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其实我早知道他会喜欢别人的……”
“我心好痛呢。”
“现在转不了正……将来有一天总会转的,现在去不了云南,将来总有一天会去的……妈妈说,人生不是暂时的,总有未来和希望……我从不对事情和现状绝望的……”
“可是……可是……他喜欢别人,我怎么办呢……我好像只能绝望了,末末姐……呜呜呜……”
“呜呜呜……”
接下来的时间,苏也宜一直在哭。那惨状,用“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来形容都不为过。
易绪没有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各色灯光迷离,肖末末他们之前点的歌还在播放,大概因为点歌人个人爱好的不同,歌曲节奏有快有慢,苏也宜的哭声也跟上那些歌曲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
等她终于哭累了,脑袋却还被易绪的牢牢锢在他的肩上,哭声止住后,苏也宜用沙哑的声音道了句:“末末姐……你的肩膀,好硬。”
闻言,易绪的眉头先皱起,不过片刻,又松下,带起嘴角的一轮弯月。
北京的凌晨湿气缭绕,因为是圣诞夜,路上偶尔还有些许行人——大多是情侣。
路灯熹微,照得苏也宜睡颜安详。不过这安详……都是假象。
她睡得并不舒服,喜欢在床上将自己摆成大字状的苏也宜几次试图在易绪的背上伸展四肢……尽管她因为醉酒而困,力气却很大,易绪背着她,几次被她弄得脚步晃荡……
除此之外,苏也宜的手也不安分,抱鸽只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揽住易绪的脑袋,她的手没轻没重,不是打到易绪脸上,就是干脆挡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一番折腾,苏也宜自己最终也没能入睡,蚊子一样的声音在易绪耳畔响起:“末末姐,你的头发扎得我脸很疼……睡不着。”
易绪皱眉长长地吸了口气。
“……末末姐,我该怎么办呢?”
“真烦恼……”
“怎么和周一诺说去不了云南的事呢……”
“怎么和爸爸妈妈说自己年前都转不了正呢……”
“……这个月生活费好像也快没了。”
停了一会儿,苏也宜紊乱的意识里又突然跳入那个让她心痛的信息,她因为醉酒,原本就很慢的语调此时更慢:“……我真的很喜欢他,没有办法不喜欢他。”
“周一诺说他不适合我,莫宁说他不适合我,我也觉得他不适合我。”说着说着,易绪肩上一重,苏也宜的脑袋正完整的耷拉在上面,她的唇贴着他的围巾,“现在他又有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见“末末姐”无动于衷,苏也宜有些郁闷,伸手捏了一把末末姐的脸,道:“末末姐,你说话呀……我都听你的,听你的。”
被捏了一把的“末末姐”停下了步子。
有寒风吹过,醉酒中的苏也宜冷得打了个寒战,很委屈地说:“好冷。”伸手箍紧了“末末姐”的脖子,五指还把“末末姐”的围巾揪得紧紧的。接着说:“末末姐,你不理我是因为你也觉得我很傻吗?”
“……”
“好冷,呜呜呜……”
这话过后,苏也宜身下的“末末姐”重新迈出了步子,很沉很沉的吐字:“不许哭。”
苏也宜不哭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呢?”
苏也宜等了很久很久,没听见“末末姐”回答她,因为之前折腾了太久,她终于扛不过睡过去。
没有听见“末末姐”的回答——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早晨,苏也宜被一阵执着的手机铃声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苏也宜翻了个身想去拿手机,一翻又翻在了地上。
剧烈的头疼催醒了她昨夜的记忆,只一瞬,她又被手机铃声吸引过去,迷迷糊糊摸到了包包,从里面找出手机,也来不及看是谁,接起。
“苏也宜,昨晚去哪儿了?”
“……啊?”
周一诺听到她这无知的语气,不由冒火:“你昨晚没接我电话,问你去哪儿了?”
苏也宜食指猛戳自己的太阳穴,艰难地思考了一下,道:“吃烤肉、喝酒。”
“今天能出门吗?”
苏也宜打了个呵欠,道:“出吧。”
“那你赶紧收拾,我挂了!”
苏也宜无力地趴在茶几上,脸贴着玻璃,用倾斜的目光扫了一遍客厅。接着开始回忆昨晚的相关事情……
想着想着,心头猛地一痛。
好像除了记得易绪说他有喜欢的人这件事,其他的事都很模糊。
苏也宜抚着心脏的部位,艰难地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这次真的是喝得太多,即便是早晨,苏也宜的脚步也还是有些踉跄,洗手池前的镜子里,苏也宜看见自己一脸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鬼怪。她心里仍旧憋得慌,开了水,一捧一捧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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