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专注之极,云手连连不断,全力搅动着他和神鼎之间的能量结构。就像抱着一个球,又像在画圆,绵绵延延,相续不止,借着那神鼎来力之势,从这个位置甩向那个位置,一时间就围着神鼎转起圈来,而且是越转越快。
宁剑冰见他没有被神鼎吸进去,反而是与神鼎的力道周旋起来,心中大吃,暗道:“这人能力如此强悍,倘若让他逃过这一关,哪会容我活下去!”当下发起狠来,手掌一翻,一粒冲心丹弹指而出。
尤只虎正在全力借势化解神鼎之力,猛然间一点金光袭至,暗叫不妙。那宁剑冰跟着狐丘日久,对外丹应用极其熟悉,所炼之物,必是威力极大、江湖罕见的妙物,随指一弹,那冲心丹的能量结构已占用了风云甲三分之一的化解消耗之功。
尤只虎来不及躲闪,干脆一招风火家人,合抱神鼎之力与冲心丹,将冲心丹之势融进自己所转的圈中。那神鼎之妙,不可思议,冲心丹一入其能场范围,尚未起作用,已被融解失效。
尤只虎躲过偷袭,可这一分力,立刻扛不住神鼎大力,整个人立刻被迫向神鼎扑去。
眼前已在神鼎边缘处,他大吼一声,集纯巽之力猛地一转,再次借势被甩向另一侧。他这是孤注一掷,盼着这玩命似的一搏,能将自己甩脱神鼎旋窝。
谁知刚到另一侧,势竭力消,立刻知道刚才又白费力了,心中绝望,只好由得再次被神鼎拉回去。
不曾想安冬代表着他的潜意识,随时都在全面地体察着四周的环境,此刻注意到尤只虎这一次被甩得太远,而这一侧,恰好离宁剑冰只有一臂之遥,安冬急中生智,支配尤只虎的右手,出其不意地扯住宁剑冰裙间的腰带。
宁剑冰眼见着尤只虎已神智模糊,正在等着神鼎最后完成收人之功,完全没想到那双眼已经迷离、整个人已极度无奈的尤只虎,居然还能向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自己的腰带。她不及防范,嘤咛一声,整个人和着尤只虎,一起被带进了神鼎。
各位老大知道女人遇到意外祸事,总是当尖叫机,哇哇哇……如此之类的。而尤只虎呢,虽然是男人,却也是个神经质,遇上类似的事,难免也会哇哇哇……乱七八糟地惊叫一番。
因此二人一进神鼎,没有想着躲什么机关,也没有功夫互相打骂,更不会理智地、托着下巴去沉思……就只是一阵惊天动地的乱叫。
叫得一会儿,忽然注意到身体安然如初,没有怪物出现,没有五行神力冲击,更没有什么让人永不得翻身的机关出现……只是黑暗,纯粹的黑暗。若不是尤只虎的右手依然扯着宁剑冰的腰带,两人连对方的位置,也只能靠猜。
尤只虎首先说话道:“宁剑冰,你听我说,咱们先不要打架,我不怪你想害死我,你也别怪我顺手牵你进来陪葬,好不好?咱们既然进来了,还得同心协力想办法出去,是吧?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他怕宁剑冰情急之下拼命,因此这段话说得异常之快,且吐词清楚,像爆豆子一般。
宁剑冰一怔,她心中本来对尤只虎带着惧怕,既然听对方这么说,她也松了一口气,当下应声道:“好,二当家说了算。”紧跟着又道:“二当家,你……还牵着我的腰带……。”
尤只虎“哦”了一声,正要松开,想起一事,笑道:“宁小姐,我还不敢松开呢,嘻嘻,万一你知道什么能出去的咒,一个人溜出去了,我岂不是就糟糕了?”安冬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忘了这事,否则真要让她一个人溜出去了,咱们这缺心眼的毛病,就太致命了。”
他不仅没松开手,反而是顺手伸指连连封住宁剑冰腹间要穴。
宁剑冰一震,立时感到腰腹间堵塞,气转不畅,虽然无碍提力,却是艰难而迟缓。以这种状态,想要给对方发难,或者想念咒逃出去,稍有异动,对方立时会知道。
她冷冷道:“二当家,刚才你还说要同心协力的,此时却出尔反尔,阁下是不是也该自尊身份。”但转眼想到,这能怪别人么,自己作恶在先,别人肯定信不过自己,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又道:“现在你不用怕我逃了吧,那只手也该拿开了吧……。”
尤只虎嘿嘿两声,这才松开手,笑道:“你把出去的咒语告诉我,我来念,咱们一起出去,这样是最好的。”
宁剑冰叹了口气,道:“如果我知道咒语,知道出去的法子,刚才一进来的时候,何必跟着你尖叫?”
尤只虎一愣,暗道:“她这倒是实话,她如果真知道怎么出去,刚才一进来,就不该那么乱,而是趁我还在惊慌的时候,直接念咒出去好了。她当时惊慌失措的尖叫,多是对这个神鼎也不大了解呢。”安冬笑道:“现在长这些心眼没用啦,反正你封了她的重要穴位,她一旦念咒,必然先要冲开封堵之处,咱们立刻知晓,那时再制她也不迟。”
尤只虎点点头,对宁剑冰道:“不管怎么样,你对这个神鼎多少有些了解吧,这玩意儿能量那么大,里面却是黑暗一片,安静得要命,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剑冰道:“这神鼎是梵王教的镇教法宝之一,除了女神迦梨知道它的全部秘密以外,其他的吉祥天女,每个人知道的内容都有限,而且每个人知道的内容也不尽相同,各守其职。我从来没想到神鼎内部居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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