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尽然是绝望且不想再谈下去的意思。
欧阳北站起来,冲他点点头,道,“爸,你以前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躺在祖辈的庇荫下一辈子都做不了大事。这个话我一直都记着呢,没一天忘记,所以,我不急——”
邱永晋厌恶地看着他,就一个字,“滚——”
他笑一笑,转身,眼角余光瞥见了那种欲除之而后快,他的心沉了沉。
邱永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在面对欧阳家人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成功过。六十多年的辛劳和痛苦,全部都冲着那个和自己背向而行的年轻男人去了。
邱明松和邱明方担忧地看着他,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全身发冷呼吸困难是怕要不好了,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喃喃道,“去找钱铭,找钱铭来——”
邱明松心微微一动,隐晦地和于红莲对视一眼,安慰道,“爸,你别急,我们明天就去找。”
“不要明天,必须马上——”他伸手抓着胸口,脸越憋越青,显然又要发病了。
他心微凉,始终不承认自己老了病了管不了事情了,可现实告诉他,逞强没有用。老天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把那狼崽子给处理掉。这么想着,整个人便陷入了昏睡中,隐约有听见于红莲尖叫的声音。他想他的选择绝对没错,这个世界上能对得起自己的,就只有这个全心全意依靠自己的女人了。
伍苇和向晚听见那一声尖叫,对看一眼,什么都没说撒腿便往回跑。
欧阳北站在餐厅门口,远远地看着里面慌乱着报急救的邱明松和正在进行抢救的邱明方,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向晚冲过他的时候看他一眼,略带一点抱怨道,“欧阳,气死他你就高兴了?”
他扯了车嘴角,道,“我不顺从他就是要气死他?你们可真是不讲道理——”
向晚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回答,飞奔着过去帮忙急救了。
伍苇看他整个人落寞的样子,手拉着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心冰凉。
“走吧,我们先回家。”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邱明松急匆匆走出来,高声道,“欧阳,你等一下——”
两人不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情面可言,疑惑地看着他。
他顿了一下,道,“等下你和我们一起起医院。”
“老头子不会愿意看到我了。”欧阳北心知肚明,他要找钱铭,肯定是为了改遗嘱的事情。这么些年来,父子两人明里暗里斗气,但都没真动过钱铭,现在是互相绝望了。他眯着眼睛看邱明松,不知他接下来该如何选择。
邱明松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手中的手机响起来,看样子是重要人物来电,所以他接了电话。
他沉着脸听对方的声音,居然非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眼睛里居然有一点无措。之后,他暴怒,但强行压制住了爆发出来,只额头的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好像在他的体内爆发了一场核爆一样。
他压着嗓子,但声音还是有点尖锐,“你马上过来,给我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见,这事儿影响不小。
欧阳北浅浅地笑了一声,低头对伍苇道,“我们可以回家了。”
伍苇不是很明白,但果然,邱明松挂了电话道,“这样,等爸醒了后我再通知你,如果他想见——”
不等他说完,欧阳北拉了伍苇就走。
两人走出邱家的铁花大门,坐上卫东的车,消失在暗夜里。长路上,一车向外疾驰,一车却飞奔着过来,里面是几乎陷入了暴躁状态的周炜先。
欧阳北偏头看看交错而过的车影,抓着伍苇的手,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才是他们真正麻烦的时候。”
周炜先当然是处在暴躁的状态里。
下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妄之灾。当时他明明亲眼看着前盖被撞变形的车撞上厢式大货车运走了,他那个二流子的街娃表弟也发了将车丢穷山沟里的照片,为现在居然又重新装配出现在世面上了?他暗暗恼火,真是小看了这些穷人挣钱的办法,居然转头给他来这一手。
来之前他就怒火朝天地电话过去问了,结果那边比他还有道理,说那么好的车不要了可惜。他本来已经开出省要下高速进山了,结果接到一个哥们的电话,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有门好生意可以挣钱,就是翻新车,干一票抵得过他开一年的大货车。两人说得高兴,干脆就调头把车弄回去了——
听到这里周炜先就知道这事情悬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已。这个人有很大概率是欧阳北,不做二选。
周炜先心里叹了一声,好能忍的家伙,居然布了这么长的线钓了这么久的鱼。如果没想错的话,上次那个用来交换的记录仪根本就是障眼法,真正的后招在这里。
不不不,这些招数不是后招,而是围堵邱明松的方法。欧阳北应该还有没祭出来的宝剑,不然是无法将于红莲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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