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沉默了,你也没有再说话。
突然,几乎是同时,你们警觉了起来。
“走,快走”你推着小白让他起来。
“不,一起走,一起走”,小白声音带着哭腔,似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你说。
“走”你用力一推,小白被推出了几米远,这时远方传来了警笛声,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小白看着你,却也不走,他的脸早已被泪水浸湿。
“走啊”你用尽全部力气向他嘶吼,透过绿道两边的树干可以看到警车上一闪一闪的信号灯了。
“我会回来救你的,我会回来的!”小白表情扭曲地嘶吼,你几乎分不清这是哭声还是说话声。说完他就转头朝路对面的树林里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你仰头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多么诡异,你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大笑还是痛哭。你把苹果和糖放在了树下,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把苹果放在我们的相约地方一棵树下,圣诞节快乐!
发完短信,你摊坐在树下,这时你已经可以模糊看到警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几名警察下车向你走近,而你的视线逐渐变得更加模糊,最后陷入无尽的黑暗。
当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你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醒来你就拿起手机,看到有一条新短信,点开后你的眼泪瞬间如喷泉般一涌而出,仿佛整个世界崩塌了。你心如刀割,这种痛超越了身体的所有伤痛,你感到生命失去了希望,生活失去了色彩,你的世界从此变成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手不停地颤抖,你只能用力握着手机不让它掉落。手机中的短信渐渐模糊,那上面的字体逐渐融化,在它们完全融化之前你又看了一眼那令你痛心的短信:麦迪尔,对不起,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该告诉你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在另外一座城市,而且我跟他很好,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很感谢,也祝你圣诞节快乐!在所有文字模糊融化的瞬间,你一把将手机砸了个粉碎。
后来,你再也没有看到警察,因为伤势严重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从医生那里了解到你受伤只是因为被广告牌砸下来时弹起的金属碎片割伤了。新闻也报道了平安夜的事,只说现场一块广告牌倒下压死压伤多名现场人员,对于警察和黑帮火并一事只字不提,警方强大的公关力量让这件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迅速被人们淡忘了。
出院后,社团你是回不去了,刚好学校要搬迁宿舍,你随班级搬来五山。从此之后你就跟社团没有了任何联系。在五山,你遇到了小白,他为了躲避社团追杀而隐姓埋名,做了一个自由杀手,一个星期前接了个任务为一家房地产开发商暗杀自己的员工以骗取保险金,刚好那个开发商最近的项目就是给你们学校五山区的管理学院建设一栋新楼,于是他就以民工的身份混入施工队,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就进行暗杀活动,由于社团一直在追杀你,他在五山也方便跟你有个照应,你没想到小白竟会丢失了自己的原则,接下这样的任务,这令你很失望,一场剧烈的争吵之后你跟他断绝了关系。
就这样,你们在五山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如果说小白白天在工地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民工,但是到了晚上还能显露出他杀手的本来面目,那么你就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学生,几乎跟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你在悲痛中度过时日,日益渴望再见到她一面,然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和她的男朋友。在煎熬中你还是忍不住去华师找她,可是你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像是在大学城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找到最后你也不找了,只是把自己封闭在了五山,跟外界完完全全地断绝了联系,从此以后,你也像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
而这一切,都在半年后——2015年的暑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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