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叶青程来了又走了,叶青殊得知叶青程来了又走了,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只他现在要去翰林院坐馆,却是来不及再去见他的,只得接着接见管事。
待忙完了才叫了厨房伺候的人来,吩咐晚上准备几个叶青程爱吃的菜色,去酒仙醉买上一壶今春刚酿的杏花酒,又命人去侧门处候着,叶青程一回府就请他过来芍药小院用晚膳,务必要他知晓自己赔罪的诚意。
刚吩咐完,芳圆就来禀道玉兰来了,叶青殊忙命快请。
叶青程从芍药小院离开后,就去了咏雪院,叶青殊是知道的,只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玉兰又是来做什么的。
玉兰进来就要给叶青殊磕头,叶青殊亲自扶了,笑道,“这快要做新娘子的人,可要好生养着,磕头这样的粗活就不要做了”。
芳圆抿着嘴忍笑,玉兰又是羞又是急又是好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叶青殊笑着拍拍她的手,“芳圆,还不快给准新娘子看座?”
玉兰跺脚,“姑娘再打趣奴婢,奴婢可就走了!”
“好好,不打趣你了,坐,正好我也有事问你”。
玉兰侧着身子在锦凳上,开口道,“姑娘,太太让我来和姑娘说一声,让姑娘好生保重身子,太太身子好些了,就来看姑娘,吩咐奴婢给姑娘带了些补身子的东西,奴婢让小丫头们捧了在外面候着呢”。
叶青殊点头,芳圆出外叫了小丫头们进来,一溜六个小丫头,各捧了一只三尺多长的托盘,托盘里放着各色燕窝人参等各色补品,跟不值钱似的堆的老高。
这手笔,让叶青蕴几人知道了,免不得又得生一场闷气!
“母亲自己也不舒服,这些东西都送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样,我留下一点,其余的,你还带回去”。
玉兰笑道,“哎,姑娘哎,这样的东西,太太还缺了不成?太太给姑娘是太太对姑娘的疼爱,姑娘收下,那是对太太的孝心,奴婢要是带回去,像什么?”
叶青殊抿唇一笑,“这要当新娘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嘴皮子利索多了,也不知道一九吃不吃得消?”
玉兰顿足,“姑娘要是再笑话奴婢,奴婢真的要走了!”
叶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问道,“好了,不笑话你了,对了,今儿早上兄长去瞧母亲了?”
玉兰犹豫了一会,方开口道,“今儿大爷去瞧太太,只有老爷在,奴婢们都在外头候着,却是不知道大爷说了什么的,不多会,大爷便和老爷一起上衙去了,太太便——”
玉兰又犹豫了一会,似是在斟酌用词,“太太便吩咐奴婢伺候梳洗,又命摆膳,用过之后,又令刀嬷嬷选了补身的东西送来给姑娘”。
叶青殊眉目微动,玉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叶青殊却知道,她这是起了戒心了。
支氏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亲自把关选出来的,没有一个简单角色,贴身伺候的玉兰,虽说看起来性子明快,没什么心数,但绝对是最厉害的一个。
叶青殊甚至怀疑玉兰是会武的,身手至少不会比芳草差。
叶青程挥退伺候的人,和支氏说了几句话,便让钻牛角尖的支氏改了心思,肯吃饭了,还主动关心起了她,连她都觉得惊讶,更何况玉兰这样贴身伺候的人?
要知道上次支氏钻牛角尖,可是一直钻了八年之久!
能如此轻易的影响支氏,又只是个义子,如果不是经过了上辈子的事,只怕她也是要起戒心的。
叶青殊不动声色,装作没发现异常,问起了支氏的身体状况,歉然道,“本来我是该亲自去瞧母亲的,只我也还有些不舒服,怕病气过了母亲,只能过几天再说了”。
过几天,等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将心结和怨愤表现出来再去!
叶青殊从来都知道,她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她记仇,记恨,睚眦必报,那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她不想怨她,更不想恨她,只经过昨天那一出,她目前也实在是不想见她。
“姑娘保重身子要紧,太太不会怪罪的”。
玉兰说着仰起头真诚看向叶青殊,“姑娘,奴婢说句逾越的话,郡主已经那般模样了,若是姑娘再有个不好,太太还能指望谁?”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又能指望谁?
叶青殊嗔,“我不过就是着了风,起了场烧,瞧你说的倒像是我真的怎么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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