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对习齐做出甚至是情人也不会做的事。
“你最近好像有点改变了,习齐。”
肖桓的声音把习齐从回忆中拉回,他有些迷茫地望着床边的肖桓。肖桓的手本来还停留在额头上,竟顺着习齐的颊慢慢往下滑,在睡衣露出的锁骨上磨娑着。
习齐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过了这么多年,肖桓毛手毛脚的习惯还是没改,“肖、肖桓……”
“上次……你不见的那次,我说听见你和瑜的声音,其实是骗你的……其实我什么都听不见。我……很想进去,也很想一探究竟,但是瑜的事情,我没有权利管。”肖桓的手停在习齐的胸口,习齐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用指腹轻轻滑着:“你知道,小齐,从小……我就很崇拜瑜,他脑袋比我好,以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瑜都会想办法替我十倍报复回去,要不是这种环境,我觉得瑜不止当个厨师,律师还是医生什么的都没问题也说不定。我那个老爸被人抓去关,还牵连到孩子跟着倒霉,要是没有瑜的话,我大概活不到遇见你吧。”
肖桓似乎苦笑了一下。习齐不知道他忽然感性起来的原因,肖桓似乎说到兴起,手也跟着越来越不规矩,竟然单手解开他睡衣的扣子,习齐没力气阻止,只好无力地说:“肖桓……我还在发烧……”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肖桓忽然笑了一下,停下解扣子的手,却改往他的大腿摸去,“小齐,你知道吗?你从小求人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有点无奈,却又不肯完全放下身段那种倔强,你不像小斋,遇上不满的事就大嗓门地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闹你。”
习齐闻言咬了咬牙,在枕上别过了头。但是肖桓却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习齐有些讶异的回过头,马上就被按入怀抱里,肖桓竟然拦肩抱住了他,双臂搂得紧紧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关于瑜的,还有你的。我小时候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够长大成人,赚到钱、有了力量,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让我哥哥过得幸福。”
习齐软绵绵地依在他的怀抱里,心思却飘到了别处。那天从舞台上下来,习齐还无法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而罐子学长竟然一直无声地抱着他,扶着他,陪他一起看剧组其他人演戏,直到整个排练结束。
罐子的体温,比谁都热、比什么都暖,他在舞台上的抚慰,就像魔咒一样,深深流进习齐的心里。再多的颤抖,竟也不可思议地逐一平复了。
“……但是我最近慢慢发现,我或许没办法实现瑜的幸福。”
肖桓抓着他的肩,把他放回床上,迟疑地替他扣回睡衣,又盖回了被子,把手重新贴到习齐发热的额头上,把他的思绪稍稍拉了回来。
习齐看着他俯下身来,在自己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他有些迷惘地望着肖桓,其实他不太记得肖桓刚说了什么,也不明白这个吻的原因,“总之……我……现在还想不到该如何是好。等我想清楚了、时机也到了,我会做出决定的,不论如何……我不会再听瑜的话,什么都对你做了。”
肖桓柔声说着,习齐还是不解地望着他,但至少肖桓说的,对他来讲应该是好事。老实说学校的课业加上排戏,回家还要忍受肖桓他们对他的强索,习齐觉得自己的身体迟早会受不了。看着肖桓久违慌张的样子,习齐迷迷糊糊地开了口,“嗯……谢谢,桓哥。”
肖桓从椅子上站起来,凝视着病得脸颊微红的习齐,“小齐,我真的……”他像是想股起勇气说什么,但很快又放弃了,在习齐的注视下,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唇上还留着肖桓吻的触感。但很快被罐子吻的记忆取代,习齐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微微笑了起来。
两天之后习齐总算可以勉强到校上课,纪宜还特地打电话来关心,女王也知道他病倒的事情,特别下旨恩准他错过一次排练,只交代了一下回家练习的项目。
但是该躲的还是躲不掉,因为这周一就是女王课堂的术科期末考。
女王的术科项目别出心裁,或许该说是很恐怖。
他一来就叫大家轮流到前面来抽签,还准备了特制的大箱子,习齐后来才陆陆续续听学长姊们说,女王会叫大家轮番上台表演,签的内容都是一些神秘的角色,就是考试要表演的内容。
什么“通宵喝酒被妻子赶出家门在街上游荡的醉汉”、“阻止人自杀却发现想自杀的是自己女友的消防队员”,还有什么“赫然体会到自己有女装癖的足球队长”。以上还算是人的角色,其他像介希抽到的是“烤盘上热度不均匀的虾子”、还有的是“血液循环不良的长颈鹿”、“坏掉的灯泡”,习齐的签上倒是很干脆了写了两个字“鱼板”。
“鱼板……”习齐难得嘴角抽动。而且为什么别的签上都有这么多说明,他的就这么干净?是觉得鱼板无需多言吗?
“喂,ivy,你的签是什么?”介希还很不识相地贴过来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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