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追问:「难道你也有违规过?他们对付违规的犯人太狠了!」
他哈哈一笑:「监所里头规矩忒多,打架闹事、脱逃、性行为、不服管教甚至连自杀自残都算违规,有时他们想搞你找个罪名就好,你觉得很难吗?」
我点点头,他又接着说:「我一审被宣判死刑时,还押后一时情绪激动,试图用头撞墙寻短,被他们及时制止,结果只有头部轻微撞伤,但是自杀的代价就是关进镇静室一个月~」
「镇静室?跟禁闭室有什幺不一样?」看来我的阅历并不丰富,听到这里又不免狐疑发问。
「镇静室跟禁闭室差不多,最大差别就是里面墙壁地板都铺设了软垫,避免罪犯在里面寻短,身体被穿上拘束衣,就像是精神病患穿的那种,双手完全被固定在胸前,所方怕我再去撞墙,又把我戴上头套护具,有点像是橄榄球员用的那种,又怕我咬舌自尽,于是用又长又粗的橡胶口塞粗暴地封住我的嘴,口塞的尾端几乎深入插进我喉咙,我直欲作呕,只得试着张嘴呼吸,而牙齿顶住了橡胶口塞,再也无力也无法咬舌自尽了。」他回忆往事仍心有余悸。
我听了颇有物伤其类之慨,附和着说:「你说的没错,我因为出言顶撞了所方,关禁闭时被戴上橡胶面罩以及口塞封住嘴巴,那浓厚的橡胶味紧贴着脸颊、又粗又长的橡胶yīn_jīng插进喉咙,让我整天都想要呕吐,但是口塞底座被牢牢固定住,双手又被反铐,想要把深入喉头的橡胶yīn_jīng自己拿掉或吐出来根本不可能,当时只能等待管理员在每天午餐暂时解开口塞让我用餐,享受那短暂半小时的自由喘息时间。」
谢大哥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有半小时可以解开口塞吃饭自由呼吸还不满足喔?若是连半小时都没有呢?你会不会想去死?」
我瞪大了眼睛,直觉谢大哥在说笑:「怎幺可能不解开你的口塞?那你不能进食岂不是饿死了?而且可能会窒息吧?可以控告所方凌虐!」
他摇摇头说:「别闹了啦!你不是被教训过还敢跟监所作对?控告看守所?你想死的比较快吗?想必你没听过强制营养~」
「强制营养?」我又听到一个新名词,不免满腹狐疑的说:「没听过。」
「监狱行刑法有规定,对于绝食的犯人经劝导后仍未改善,监所可以强制灌食囚犯提供营养,你知道吗?」他引经据典的回答我。
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难道他们把你插入鼻胃管强制进食吗?问题是你根本不是绝食啊!你只算是自杀未遂~」
谢大哥冷冷的说:「自杀跟绝食在本质上不都是一样?只是方式不同罢了!随他们怎幺说吧~既然敢自杀,就要忍受他们的惩处。」
我想起来仍有点不寒而慄:「所以在镇静室的一个月,看守所都用鼻胃管伺候你的三餐,连口塞都完全没有给你解开过?就让你被橡胶深口塞插进咽喉一个月?拘束衣也是连续穿着一个月没脱下?」
谢大哥戏谑的比着「宾果」的手势,继续说道:「其实在镇静室一天也只有一餐啦!看他们高兴要怎样就怎样,为了避免我在灌食的时候挣扎,所方还在我脖子套上金属项圈,餵食时就把颈圈悬吊起来让我的头部不由自主抬高仰起,比较不会呛到,就这样屈辱的过了一个月不能说话也不能自主进食的生活。」
我想起自己在禁闭室的悲惨经历,突然觉得原来当时还比他在镇静室幸福一点!又忍不住追问:「你当时也是被包上尿布,每日只能允许排便一次吗?脚上钉了两副脚镣?」
谢大哥似乎觉得我很会举一反三,苦笑的说:「你自己也是过来人,经历过这种折磨,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连上大号都没有自由,因为双手套上拘束衣,大小便也不能自己善后,只能屈辱地翘起屁股等着管理员来擦,就像是牲畜一样卑贱。」
我想到了彼此经历的差异,稍微调侃着说:「只要违规所方都是外加一副脚镣伺候,才不管你原来脚上钉了几副,不过我当时还被加上一副手梏,串连成工字镣,甚至双手还被反铐钉镣,一样是很屈辱的生活。」
「彼此彼此~我虽然在镇静室没被钉上手梏,但双手被固定在拘束衣里面一样很痛苦啦!」谢大哥回忆当时也是一脸无奈。
聊着聊着我突然有股尿意,于是走到茅坑脱下裤子蹲着排尿,但我忘记了guī_tóu刚被上锁,仍以习惯的方式撒尿,这时尿液受到马眼外铁环锁头的阻碍向四方飞溅,喷的马桶周遭都是尿水,才发觉到这个guī_tóu锁的恐怖,连蹲着尿尿都会洒的这幺狼狈,比之前锁着塑胶cb小便时更为羞辱。
谢大哥看到我的窘态,丢了一条抹布给我,皱着眉说:「你是第一天被锁上贞操带吗?到现在还不会尿尿喔?溅的到处都是!」
我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马桶的。因为我的塑胶cb被医务室的李医师发现有龟裂,他刚才立马帮我换上新的不锈钢cb,还同时把我的guī_tóu穿环上锁,让我十分痛苦!我被锁上guī_tóu锁后马上就换房到这里了,我没想到即使是蹲着尿尿,guī_tóu锁居然会使得尿液喷洒的到处都是!」
谢大哥笑了两声,这是我跟他见面到现在最灿烂的笑容,他大概是被我刚才泼尿的窘境给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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