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等山珍海味并一壶好酒。
江温酒盛了碗燕窝递给她,道:“九渊偏远,难见繁华,俯拾皆是山光树影,望你不会生厌。”顿了顿,他接着道:“往后一日三餐我都会陪着你用,无论粗茶淡饭、海味山珍。”
“嗯。”商青鲤桃花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用过午膳,江温酒又拉着商青鲤顺着山道而上,去了山巅嬴江宗祠里。
嬴瑀的铜像下,多了张长几,几上有笔墨和一本《嬴江家谱》。
两人跪在蒲团上,江温酒翻开那本家谱,握着商青鲤的手,一笔一划在家谱上添上了她的姓名。
出宗祠时,有洋洋洒洒的雪花从密布的彤云里落下。
江温酒笑了笑,牵过商青鲤的手,道:“铮铮,你看,我陪着你从天光乍破,走到了暮雪白头。”
商青鲤抬眸看了眼天色,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没到黄昏,所以不是暮雪。”
江温酒:“……”
携手从山巅回到江宅,商青鲤站在门楼外,便能听见宅内人声鼎沸。
她偏头看了一眼江温酒。
一片雪花恰好落在她卷翘长睫之上。
江温酒低头,吻去那片雪花,唤道:“铮铮。”
“嗯?”商青鲤眼睫颤了颤。
江温酒笑道:“吉时将至。”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红色薄纱,抖开盖在她头上,遮住她的面容,道:“拜堂去。”
薄纱并不能完全遮住商青鲤的视线,她抬眼,目光透过薄纱,落在江温酒旖旎的眉目间,笑了下,道:“好。”
入了门楼,举目就见走廊上、庭院中的树木上挂满了红绸,门窗上也贴着红色的囍字。
江温酒牵着商青鲤走过游廊,在九渊族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进花堂,曲腿跪下时,商青鲤见到花堂正中摆着她父母的牌位,江牧遥和顾怜一左一右坐在牌位两侧。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中晶莹。
拜过天地与高堂,两人面对面叩首时,商青鲤忽地想到当日在皇陵前,他们也曾这般,不自禁便弯了下唇。
叩首完江温酒扶着她起身,也穿了件红衫的卫瑜走到她身前背对着她半蹲下,道:“姐,我背你回房。”
商青鲤怔了下,缓缓倾身,抬手圈住卫瑜的脖子。
二楼卧房里白色的长绒毯子已经换成了红色的,榻上也铺着红色的锦被,被子上用银线绣着龙凤呈祥图案。
商青鲤在榻沿坐下,卫瑜从桌上的干果碟子里抓了些花生、红枣、桂圆等洒在榻上,边洒边小声抱怨道:“这不该是喜娘的活儿么,姐,小爷为了你,连娘们儿的活都干了,你可一定要和姓江的白头到老啊。”
“好。”商青鲤拈了颗桂圆握在手里,应道。
卫瑜咧嘴笑了笑,掩上房门离开。
风声、落雪声、远处的欢笑嬉闹声,声声入耳。
商青鲤心中生出欢喜来。
没过多久门外便有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商青鲤心上,她不知怎么,忽然很是紧张。
“嘎吱。”
门被推开。
商青鲤抬眼,江温酒反手关上房门,执起桌上的玉如意走到榻前,用玉如意挑开了盖在她头上的红纱。
“铮铮。”他今日第三次开口唤她。
“嗯?”商青鲤第三次应他。
江温酒眼波一漾,向她摊开手掌。
商青鲤伸手搭在他掌上,他五指合拢,握住她的手,把她牵至桌旁。
“合卺酒。”江温酒取过一只玉瓠,将它分成两只玉瓢,提起酒壶把壶中酒液倒入瓢内,递给商青鲤一只,道。
商青鲤接过玉瓢,与他挽着胳膊饮了。
“铮铮,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了。”江温酒抬手取下她头上精巧的头冠,看着她长发如墨,从肩头泼下。
她桃花眼里有光影在摇曳,她颊上飞出红云,她唇上沾着些酒渍。
江温酒眸色渐深。
“咔嚓。”商青鲤一直握在手里的那颗桂圆被她捏碎了。
“……”江温酒愣了瞬,握住她的手,掰开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指,见到被捏碎的桂圆,哭笑不得道:“铮铮,你莫要紧张。”
他拿走那颗桂圆,又取来沾了水的帕子替她擦干净掌心,半搂着她坐到榻沿上。
“我……”商青鲤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指尖,道:“没紧张。”
“是么?”江温酒笑吟吟凑近她一些,伸手去解她的腰带,手堪堪搁在她腰间,便觉她身子一僵。他叹了口气,揽她入怀,道:“还说不紧张。”
商青鲤把头埋在他肩上,两只手圈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下,道:“……有一点。”
她温顺如斯。
江温酒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侧身,把榻上的红枣、花生、桂圆等一颗颗捡起来扔到地上,又蹲下身替她褪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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