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过这仅仅是猜测,周凌恒并没有证据,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只在暗中跟这只狐狸斗。
太后南王一行人一到宫门口,一股子米饭香便扑面而来,隐隐夹杂着鸡肉香;近些日子,周泽被京城饮食折腾得够呛,闻到这股香味竟然馋的吞口水。
殿外太监宣太后南王驾到,柳九九囫囵吞了一口米饭,差点没噎着。周凌恒放下手中餐具,替她顺了顺背脊,声音温如和煦,“瞧你,吃个饭,急个什么劲儿?”
他话音刚落,太后带着南王便走进正厅。柳九九忙起身给太后磕头,太后板着一张脸,声音没什么情绪:“起来吧。”
当周泽看清柳九九的样貌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很快收起来,大大方方杵在太后身后,并未表现出有何不自在。那日邓琰突然带人袭击,齐北虎丢下他擅自朝厨房跑去,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只好先行撤退。
他当时真的以为,这姑娘只是周凌恒拿来替真皇后做挡箭牌的,依着先下这个情况来看,这姑娘并非什么挡箭牌,是真皇后。想他英明一世,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当真是,可恶至极。
只是,他至今想不通,邓琰究竟是如何寻过来的?难不成,是他手下有奸细?这点,他到现在都未曾搞明白。
他将自己心底的愤怒压制下去,依旧眉眼弯弯,笑脸盈盈,一派温和王爷模样。他倒不怕柳九九,仅凭柳九九一面之词,小皇帝还治不了他的罪。只是此后,他从暗里,搬到了明面儿上。
况且,就算没有柳九九告状,小皇帝心里必然也对他有了想法。接下来就看谁能披着面具,坚持到最后。这些年小皇帝将注意力都放在秦丞相身上,全然忽略了他;如今他手中势力大长,小皇帝想将他一举扳倒,几乎是不可能。
柳九九爬起来,杵在桌前,看了眼自己做的一荤一素一汤,又瞧了眼太后,尴尬问道:“那个……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太后扫了一眼桌上寥寥两菜,蹙着眉头,眼底道不出的嫌弃:“皇上,你就吃这个?”
周凌恒的目光从太后肩膀擦过,投在衣冠楚楚的周泽身上,他不疾不徐道:“小安子,再添两副碗筷,让太后和南王尝尝咱们京城第一厨子的手艺。九九,就麻烦你,再去添几个菜。”
太后被周凌恒这幅风淡云轻的模样气得不轻,当着南王的面,竟如此随意,皇帝不像个皇帝,纵容女人在宫内开小厨房,现在居然吃这些寒酸食物。碍于南王在,她也不好开口训斥他,只得沉着脸色坐下。
柳九九临走前瞥了一眼金冠束发,皮肤白皙如玉,穿一身金丝暗灰袍的南王。待她看清周泽那张脸,吓得往后一退,脚下被门槛一绊,身子朝后一仰栽了出去。还好小安子手快,扶了她一把,将她扶至走廊站稳。
她吓得一张脸惨白,偏偏周泽还扭过年脸,看着杵在门外的她,笑道:“这位可就是那位骑老虎的柳姑娘?”
周凌恒咂了一口醇香的桂花酒,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儿,“怎么,王叔也知道她?”
“臣也是方才从常公公嘴里听来的。”他扫了眼桌上饭菜,笑道:“皇上倒是雅兴,竟学起百姓吃起家常便饭来了?”
“王叔好容易来趟京城,朕就不搞什么大排场了。王叔就随朕和母后,吃顿家常便饭,可好?”周凌恒眼角带笑,眼底有一团清水搅动,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周泽皮下的狐狸真身给揪出来。
柳九九被小安子扶着去厨房,她双腿有些发软,一颗心“砰砰”直跳。当日周泽如何折磨她,她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想起他便是当日把她囚禁在别苑的刺客老大,手心直冒冷汗。
她攥着袖子,咬着嘴皮儿问小安子:“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小安子一边指挥宫女们洗菜择菜,一边回答她:“回姑娘,他就是燕钊的南王,陛下最小的王叔。”
这刺客老大还是王爷。
他一定还认得自己,那她现在该怎么做?跑出去告诉排骨大哥,那人是叛贼?
她摇了摇脑袋。叛贼又不傻,他敢堂而皇之与她打照面,自然也有法子应对。柳九九抓耳挠腮觉着心里郁闷,头一次遇到这般棘手的状况。她握着菜刀,咬着牙抓狂一般在案板上“咚咚咚”剁了几番,如果她有能耐,便冲去把叛贼给剁了,喂大花!
小安子被她这幅模样吓得不轻,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问她:“姑娘,您这是什么独门秘方?做饭之前还带跳舞的?”
“跳个鬼。”柳九九愤愤咬牙,心里有些不大舒坦,觉得自己没用,帮不了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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