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呢。”
葛惠芳推脱说道:“这事可与我不相干,我可是什么也不知的,切记切记,都是别人的过错。”
“我省得,我省得。” 钱雪儿无法抑制心头的窃喜。
葛惠芳装作不经意地问:“药都准备好了吗?可别在这事上载了跟头,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说及此事,钱雪儿有些小得意,“我父兄是专门给那仁心庵里送药材的,与那里的师太相熟,我有门路能买些制好的药丸。”
葛惠芳果然提起了兴致,问她:“仁心庵竟然是做那买卖的?”
钱雪儿:“可不是,那儿的水可深,师太也不好做呢。”现在她对这葛惠芳怎么瞧怎么顺眼,也愿意跟她亲近,于是对她说了些秘闻和八卦。
豆香趁机离开,退回到藏匿食盒的地点,说起仁心庵里的药物,她一拍脑门子,才想起来,上辈子,临死前一年,她还能动的时候,把自己二十八年的所得都藏在了仁心庵那棵香樟树下,哎哟,重活一世,脑瓜还没缓过来,居然把这茬儿事忘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看来得想法子走一遭寻一寻。
第15章 往事
回到清幽阁的东厢内,豆香悄然地脱鞋上炕摆起饭菜。
张引娟和夏月仙,各自窝在两扇窗户边,一个津津有味地读书,一个细致地绣着香囊,见到她回来,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张引娟最先搁置好书本,嘴上叨念道:“就说你去哪儿,竟是去取饭,时辰还早,这就要吃了?”
夏月仙也放下手里的活计,帮腔说:“身量纤细,胃口倒不小,力气也大,脾气也见涨嘛,瞧那气鼓鼓的小脸颊。”
豆香儿总觉得重生的时候,肯定哪里出了点问题,为什么这两人,都喜欢学那些登徒子的做派,时不时地调戏她。
话是这样说,豆香儿却也没反抗回去,反而还有点受用。张引娟和夏月仙也开始围坐起来,三人一边吃一边聊。
张引娟问:“你们觉着于夫人的话,有几分真假?”
夏月仙慢条斯理地给两人夹菜,回到:“见过母亲给女儿准备妾室的,却也没有这般阵仗,于家大姑娘育有三子,低位稳定,还需要固宠吗?备着我们,应该是为他事。戚氏这样做,是为了敲打试探我们。”
张引娟:“所为何事?”
夏月仙:“就是不知才惶恐,如此被吊着放着,还不如早日处置了,心好歹是安生的。”
说罢,她二人又停下吃饭的动作,齐齐望向吃得开怀的豆香,同时开口:“别只顾着吃,也说说话。”
豆香擦擦红油油的小嘴,喝口清茶润润喉,才回话:“你们可知平邑城有钦差要来?”
这事儿张引娟还真有点清楚,她说起来还带了股愠色:“奸臣郭郿觉得楚王势力日益增大,便派心腹手下带兵驻扎平邑,比邻监视楚王动静,怕是已经到了。”
夏月仙跟着说“我听闻郭郿银秽又罔顾伦常,他的心腹也物以类聚,皆是骄奢淫逸之人。”
张引娟回忆起离乡背井的往事,心中如刀割般难受,咬牙切齿道:“乱臣贼子当道,天怒人怨,土地肥沃之地的百姓还好,往往有强大的诸侯王镇守保护。哪像我的家乡云岭,是靠近边境的偏城,不甚繁荣,近几年还天灾连连,我们都是坐吃山空,外族更受影响,走投无路,就开始对我们抢掠一空,朝廷派来的驻兵,不仅不帮着抵御外敌,还增加各种苛捐杂税,百姓们苦不堪言,纷纷准备外逃,谁知郭郿竟对城内百姓施行禁出令,简直是丧心病狂,不给人活路走。”
她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豆香和夏月仙静静守在一旁,看着她擦干泪水,继续说道:“我父是个秀才,在云岭做教书先生,还有些厉害的朋友,想尽办法,花尽多年积蓄,走通门路,才带着一家人从那个吃人的恶窟走出来。因听闻楚王圣明仁心,实力雄厚,陇西一带皆受其照拂,且我父昔日同窗好友正在平邑做太守,便举家迁至平邑城,想过些安宁日子。谁想,那太守杜恒竟是个为权势不择手段之人,不顾民族大义,为讨好郭郿,以倾城之力去接待他派来驻守的钦差,不惜成为奸臣的走狗!”
豆香和夏月仙都听地聚精会神,觉着人生百态,远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精彩。
“我父不相信自己会识人不清,遂去劝诫杜恒,谁知那小人却把我们全家都赶出了平邑城,我们只能颠沛流离至武台镇。此事成为压断父亲脊梁的最后稻草,他支持不住,生了场大病,倒不是要命的急症,大夫说好生休养即可慢慢调理过来,可家中早已掏空了底子,哪里还拿得出治病的银子?于是我便自卖于家。”张引娟说完后,觉得心里通畅许多,原来这些事说出口后,会是这样的舒服。
原来这就是秀才闺女沦落至此的缘由。
夏月仙灵光一闪,说道:“钦差大臣已至,全城相迎,荣家等家族肯定也要表示一二,但他们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们送过去讨好,所以从其他地方准备些美人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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