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的客套。
隔着两辆车,他死死盯着她的脸,怕一眨眼,下一秒她又消失不见。
直到身旁有跑车经过,那车一个甩尾,猛地停下,车窗下摇,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对她打了个招呼:“今天辛苦你了姚律师,有空一起吃个饭”
姚希诗点头道好,那车又快速离开。
“我刚是不是碰到你车了?”她问。
蒋驰张了张嘴,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觉得如果此时面前有面镜子,他一定会无地自容,他的样子肯定是又傻又蠢。
“是”
她弯下腰,一阵捣鼓,又关上车门。
蒋驰看她慢慢走近,尖细的鞋跟在水泥地板上敲出一阵阵声响。
“你的车子肯定买了保险吧?需要再付多少钱,你到时候联系我”她递上名片。
蒋驰接过,黑色的卡片捏在手里,他看了会,放进口袋。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姚希诗笑笑,抬起手看表:“这个时候不适合叙旧,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有机会一起吃饭,这句话十分钟内已经听了两次,鬼都知道这是社交场合里最普通的客套话。
“你接下来有约?”他追问。
姚希诗愣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却救命似的响起,她接起。
“好,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蒋驰心知她这是又要走了。
“车子修好之后,联系我”
她的车子驶远,他才回过神来,口袋里的名片隔着布料贴着肉,发烫。
上了车,他又将之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云深事务所”,他在心里默念,拿出手机,将上面的号码存进去,才启动车子。
第二天,姚希诗忙了一个上午,直到午饭时间才闲下来,刚坐下,喝上一口水,手机便响了。
陌生号码,她微微坐正身子,清清嗓子,才接起:“您好?”
“是我”
她一下子认出他的声音:“车子修好了吗?”
“嗯,中午有没有时间?”
“多少钱?我打给你”
“我想见你”
鞋尖踩着桌腿,轻轻一点,椅子往后退,姚希诗翘起腿,看向窗外:“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蒋驰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建筑,提步走进,他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大堂角落的访客机。
“我在你公司楼下”他淡淡开口:“如果你今天不想见,我明天再来找你。”
那头沉默了一会,她才说:“你等我一下。”
蒋驰坐在沙发上等她,正对着电梯的方向,他频频看表,过了十分钟,才见到她缓缓而来。
他站起身:“一起吃饭”
姚希诗这才打起精神打量起他来,今天的他没穿正装,牛仔裤加衫,休闲商务范,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大男孩。
她在变,他也在变,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这一次见面,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蒋驰在业内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去年年底轰动全国的金融诈骗案,他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律师,最后力挽狂澜,打了个翻身战。无论是传统纸媒还是在网络上,对他都是一通夸,算是出尽风头。
身为同行,见面是迟早的事。
“想吃什么?”两人一同往外走,他问。
“都可以”
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路寒暄,她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蒋驰对此感到讶异。
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两人,竟然也有这样和谐的一天。
“车子修好了吗?”她坐下,头微微抬起,看着他:“多少钱?我转给你”
“我今天来,不是问你拿钱的”他也坐下,把餐牌递给她。
她随意翻了两页,将碎发夹至耳后:“我减肥,只要一份沙拉,剩下的你点吧。”
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姚希诗将手机锁屏,放在桌面上,一抬头,见他目光沉沉,正盯着她看。
“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她的语气不像说笑,倒像是真心求教。
蒋驰觉得乱了,全乱了,他以为再次遇见她,她会像以前一样,没个好脸色,可是如今,她对着他能够做到言笑晏晏。
原本能言善辩的嘴,一碰到她,竟说不出话。
“你变化很大”他说。
“是吗?”她淡淡地笑说:“你变化也很大”
“过去三年,你在哪里?”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执着,已经问了好几次。
“去了”她顿了顿:“在东林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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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漫回到家,刚打开灯,吓得尖叫出声:“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姚希诗把一头乱发拨好,坐起身来:“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赤着脚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走到阳台。
乔漫放下包,换了鞋子,将头发随意挽起,跟着她去了阳台。
姚希诗倚着栏杆,嘴里咬着烟,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缭绕。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乔漫开了阳台灯,坐在椅子上,喝着她搁在那儿的啤酒,说。
“今天遇到个人”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夹在手里,她拢了拢长发,扭过头说。
“我猜猜”乔漫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不是前男友就是你爸”
“嗯”姚希诗点头,掐了烟,喝了口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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