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给她的经络带来巨大的负荷。
虽然拥有凝雪师父三十年的玄清门内力,可她身体年幼柔弱,外功修为又粗浅低劣,这样的肌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深厚的内力冲撞。般长时间的内力流动,又岂止是力不从心……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爱情战斗的女人都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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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城 命悬一线
三个时辰又悄然流逝而去,颈项的脉搏越来越快,凸起的仿佛将要爆裂,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缓缓汇聚,终凝成一个略大的汗滴……
“啪……”
冰冷的汗落在横城拓野的额头上,带着一丝透骨的寒意,浸入肌理。
他依旧安静得仿佛没有呼吸,身子一动不动。
‘啪’。
第二滴汗落在他的眼角。咸涩的汗渍滑入眼圈,带来一丝刺痛,许久,浓眉微蹙。
“沈……青柠……谁要你……烂好心……”
沙哑的声音仿佛梦呓,却真个是惊醒了迷茫混乱的沈青柠。
她的手腕一阵温热,竟被他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他半眯着眼,斜斜的看着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她,那黑眸里依旧是冷飕飕的倨傲。
呵!醒了吗?
压在心口的大石霎时卸去,沈青柠无声的长出一口气。
——他没事,太好了……
那令人厌恶的眼神,却在她的心底滋生出难言的喜悦——虽是依旧惹人生厌,但他毕竟没有死……她如释重负。
收回内力,她闭目调息许久,压下胸口窒闷。起身,已是面色默然,她说:
“横城拓野,我救你只是想对师父有个交代罢了,你也不必谢我。”
转身,傲然的迈出卧室。
门扉轻合,隔绝了两个人的世界。
宁静的小院里,她无声肃立,昏黄的晚霞映衬着她的面容,安静的仿佛沉睡。
晚风掠过,终消褪了那一层傲然的面具,露出无尽的疲惫,眼前忽然一黑,慌忙扶稳廊柱,气喘吁吁。
耗费了三个时辰的内力,幸而横城醒来,不然,怕是今天她就要跟这个黑脸怪同归于尽了……
师父,你交给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只是——若他不能如期归来,便是她耗尽内力也回天乏术了。
半月之期——师父是守时守信之人吧……
……横城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受了这般重的伤,竟然能活到今天?
初见时只是震惊,可是如今细细想来,横城拓野身上的伤痕足以让任何一个一流高手一命呜呼,可是横城平日里居然隐忍得那么严密,以致连她也从未怀疑过他身受重伤。若不是他整整吃了十日的泻药,耗尽了体力,想必今日也不会伤重流血……
而更可怕的是,如今他身受重伤,体力耗尽,内腑空虚,可刚刚她的内力灌进他的经脉时,却轻易地感到经脉的波动,那么勃勃有力,节奏规律,完全不似一个将死之人,而他丹田气池更是空虚的可怕,仿佛一个无底深渊吞噬着她的内力……
背脊沿着冰冷的廊柱缓缓滑落,她坐在石阶上,看着小院里的虫鸣鸟叫,茶色的夕阳缓缓褪掉鲜艳,化成无边的漆黑,便忍不住眼皮的沉重,坠入那无边的黑暗。
混乱的梦境里,她只看见卫叔叔的背影,却任她怎样追逐喊叫,却也是无济于事,那个背影总是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晚风轻拂,她的肩膀猛然一抖,惊醒了梦境,方觉得有些冷了。抬眼只见东方露白,竟疲惫的在这回廊里睡了一夜,腿和手臂都已僵硬,吃力的站起身,忽然察觉一丝异样,转头,周遭却又一片安静。
真的是有些累了。
她推开房门,横城拓野依旧昏迷,可是气息已经稳定了许多,胸腹上的伤口虽然血肉模糊,却已不在流血。
又灌了些内力,见了他脸色稍微好转,可不对症即不可下药,这是医门的基本规矩,别无他法。
横城拓野昏迷的时候,她也曾仔细的观察过他胸腹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仿佛是倒刺的刮痕,可本应混乱的伤口,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规律,似乎是施刑时一一计算。
她看着伤口,眼越眯越细,每每灵光一现,却又转瞬即逝,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日体力透支,她决定鸣金收兵,回房间会周公下象棋。
起身,只迈了一步,手腕忽然被人拉紧。
“算我欠你。”
简单的四个字,听不出一丝诚意。
而沈青柠的心,却是一阵莫名的轻松,压抑和懊恼霎时被忘到爪哇国。
“放心,师弟,我会给你机会偿还我的。”
她浅笑,大踏步的走出房门。晨风如丝,映入她幽深的黑瞳。
横城拓野……她用力的打个哈欠,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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