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把这本书看完了,距离第一卷完成刚好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一个月以来几乎把这本书给忘了,前几天一个读者问我:只有第一卷就完了?我说这本书总共有三卷,只是我目前只写出第一卷罢了,至于后面的两卷,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写出来——可以保证的只有它们会来。
这篇《后记》也只为第一卷而写,毕竟现在《一个故事说给你听》的状态已经是“完结”,是时候该给它一个后记了。其实在刚完成第一卷后我到印刷社印了五本私印版的时候,就想补上一个序和后记,当时只写了序,又想到这本书并没有完成,另外两卷还没写出来,就没必要为每一卷单独写后记了,所以没有写。如今,一个月过去后,把序放上去,将其中一章删除,同时又将每一章有错误或者赘余的地方作了修改和删减,字数减去七千字,章节数没有改变,这本书第一卷的最后形态基本完成,加上这篇《后记》那就算正式完成了。
其实现在我仍在犹豫要不要再加一个后记,然而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却等不得半点犹豫,已经打出了几百字,既然如此,也就顺从指尖指引,故作玄虚也罢,多此一举也罢,既然写了,就将它写完吧。
还记得那些青春的故事吗?麦迪尔一直走,骑着他的自行车,一路来到县城,他匆匆走过人潮涌动的大街,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终于来到车站,山城县城有三个客运站,她没有说从哪一个客运站出发,然而直觉告诉麦迪尔,她在这个车站里。
他把自行车锁在站前,走进候车大厅,大厅里人不算多,却有一种杂乱的挤压感,挤得他喘不过气,然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身穿白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宛若一朵光彩夺目的白莲花。
麦迪尔静静地向她走去,在她身后停了下来,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她回头的刹那秀发从麦迪尔鼻尖划过,透着熟悉的芬芳。
“你来了。”她看到麦迪尔,微笑地对他说。
“这不是来送你嘛。”麦迪尔也笑笑,额上的汗滴顺着同样汗湿的脸庞划下。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手帕,伸手想帮麦迪尔擦擦脸上的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纸递到麦迪尔面前,眼睛却不自觉地四处张望。
麦迪尔接过手纸,却没有擦汗,只静静地看她。
时间宛若无限变慢,四周人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重叠昏暗,只有他们两个依然清晰明亮,甚至他额间的汗滴都闪闪发亮,甚至她的每一根睫毛都晶莹剔透。
然而时间再慢也会流逝,车站回荡起一阵响亮的广播声音:“八点开往广州窖口客运站的客车现在开始检票,请搭乘八点开往广州窖口客运站客车的乘客到4号检票口检票上车。”
两个人同时看向检票口,时间又恢复了它自有的流动速度,许多人拖着行李向4号检票口聚拢。
“我该走了,谢谢你来送我。”她转过头对麦迪尔说,微微一笑仿佛反射了昏暗的候车大厅里所有的光亮。
麦迪尔也转过头,却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没有马上离开,似乎在等他说话,然而他依然在沉默,她只好微笑地说:“我去检票了。”停了一下,接着说:“再见。”她挥手告别。
麦迪尔听到“再见”两个字如梦初醒,急忙跟她说:“一路顺风,再见”边说便伸手向她道别。
她向麦迪尔点点头,径直走向检票口。
麦迪尔看着她的背影走远,走进检票口,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车,眼泪一颗颗地流下来。她真的走了,去往那个他们向往的全世界,留下他独自面对从此以后变得无比空旷的山城,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恐惧,也许以后,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座空城了,那些曾经以为无法逾越的高山被他骑着自行车全部翻越,如今又变得更加高不可攀,那些山间夹杂泥沙的滚滚河流他曾游过对岸又回来,如今又变得更加波涛汹涌,而在山和水包围中的山城却变成空白的一片,再也找不到斑斓的色彩。
麦迪尔无力地走出车站,一路上摩的司机不断地围上来问他要去哪儿?要不要租摩的?然而麦迪尔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自行车,当他扶起被撞倒在路边的自行车时摩的司机们不欢而散,有几个还不忘骂两声:有自行车又不说,遇到个哑巴真是白费口舌,仿佛麦迪尔的自行车挡住了他们的财路一样。
麦迪尔开了锁,骑上自行车向路尽头的大山骑去。一辆自行车行走在晨光永远照不到的山间马路,偶尔有一辆灰头土脸的公交车轰隆隆地驶过,扬起一路尘土。往事沿着马路一直漫延,如汹涌的波涛般向麦迪尔袭来。
白天下过雨的夏夜天空特别晴朗,所有星星都那么清晰明亮,全部眨巴双眼看着虫鸣声此起彼伏的大地,缺了大半的月亮发出乳黄色的光照在收割后干裂的庄稼地上,也照在地塘上堆起的稻草垛上两张年轻的脸庞上。她仰望星空,手指夜空半惊叹半疑问地说:“那儿,那条就是银河系了吧?多美呀!”
麦迪尔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条巨大的星流由东北向南横跨整个夜空,说:“是吧,多美的银河系。”
“迪尔,你说银河系到底有多大,银河系之外又是什么呢,你说如果我们坐飞船到外面看看那该多好呀!”她仰望银河系无比向往地说:“在飞船上看地球也是一颗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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