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她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
豆磊这才开始盘问:“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你一向是贞烈的性子,心气也高,最瞧不起为妾为奴者,之前宁死不肯到于家,为何后来撞到了头,醒过来,就改变了主意?连李家那样的姻亲也不顾,瞒着你爹娘,让父亲托人,再把你送进来。你来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豆姜也问:“对,到底是为什么?你可知这样做多伤娘亲的心吗?爹娘因为这件事,和大爷爷家都闹翻了,磊哥本来该去考秀才的,却因为你的事不肯去,你走的倒是潇洒,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还不给家里递信儿,谁也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真是气人!”她说着说着就哭了,从怀里掏出之前豆香留给她和豆鑫的金叶子,扔到豆香身子,泣不成声:“还你,谁要你的卖身钱,我们不稀罕!”
豆香没捡起金叶子,见她这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疼惜,原来前身一直潜伏在她的内心深处,在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来这么一下。她抓住胸前的衣领,努力控制颤抖的身体,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她正站在分水岭处,要么冷酷地赶走豆家的人,从此再无瓜葛,要么就得费力编个谎话,把事情圆了。可她还知道,豆姜直觉敏锐,豆鑫机智过人,他们都不好骗啊,干脆就赶走得了,以后也会少许多麻烦,对,就这么办,演场戏罢了。
虽是这样说,当她抬起头,与豆姜那双明亮清澈,蕴含着无限深情和生机的双眼对视时,她又悔了,这双眼睛真是长的太好了,她实在喜欢的紧。于是刚要脱口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又咽了下去,再开口时,便成了这样:“我说了,怕你们不肯信……”
豆姜紧接着问:“有什么不能信的?”
豆磊也说:“你只管讲。”
豆香心想这个时候,也只能来使此招了,她在两句话的功夫里,就编好托词:“我撞头醒来的那几天,夜夜都做梦,是噩梦,现在想起来,还心惊的很。”
豆磊和豆姜都一愣,显然上了钩,异口同声:“什么梦?”
豆香控制着面部的神态,尽力装出恐惧怯弱的模样,还瑟瑟地抖起身子,说道:“我梦见了一位男子向我家求亲,那个人家底厚实,人也好看,只是死了前头的娘子,留下一个女儿,就算如此,也是难得的良婿。我高兴地嫁过去,一开始,他待我极好,事事都顺着我,可后来,他就开始打我,用鞭子、铁棍,还用鼎沸的热水烫我,用长针刺我的肉,用鞋底扇我的耳刮子,我哪里能反抗的过他,就想着逃跑,回娘家找庇护,谁知每次都被逮到,每次都被打的半死,最后就被活活折磨致死!”
豆香说的这些都是李大郎亡妻的真实遭遇,这位可怜的女子,其实逃出来过一次,娘家在外地,她便躲到仁心庵里,求庇护。谁知,庵里有人黑心肝地把这个消息卖给了李大郎,那女子连夜都没过,就被带了回去,想也知道接下来她会经历什么。
豆磊掩饰不住的惊愕,豆姜则明显受到了惊吓,试着问:“难道是?”
“没错,我梦中的相公,就是李家大郎。”
豆磊深思良久,又甩了甩头,说道:“这些只是梦,梦如何能做的了真?”
豆香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蒙混成功了,心里舒了口气,又继续道:“可这也未免太过逼真,我夜里睡不好,又不敢说出来,以为只是噩梦,过段日子就会好。谁知病刚好了,也不做梦了,娘就给我说了李家的求亲,差点没把我吓死。自那之后,我又开始做别的噩梦,这次梦见的是一位被折磨的快没人形的女子,她老是缠着我说,别嫁过去,不然,你会跟我一般凄惨。我就问她,你是谁?”
这次屋里一片寂静,甚至还吹起了一阵莫名的寒风。
“她就是李大郎先头那位妻子,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豆姜哇地一声叫出来:“姐,别说了,青天白日,也吓人。”
“所以,你们说,我能不害怕吗?我敢嫁过去吗?我宁愿来于家,好歹能保住命啊。”
豆姜一想到若李大郎真是个魔鬼,若姐姐没有做这些梦,那可怎么办,她不敢再多想,眼睛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气,语气软和下来,“姐,那你也不用瞒着来于家啊,你跟爹娘说了这些梦,他们定会帮你推了这亲事,以你的美貌,还怕嫁不出去吗?”
豆香刚想接话,就被豆鑫抢了先:“那李家在武台镇上的名声不错,李家大郎条件又好,你姐姐可以不做妾,却不能以一个梦来推掉这门亲事,接连推掉于家和李家,有心人会说她眼高于顶,以后比李家门槛低的谁敢娶她,比李家好的,咱们家攀不起,别说是外人,就是家里的长辈们,也绝不会因为这样的缘由,让她推掉这门好亲事,况且……”
“况且这门亲事是娘给我说来的,老实说,我也对娘产生了戒心,以为她要害我,不敢在家多留,所以就求了叔叔和婶婶,宁愿来于家。”其实豆香当初急于离开豆家,更多是怕相处时间久了,豆家人会发现她重生的邪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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