,“david,你小心我们老祖宗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活活掐死你……”
david连忙摆手,“哎呀,我没说错呀!那不也还是你们那位老祖宗说过:‘食色,性也’吗?难道这还不对呀?”
青木被david逗得没招儿,“孺子,不可教也!”
david又来了,“孺子?孺子牛的孺子吗?小牛当然没法教育了,不然你们怎么还说‘对牛弹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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