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天变凉了,他送我两对袖筒。一对是兔皮的,他说干活的时候用;一对狐狸皮的,他说出门的时候用。”
说完张婉儿的脸红了。
顾默默笑,小姑娘动心了。也是,想张婉儿长这么大,恐怕是第一次被一个成年异性关心,更何况还是个有钱有势长相也不错的。
“哎~什么都好,就是……”程氏可惜的很。
“奶娘!”张婉儿娇嗔完,对顾默默说“我不在乎,就是怕自己看错人……”她把帕子在手里绞着,虽然害羞却依然明白的说。
“想请夫人帮我把把关。”
“行啊,你约他我帮你看看。”顾默默爽快的答应了。
吴家除了京里的樊楼,还在京外不远的清水河边,建了一座‘依水园’。吴品宽得知顾默默要见他,就约在那里。
第二天顾默默坐在吴家的马车上,就对吴家有了不错的看法,随车的管家娘子神态谦卑语气恭敬:“我家少爷怕地方不太好找,让奴婢亲自来接夫人。”
再说马车外表不过普通的黑漆平头,里边却甚是宽敞。坐垫是长软的皮毛,矮几上水果糕点茶水,甚至手炉一样不缺,这样的人家富有却内敛。
到了依水园,里边青竹松柏满目绿色,还有一些秋菊,寒菊竞相开放。流水回廊假山奇石、亭台楼阁,还有偶尔体态婀娜,小碎步过去的整列舞女乐师,让进了依水园后换坐轿子的顾默默,对吴家的富裕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吴品宽身着沉香色葡萄纹襕衫,恭敬的站门口等顾默默到来,随着轿子停下,他撩袍拜倒:“草民叩见夫人。”
“起来吧,吴少东不必多礼。”
“谢夫人。”吴品宽又叩了一个头,做足礼数才起来,恭敬的引顾默默进。跟来做护卫的程光站在门外,阿蛮则跟进去随侍。
虽然已是初冬季节里却温暖如春:山茶花开到正浓,小金橘硕果累累,仙客来娇美红艳,蝴蝶兰清雅出脱,还有各色菊花白如涌浪、纤若金丝、富若牡丹、洁如莲花争奇斗艳。就是不在季节的牡丹芍药,也竞相开放。
“吴少东果然名不虚传。”顾默默笑着夸赞,心里却道:真的很富,那些花大都是名品。
吴品宽早就听说过顾默默,今天却是第一次见:
一件银白色底子,梅竹菊纹样印花缎面对襟褙子,底下露出杏黄色素面绸裙。鸦青的乌丝拢做牡丹髻,虽不见太多发饰,但那只斜插的五尾小金凤衔珠步摇,一看便知道是内造的,有钱也买不到。
这样只是清雅端庄的打扮,却仍然让见惯美女的吴品宽觉得,果然是美人,名不虚传。
心里想着面上却是恭谨的答话,他知道想要娶到喜欢的姑娘,这位夫人的意见是决定性的。
等到牛大壮下差回来,顾默默已经回来换了家常半旧的衣裳等他。
“你知道樊楼的吴少东?”
“娘子!那就是个小白脸没什么用。”牛大壮夸张的表现出惊恐,贬低吴品宽“为夫虽然没他有钱,可是为夫能给娘子挣诰命。”
个二货,顾默默很想拿手里的沏好的茶扔他,一天不耍宝会死?她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拽住牛大壮的耳朵,让他坐到桌旁把茶盏放下。
“嘿嘿,娘子真好。”
顾默默不理他坐到桌子另一边,说:“他到张家求亲,张二姑娘请我帮她看看。”
“啧,没想到张二小姐竟有这样的造化。”牛大壮咂舌“吴品宽是吴家独子,为人淳厚处事圆润,样貌性情家世都没得挑就是死过两任老婆。就这样,依然是京城很多人家眼里的好女婿。”
“娘子大概不知道他家有多富。”牛大壮隔着桌子探过上半身,低低的说“他妹妹在昭王府里做孺人,昭王府一年几万花销大半是他们家出。”
这事不算什么稀奇权钱结合,顾默默不予置评,只是问道:“既然是独子,肯定要传宗接代,他有没有庶子庶女?”
牛大壮坐回自己的椅子,摇摇头端起茶杯:“没有,似乎先前有两个侍妾丫头怀过,可都没能怀到足月。”
“这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个个都有问题?”顾默默皱眉沉思。
“嘿嘿,娘子想知道,为夫帮你查查。”
不过三五天功夫查出的东西,惊呆了吴品宽父子。吴东家五十多岁经过多少事,听了牛大壮的话,仍然失态的急问:“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吴东家不信,自可按着本将说的去查问。”
“怎么会?怎么能!”吴东家慢慢的气的抖动起来。
原来吴品宽前后两任妻子出事,和侍妾流产,皆是吴东家的小妾谋害。那小妾因为想要攀附吴少东不果,便怀恨在心谋害他的子嗣。不仅如此还和院里一个小管事私通,妄图混淆吴家血脉霸占家财,也不知坏事做多了还是怎样,这几年都不能有孕。
“不仅如此,他们还通过厨房给吴少东慢慢下药,意图断绝子嗣。”牛大壮淡淡的说“两位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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