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任性?”
“……”
“我的定力已经完全毁掉,你知道吗?”
云秋尘不停地说着,不停地说着,甚至,隐忍的yù_wàng如脱缰之马肆意奔驰,可是魔鬼般的自制终究占了上风,惊人的强悍意志束缚住她全身绷涨至极的经脉,紧锁的牙关慢慢渗出鲜血,就在这时,烛台里的蜡烛终于燃尽了最后一寸,烛芯陷进灯油里,噗一下灭了。
黑暗中,写着一个特大特大的静,蓦地,一声压抑的哽咽逸了出来,撕碎了绵绵裹束黑暗的静。
[正文:第六十一章爱恨一线]
华丽柔软的大床上,一场激烈的欢爱已经接近了尾声,床上纠缠如藤蔓的男女交腿叠股,软瘫在凹陷的床中央,浓浓的情欲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半晌,男人突然翻身坐起,毫不眷恋地迅速披上内衣,下床坐进房中的躺椅中,抚头沉思,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欲风暴留下的痕迹,鹰一般无情的眼睛更是一片久冻不化的阴佞。
床上表情迷蒙瘫软如泥的女人勉强睁开眼,杏眼荡波,桃腮飞晕,瞟了眼男人,娇滴滴地唤了声,“王爷——”
男人挥了挥手不理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那宠妾可不依了,仗着备受宠幸,又提高声音娇声唤道,“王爷——”
陡地,男人面色一寒,双手一张,闪电般来到女人面前,女人被男人恐怖的脸色吓住了,一动不动,男人铁掌般的巨手毫不怜惜地落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喀嚓’一声,女人了无声息地倒在情欲味道还没有消散的床上,杏眼圆睁,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
“烦——”
男人短短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女人,拍了拍巴掌,房门被打开,两个下人沉默地低头进来,面无表情地抬起床上光溜溜的女人尸体,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跟在两人身后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神色冷漠,对眼前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打听到了吗?”男人问道。
“他是今年的状元,十八岁,有一母在堂,深得皇上宠爱,遭遇数次莫名刺杀,举朝上下都知其为辰王文掠天羽翼下的人,又与秋仁仲之子秋劲尧暧昧不清,得锦仪公主芳心,不见有所作为,但当初在殿试时却是以一鸣惊人之姿摘得金榜,朝野上下无不看好他,就是这些,殿下。”
“文掠天呢?”
“极其喜爱此人,与此人同宿一房,甚至曾为此人几乎罢去近二十名官员的官职,皇上派他担任六部尚书后便不闻不问,大有擢升他为右相的趋势。”
“哼,他能够坐上右相的位置?凭他?”
“据悉,王冉曾借云秋尘交好于他,他也欣然接受,只是昨晚情形,下属还没有打听到其中缘由。”
“不用打听了,用脚看都能看明白的事儿!”
男人截断管家的话,裸着身子自由自在地走动着,忽而停下,嫌恶地看了看床,“派人扔了它!”
“是!”
“文掠天还没有查出当年放冷箭之人吗?”
“文掠天回京后就与云秋尘纠缠在一起,并没有着手调查,属下已经将那人灭口,即使文掠天再想查,也没有线索了。”
“看来,那个美貌的小侍郎倒帮了我们大忙,”男人冷哼一声,露出一种不知是笑还是怒的表情。
“当年放那几枝冷箭,本以为会要了他的命,没料到他命这么大,只是在床上躺一年就没事了,但是以文掠天的为人,断断不会忘记,只是如今就算不忘记也没办法了,你马上派人留意辰王府四周,最好继续刺探文掠天的行踪。”
“那么大皇子那里……”
“放心,凭他的道行,竟敢在东宫给文掠天的人下春药,他蹦达不了几天了,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是!”
“还有,马上下去,给我找几个长得像那个小侍郎的女人来,现在宫里的女人全部赶出去,不愿走的就卖了。”
“是!”
屋顶上,一道黑衣金带的身影默然屹立,深深叹口气。
尘儿啊尘儿,你可知恨我恨得并没有道理,我但凡能有一些自由,早就飞去你身边了,可是,无论我遭遇了什么磨难,比起你遭受的一切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让我逃避的不是胸口那永远无法愈合的箭伤,而是你那坦诚得、明亮得、炙热得让我不敢直视的眷恋崇拜的眼神——终究,还是我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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