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云伸手接过信函,朱雀便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贺兰容止。后者十分无辜,却对眼前这名唇红齿白的红衣少年有几分好奇:他似乎凭空出现,修为了得,却又不是新生,似乎也不是普通村民,甚至不是学院的杂役。但是他的存在却是得到了默许一般,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他和展云又是什么关系?
贺兰容止虽面色温润如水的任由朱雀瞪着,其一双凤眸却是不曾遗漏舒展云看信的表情。
微微挑眉,舒展云眼底有一丝惊喜,虽然很浅,却逃不过贺兰容止的眼神。
只是一阵,舒展云便收起了信函。转而眸光复杂的看向贺兰容止,微微叹息:“容止,我只是比一般女子特别些许。再者,舒家已散,舒家与澜风皇室,甚至山猫猎人团,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你愿意,贺兰皇室也不会愿意,这一点你不必否认。你现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可以说得潇洒,等到你处在那个位置,你就会明白今日你说的话,其实是不可以兑现的。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
舒展云莞尔一笑,明艳如春花烂漫的娇颜一瞬间仿若绽放开千朵万朵桃花,一双秋水潋滟的长眸竟有一丝俏皮:“容止,知道吗?你方才的话,是对一名女子最大的赞美。以后,你遇到那个对的人,可不要吝啬方才这样的话。我相信,一定是无往不利。”
贺兰容止被舒展云的笑容感染,他知道自己是沾了那封信的喜气,却并不戳穿,只悠然绵长的笑道:“可惜,首次出师便战败而归。展云,不管你如何说,我说过的话都会作数。”
顿了顿,贺兰容止看向对自己敌意分明的朱雀:“我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朱雀小弟。”
“你才小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大爷我做你爷爷,曾曾曾……爷爷都不过分!竟然占我便宜!”朱雀本来就看贺兰容止不爽,此刻听言顿时跳脚。
舒展云似乎心情极好:“噗嗤——”笑出声,这却是自从舒展焕负伤归来,她第一次真正的展颜一笑。
“抱歉,朱雀的脾气比较暴躁。”舒展云笑吟吟的解释,心思玲珑的她何尝不明白朱雀是在为他的主人挡情敌。好个林敏轩,居然人走了还留下这样的一个眼线。不知为何,她此刻竟然有些想见到他,见到那个妖孽。
贺兰容止是识趣的人,知道舒展云有事,便不再多做停留,施施然与舒展云作别后翩然离去,竟是如何都看不出这货方才乃是表白被拒。
然贺兰容止转身离去之际,唇角却隐隐勾着一抹笑意,他知道这一次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对于舒展云这样的人,他很聪明的选择了坦诚,用真情来软化她。结果虽然还是被无情的拒绝了,但是从舒展云对他称呼的变化里,他敏锐的感知到,她至少已经不冷漠,而且还有一些欣赏。只要有欣赏,这就足够了,他有信心。
唉,何苦由来呢?放着天下百花不去采,偏偏要对这一株带着毒刺的魔花情有独钟?贺兰容止摇摇头,也觉得他自己有些犯贱。但是他竟然甘之如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之情。见到她,就会有一种想要将她的风采留在身边,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欲罢不能,好似魔怔了一般,分明是可以用理智驱逐,可却舍不得。那种怅然,那种失落,那种微微的窃喜,那种苦涩……都令人欲罢不能。
贺兰容止从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有这样多的情绪,原来他的心里也是有这些情感的人。明明知道会被拒绝,甚至敏锐细腻的他明白,明白舒展云的心里也许有人,而朱雀便是那人身边的人,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要去靠近,因为只有靠近了她,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而不是一个天才,一个贺兰皇室的优秀皇储,而只纯粹是一个会相思,会心绪不宁的少年。
与其说他是表白,不如说他是在做自己,纯粹的做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舒展云心动了。不要误会,我们的小云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娃。
舒展云只是被这样真诚的贺兰容止打动了,也知道后者所说的都是真诚的肺腑之言,所以她从那一刻,将他视作为友人。这一份友谊,在后来被许多人所不能理解。可却是在今天,才埋下的这一种情意的根源。而贺兰容止在很多年以后,一直都为他这一次的坦诚而骄傲。甚至后来征战天下,指点江山,功绩斐然,政绩不俗,他一生中最骄傲的,却还是这一次突破自己而做出的坦诚……
“云云,你看他做什么?”朱雀不满舒展云盯着贺兰容止的背影,在一旁纳闷的直跺脚。
舒展云笑嘻嘻的伸手捏了一把朱雀粉嫩的脸,后者一副十二三岁的正太脸,生得唇红齿白,又是拥有那样精致的容颜,分外招人喜欢。
“云云,你吃我豆腐?”朱雀眨巴着一双滑溜的眼眸,盈满委屈:“我要告诉主人。”
“去吧,去告状去吧。我相信敏轩,一定会好好办这事的。”舒展云笑得恣意,步履轻盈的走回自己的小屋。
“呃……”朱雀郁闷了,他不傻,完全可以料想到:如果自己去告状,说云云吃他豆腐。主人一定会发怒,但是针对的不是云云,而是他自己。因为主人只会认定,是他吃云云豆腐。
额——想到林敏轩那吃人的眸光,朱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去通知苏羽,今晚一道去李家村。”舒展云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抬手拍了拍朱雀的脑袋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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