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睡了一觉,师父就走了?
师父呀师父,你叫徒儿如何是好?季葵眺望山的那头,种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就这么一下子涌上心头。
此时的殷渐离正坐在山下的茶亭,穿着他初来的那套衣服,所以小二一眼就认出他来。小二可不敢怠慢这位大人物,泡了最好的茶,给他端了上去。殷渐离一品,没有露出上次不满的神情,很惬意地露出和煦的淡笑,小二简直要被迷倒了。
休息一会儿后,殷渐离又上了路。水家庄离师父杨清风练功的逍遥谷其实不远,大概就是七八天的路程,也许事情办成以后,自己可以去逍遥谷拔拔师父的坟前杂草,为师父上几柱香。
谁也不会想到,殷渐离这么一走,就如同走上了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殷大离死越来越近了,哦呵呵~~~(阴险地大笑)
十一
有句话讲“震泽绝佳处,毕竟在鼋头”,意思就是鼋头渚(两小岛的形状有点像浮在水面的乌龟)是震泽美景中的经典。水家庄就坐落于鼋头渚,黑瓦白墙,隐在层层碧翠中,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缠绵气息。
殷渐离行了有半个月之久,终于到达了鼋头渚,伫立在鼋头渚的标志物,一只石雕大鼋的旁边。前方就是水家庄,禁闭的大门外无一人把守,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就好像里面没有任何生命一样。他迈开步子,走向水家庄。
刚一靠近,大门就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忽然“噶”地一声,开了一条小缝。殷渐离停步不前,只见那小缝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半张满是皱纹的脸忽然出现在门缝后面,随后,一只枯黄苍老的手慢慢伸了出来,搭上门边把手,缓缓将门向后打开,继而发出沉重又冗长的响声。
门开到可以容一人进出之时,殷渐离向里看去。刚才开门的是一个老得几乎要死去的老太婆,白发稀疏地向后绑成一捆,发顶已经秃了,她穿着一件发黄的旧衫子,背驼得厉害,从侧面看上去的话,很像一只单峰驼。她见了殷渐离,也不说什么,颤抖地转了身子,沿着一条小路走去。
小路两旁铺满大大小小的石子,石子上长了厚厚的一层青苔。小路曲曲折折,不像清风府那样一路通到大厅。殷渐离跟着那个老太婆,和她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同时警觉地提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里真是静得吓人,殷渐离感觉一阵不合季节的阴风从耳边刮过,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周围,像是花香,又搀杂了一点其他奇怪的香气。女人多的地方,香味就是这么浓……突然间,那老太婆的背影很是模糊,左右晃了一晃,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殷渐离快走几步,来到那老太婆消失的地方,之间前方有两个岔路口,不知道通向何处。
一声女人的甜笑掠过耳边,殷渐离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环顾四周,仍旧没有人影,耳边的笑声再次传来,越发有种淫靡的味道。
“何事如此高兴?”殷渐离丝毫不为所动,站定,双手背在身后。
树顶发出阵阵“沙沙”声,像是有人从远处踏着叶子而来,如此的轻功,必为武功高强之人所有。“沙沙”声静止,水媚娘自空中落下,红色的衣带飞散在她的身边,如同一圈红云绕在她的周围一般。
“清风派的殷渐离……”水媚娘落地,站在一旁的草地上,红色的丝绸鞋包裹着她雪白的小足。“不知你千里迢迢来到鄙庄,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殷渐离转身面对她,“交出解药。”
“呵呵……”水媚娘双手交叠,掩在唇上,抬起眼睫,打量着殷渐离。“我对何人下毒,让殷少侠如此费心?”
殷渐离冷哼一声,“看来,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殷少侠,你难不成想打我呀?”水媚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
“你肯自觉交出解药,我自然免于动手。”
“如果,我拒绝呢?”水媚娘玩弄着额边发丝,笑眯眯地抬眼看住他。
殷渐离会意地一扬唇角,“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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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渐离去了水家庄长达半月之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季葵每日练习蹲马步,这些日子以来,下盘功夫扎实许多。然而没有殷渐离的吩咐,谁也不敢教她武功,她手痒了就那把剑比划比划,倒也自有一番乐趣。
今日,季葵闷得慌,正当弟子下山采购食物之时,她找到孔毕生,说自己想和那几个弟子一起下山去,孔毕生同意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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