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摇着头,突然激动的跳了起来:“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可这通缉令…”
“我被陷害了,我被陷害了!”我用力抓着他的双肩喊道:“修士,我被陷害了啊!”
“你被陷害了?你是说…被这里的执政官?”
“是啊,修士,他们…”我搜肠刮肚的寻找着我会被克劳福德陷害的理由,诸神在上,我觉得自己快编不下去了!
“不过你作为这一带唯一的元素法师,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打断了我的话,自顾自的分析起来:“一路走来,我几乎看尽了政府官员们的。他们心胸狭窄,贪得无厌,不仅不为国家社稷出力,还像吸血鬼般压榨着日渐穷苦的人民,跟同铸会的现状没什么两样!你一定也是遭到了执政官的排挤才落得这个地步的,对吗?”
“对!对、对、对!”我连连点着头:“他一直想拉拢我,那个烛火城的狗官克劳福德,我当然不会跟他同流合污!想不到他居然因为这个就通缉我!今晚这道伤就是他的走狗,城防官杰森给我留下的!”我慷慨激昂的控诉起来,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麦克白带着我到烛火城大开杀戒的情景。我会把杰森钉死在十字架上,然后把克劳福德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想想这些血腥而又欢快的场面,我简直都等不及了!
“放心吧,孩子,现在你安全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如果你愿意跟着我的话。”
“等等,你…不准备让我带您去烛火城吗?”
“去那里干什么?”
“教训他们啊!教训那两个狗官啊!”
“你想找他们报仇,是吗?”
“当然!”
“说说你的计划。”
“干掉他们,为民除害!”我找了个更适当的理由。
“以暴制暴,是吗?”麦克白叹了口气,语气开始变得严肃:“你要知道,孩子,杀戮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本质。你可以杀掉几个贪官,狗官,可是如今社会的格局并不会因为你杀了几个恶人就得到改善。这个权钱至上、物欲横流的社会不是像几个你这样的义士就可以改变的。想让世界变得更好,必须从社会的整个大环境入手,你懂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硬着头皮回答道,虽然话题的主旨…好像已经完全偏离了我的如意算盘。
“理解和帮助,孩子,去理解别人,帮助别人,理解身边每一个不被理解的人,帮助身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不管是高贵的还是贫穷的,卓越的还是平凡的,正直的还是邪恶的,都试着去理解他们,帮助他们。给他们予支持,劝其向善,不求回报。”他席地而坐,滔滔不绝,眼睛中闪烁的神采甚至让整个黑夜都显得明亮起来:“我理解了你,你再去理解别人,我帮助了你,你再去帮助别人,如果人们都这么做,所有人都这么做,世界自然就会变得美好,阳光也终将普照!只要这世间充满阳光,邪恶也就无处容身了!”
我严肃的点着头,心中却不置可否。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去关心别人,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有,而别人如果不能给我什么实质性帮助的话,最好也少来烦我。
“怎么样,打算跟我一起上路吗?孩子。”
“当然,不管你要去哪儿!”我拉着一直插不上嘴的娜塔莉说。对于一名修士的帮助,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额,麦克白修士,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法师的?”我们一行三人在夜色中穿行着,麦克白依旧在向我宣扬着那些与人为善,助人为乐之类的观点,喋喋不休。我试图转变话题,好让这趟不知目的的旅程至少有点儿意思。
“首先,我能感受到你体内的魔力,其次,通缉令上写着呢。”他头也不回的说:“不过从魔力上看,你应该还是个初学者,刚领悟元素之力不久吧?”
“嗯…”我粗略的回想了一下,第一次施放出火球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到现在…初学者?刚领悟不久?我自己都感觉到我的脸似乎在一瞬间拉长了许多:“八年了,麦克白修士。”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目光比刚才还要严肃:“看来你真的需要帮助了,孩子!”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十公里还是二十公里,也算不出走了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虽然麦克白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健步如飞,我和娜塔莉的腿脚却已经酸疼到几乎失去了直觉,我们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叫苦不迭。麦克白见状也只好停下来陪我们一起休息。
“谁教的你魔法?”麦克白问我。
“没、没谁。”我揉着左腿,气喘吁吁的回答着,而娜塔莉正在为我揉另外一只:“我算自学成才吧,就靠这本儿魔法书。”说着,我把怀里那本书递给了他。
“《烈火魔尘》,三百年前保守派火系师布拉德利的作品。嗯,这本书还可以,就是有点儿过时了。”麦克白接过来翻看着:“除了火球术,你还会什么?”
我一言不发,表情尴尬。
“看来我没猜错,你太注重法术的咒语了,而忽略了魔法的本质——魔力流向。”他合上书,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下滑动着:“魔力就在这儿,在你的血液里,你要学会去感受它们,然后掌控它们。让它们按照你的想法流动,发散或者集中,懂我意思么?”
“不、不怎么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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